第26章這畫風辣眼

“聽說你搞餐飲了,有沒有興趣合作?”王雨語氣極其誠懇。

“一意麵館”發人代表的確是俞傲耒。問題是,我就開一個小麵館,也叫搞餐飲?有沒有搞錯?

王雨更看重墨非啊,怎麽會來勾搭自己?這畫風變得也太快了。

“啊,我隻是打工的,我會把你的意思告訴老板。”俞傲耒說時,聲音故意大一點,讓姐姐聽到。

可是姐姐好像心思全被墨非吸引了,根本不看他。

俞傲耒有一種被整個世界拋棄的感覺。

原來當你所擁有的不是你打下的江山時,隨時都可能會消失,俞傲耒心中很害怕,不知道是怕失去姐姐,還是怕失去物質。

“如果你能幫我達成此事,我定當厚報。”王雨扔下誘餌。

王雨並沒有質疑俞傲耒的話,看起來王雨對俞傲耒還是做了功課了。

厚報,俞傲耒嗤之以鼻,再厚,能有姐姐對我厚嗎?

“王董,小弟自當盡力。”俞傲耒說著場麵話。

“他怎麽會知道你這個號碼?”一抬頭,有個人已經湊到自己麵前了,是墨非那廝。

這張臉怎麽這麽可惡!

“王雨?”墨非很有意味問。

“你怎麽知道……”俞傲耒脫口而出。

“我猜的。”墨非壓低了聲音,盡量不讓宮初月聽到。

俞傲耒幹笑,身子倚在墨非身上,朝不遠處的姐姐笑,表現出一副團結友愛的樣子吧!

姐姐在裏麵呆了二十多天,不但沒瘦,反而胖了些,這讓俞傲耒欣慰,也覺得疑惑。現在監獄都幹淨得讓一個強迫症加潔癖的人都覺得舒服啦?

宮初月臉色向來冷漠,但看俞傲耒似乎浮起笑意。

這戲演的很成功。

“我聽到王雨二個字,是他打電話給你的嗎?”姐姐走過來問。

聽罷,俞傲耒直流冷汗。

“他為什麽給你打電話?”姐姐很“慈祥”的詢問。

“姐姐,我真不清楚。”俞傲耒舉手豎白旗,表示自己說的都是實話。

姐姐笑笑,轉頭繼續晨跑。

俞傲耒的腦門豆大的汗珠往下翻滾。

“我跟你打賭,因為你,葉孤雲會成為王雨的女人,以後還會在你的麵前出現。”墨非一邊跑一邊道。

俞傲耒朝墨非瞪眼,這話沒有上下關聯,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誤會,俞傲耒是不怕的,但是怕姐姐誤會,尤其在非常時期。

墨非,你是故意的吧!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俞傲耒,他想起來了,自己把這號告訴一個女人,葉孤雲。當時事情急,自己一時報錯了手機號,報了自己的私密號。一定是王雨知道這個女人和自己在一起,所以追問了。

自己和葉孤雲在一起,還是墨非提醒王雨的。

俞傲耒聞到算計的味道。

墨非會不會和王雨聯手挖坑給自己跳?

“一起吧!”看俞傲耒心不在焉,幾乎原地踏步的狀態,墨非道。

“不了,我回去給你們做早飯。”俞傲耒突然非常害怕麵對一對二的格局,感覺如果三個人演一出偶像劇的話,女一號自然是姐姐,男一號肯定是墨非,自己就是那個被人可憐,付出所有,最後一無所獲的男二號。

論智商,論情商,自己都不是墨非的對手。

俞傲耒有一種“烏雲壓城城欲摧”的不祥感。

“以後我做吧!”墨非道,目光看向已經跑遠的宮初月。

什麽,以後你做吧!你還打算長期駐紮嗎?這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吧!你還真……自己能說什麽呢!人家真是男一號。男一號到,自己這個男二號就該退場了,不放手的結果就是討人厭。

生活中也是有彈幕的。

說什麽互相憎恨,自己居然聽到心裏去了,真是笨啊!

早飯是姐姐請客,粥店搞定,算是歡迎墨非,俞傲耒心中稍有安慰。

墨非非常驚奇,記憶中,宮初月從來不在外麵吃。

看俞傲耒,神色淡然,看來不是第一次在外麵吃了。

宮初月居然也沒用一次性筷子。

墨非想和宮初月一樣,但看飯店的碗筷,好像爬滿了數以萬計的細菌,終是無法做到。

在店員異樣的目光中,墨非拿出自己帶來的碗和筷子。

看到墨非的樣子,宮初月臉色有些蒼白。

墨非記得自己和宮初月第一次爭吵就是因為吃飯。

墨非的朋友請她和宮初月吃飯,宮初月帶了碗和筷子,當著朋友麵拿出來。朋友臉色非常難看,席上宮初月隻吃素,而且隻吃一點點。

朋友老婆半開玩笑,半憤怒道:“我們家廟小,親愛的,以後別請大佛,都尷尬。”

朋友看看墨非,又看看宮初月,意味深長道:“親愛的,忍一忍不會有下一次了。”

墨非臉上掛不住,回到住處便吼:“你看不起我直說,何必給我朋友難看?”

“我試過,不行。”宮初月也是一臉痛苦,道,“非,那些碗筷都沒有消毒,會有成千上萬的細菌在上麵翻滾,我真的吃不下,我一點也不吃,更不尊重人,所以我才帶了碗筷,可是他家做的菜實在太油膩,我看著都難受,我已經很努力的吃了。”

“我不信,你將就一次會死。”墨非怒吼。舞台上的小生,吼起來中氣十足。

“我試過,我真的試過,可是不行……”宮初月也怒了。

“我不信,一次都不可以,一次都不行……”墨非的拳頭狠狠的砸向牆壁,“你不是不可以,是不想……我沒錢,隻是掙不到錢的戲子,你嫌棄我,所以,你不願意為我做任何改變。”

“你知道我有潔癖,我有病,你一早知道,出門時,你就會知道我會這麽做,你還是帶我去,你根本是在為難我,你厭了和我在一起,你想用這種方式讓我離開,是不是?我的事,我從來沒有瞞過你,你說過,會包容我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宮初月眼睛泛紅,身子往牆角縮,當她缺乏安全感時,她習慣性往角落裏縮。

此時的宮初月像受傷的小鹿,讓人憐愛。

“我不是……月月……我不是這個意思……”墨非墨非心軟了,靠近宮初月。

“我有病,我知道,我想過改,可是做不到……你若煩我,你就離開,我不要我們之間變得很難看。”宮初月誠懇道。

“不會,月月,我不會離開……我舍不得你,我不會離開,不會……”墨非緊緊抱住宮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