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貪歡
北辰溪他們沒等多久,通往山下的大道上就傳來了疾馳的馬蹄聲,北辰溪他們幾個心下一喜,齊齊看去,沒一會就看到有一匹高大的黑馬快速的朝他們跑來,而馬背上的那個人正是他們要等的付淩軒。
一身黑色勁裝讓付淩軒看起來有些清瘦,一把長劍配在腰上,劍柄上不帶附加的配飾,但卻依舊顯得很華麗,就如它的主人付淩軒。冷然的眉眼有著異於常人的冷靜與魄力,不苟言笑的容顏隻一眼就讓人不由得著迷了,隻是他那冷漠的眼神卻總毫不猶豫的把人拒之門外。一頭烏黑的頭發因為疾馳而在腦後高高揚起,起落間不被外物所幹擾,就如付淩軒的個xing,所向披靡的強勢直接把雪言她們給震懾到了,而北辰溪也同樣不由得感歎付淩軒那強大的氣場。心裏有些小糾結,小時候那一害怕就躲在自己身後的淩軒哥現在已經比自己強大多了,已經不需要自己來保護他了,心裏總覺得少了些什麽?但不可否認的是看到淩軒哥這樣強大了,自己也為他感到高興的。
在北辰溪的思緒回歸的時候,付淩軒已經到達他們跟前了,一個利索的翻身下馬,那矯健的身手不難看出他的功底很高。
“淩軒哥你回來了。”一向俏皮的易采衣立刻笑著說道。
“嗯。”付淩軒淡淡的回了一句,簡單的朝眾人看了一眼,然後就把手上的韁繩遞給趕過來接馬的仆人。
“淩軒哥這次完成的還順利吧?”雪言這才關心的問道,那溫柔的語氣想來是每個疲憊歸來的男人最想聽到的聲音了,不過付淩軒依舊是淡淡的點了下頭。而對他冷淡xing子早就有了解的幾人對此也沒什麽異議,都為付淩軒這次能及時趕回來參加祖祭而鬆了口氣。
北辰溪站在雪言她們身後看著付淩軒,付淩軒的個頭已經比他高了,而這似乎也拉高了兩人之間的關係,以前那親密無間的關係,已經隨著兩人的成長而漸漸疏離了,盡管北辰溪不想承認這一點,但是麵對著越來越冷漠的付淩軒,他有些適應不過來。
每每想像以前那樣毫無顧忌的跑過去抱住付淩軒拍拍他的肩膀開懷的對他說‘你回來了’,但是一看到他那不苟言笑的麵容,卻忍不住止步了。想說的話已經被易采衣她們說了,自己就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麽了,隻能站在後方看著付淩軒,或許他會注意到自己沒上前跟他打招呼,但似乎不大可能。
從什麽時候開始,兩人的關係已經變得這麽疏離了呢?
北辰溪眉頭微蹙了一下,隨即突然的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禁心裏一驚,想問付淩軒是不是受傷了,不過站在他前麵的雪言也發現了這點。
“淩軒哥你受傷了!”雪言也聞到了血腥味,一留意就發現了付淩軒手臂上那用黑布綁著的傷口,衣袖被血沾濕了,但因為是黑衣,所以不注意看不出來。
“沒事,小傷。”付淩軒側頭看了下自己的傷,搖了下頭不以為意的說。
“流了這麽多血,怎麽可能是小傷?”雪言很是心疼的說。
“淩軒受傷了?”這時,北辰溪的身後有人開口問道,是北辰溪他們幾個的大師兄華升。
“隻是小傷,無礙。”付淩軒說道。
“流了不少的血那不是小傷吧,快回去上點藥,一會祖祭也要開始了,可不能誤了。”華升立刻叮囑說。
“知道了。”付淩軒點了下頭,然後就丟下眾人先行回去了。
“你們幾個的還愣在這幹什麽?祖祭一會就開始了,要是遲到了,看師傅怎麽罰你們,都快點回去。”華升看著還站在那望著離開的付淩軒的北辰溪他們幾個,大聲說道。
“知道了,大師兄。”一聽華升發話了,幾個連忙都跑了回去。
往回跑的北辰溪並沒有去一會要進行祖祭的大殿那,而是往他自己的房間那跑去。
自己那有山莊裏最好的金創藥,那是因為自己是師傅最疼的愛徒所以得到的特權,不過自己很少受傷,接到任務也都很簡單,更不會受傷了,所以都放著浪費了,給淩軒哥送去剛好,這樣也可以和淩軒哥說說話了。
北辰溪心裏一片的雀躍,急急的跑回自己的房間,找出了那幾瓶上好的金創藥,然後就又急急的朝付淩軒的院子跑去。他們兩人的房間隔了兩條走廊,北辰溪怕去晚了等付淩軒上好藥會遲到,所以就加快了腳步。但是,當他剛到付淩軒的院門口的時候,就聽到院子裏傳來了雪言的聲音。
“淩軒哥,我給你送了金創藥過來,你拿去敷一下吧。”雪言站在付淩軒關著的大門口敲敲門說道。
北辰溪一聽到雪言的聲音,立刻止步了,躲在大院門口偷偷的往裏看,就看到雪言手裏正拿著一瓶藥,另外還有一套白色的衣服。北辰溪也不知他自己為什麽要這樣躲在院門口偷看,手裏掐著那幾瓶金創藥,沒有出聲。
在雪言的話落下沒多久,門就‘吱呀’一聲打開了,已經換了一件衣服的付淩軒從屋裏出來了。
北辰溪在看到大門打開的那一刻,就已經收回腦袋,以防自己被看到。
“淩軒哥,我之前給你做了件衣服,你試試看合不合適。”雪言見付淩軒出來了,微微一笑,把自己手上的衣服往前一送,要給付淩軒。
“你不用麻煩給我做衣服。”付淩軒看著那做工精致的衣服沒有伸手接過,隻是淡淡的說道。
“不會麻煩的,我平時也喜歡做做衣服,隻是自己衣服有好多了,所以就順便給淩軒哥做了,淩軒哥不要嫌棄我做的不好。”雪言連忙搖搖頭說,臉微微有些紅。
“進來吧。”付淩軒看了看雪言,隨即目光突然往院子外掃了一眼,然後側開身對雪言說道。
“嗯,好。”雪言一聽立刻高興的點點頭,進屋去了。而付淩軒跟在她身後,在轉身的時候再次的看了眼院門口,然後就進屋去了,而他剛才看的院門口下方正露著一塊潔白的衣擺,隻不過它的主人卻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