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突厥人,林思樂曉得這種感覺是何其的強烈,隻要他們的人以這種方式出現她還是無法避免的汗毛倒立。
花自他們怎麽死的,還有這種絲毫沒有存在感的方法,都讓林思樂不願意回憶。
“陛下,可汗已經帶領一隊精兵過了春風關,那邊的大軍被牽製著,咱們是時候出發了。”
明明都已經告訴穆將軍他們要去江南,可他就這麽出現在眼前,難道說他根本就一直跟著兩個人?
此子不除,日後必成心腹大患!
這是林思樂和慕容軒同樣的想法,可慕容軒卻接受的很快,點點頭:“城外?”
“雖然這裏的人沒有接到調兵的公函,可對於外來的突厥人都是很嚴格的,可汗在城外五百步的林子裏。”穆將軍側了一步,不容置疑道:“二位請吧。”
“係統,這個人應該不是突厥人吧?”林思樂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心念一動下居然還真的發現了一點兒蛛絲馬跡。
他們這些人絲毫不介意國界,稱呼自己多半都是草原上的雄鷹,馬背上的漢子一類,可穆將軍卻字字句句都說——突厥人。
“你要想知道,我給你發個任務啊。”係統隨口答道:“我這兒還有很多支線任務,要不要。”
不要不要,林思樂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慕容軒和慕容習和好的任務還卡著呢,她可不要再接一些沒頭沒腦的任務。
可慕容軒卻以為這是林思樂在抗拒突厥人,心念一動,攬住了林思樂的腰騰身而起。
穆將軍隨後跟上,林思樂連忙攬住了慕容軒的脖子才穩住了身形,看著低下飛快退後的景色,才驚覺自己和這兩個人一起“飛”了起來。
這速度並不慢,慕容軒更是快穆將軍一頭,帶著一個人還麵不改色心不跳,看的後者臉色越來越沉重。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漏洞,穆將軍領了一段路,就這麽繞過了官兵出了城,慕容軒暗中捏了捏林思樂的腰,示意她看仔細一些。
很快突厥可汗的人馬就出現在了眼前,戲劇得是這裏的精兵恰恰是之前分給慕容軒的一批,看來他一開始借精兵倒是沒有參假。
“可汗在內休息,我們日夜兼程趕來這裏,隻要過了這個南城就能幫扶陛下直接平亂了!到時候您的大印拿出來,看看誰還敢犯上作亂!”
阿史那越清率先迎了過來,顯然這裏除了突厥可汗之外就是她的聲望最高,身邊的幾個將軍都跟著她的話附和。
林思樂不自然的看向了腳尖,她不喜歡聽這樣的話,總感覺這個公主有意親近慕容軒,更是感覺阿史那越清會看著她。
果不其然,很快這道毫不避諱的眼神就直接射了過來,**裸的打量著林思樂這幅“膽小”模樣,好像是不屑的笑了一聲。
“林使者,或者說什麽妃啊娘娘的,這裏是真的要打仗,您不是怕了吧?”
“當時在宴會上你那麽大膽,古靈精怪的我還以為你和我是一路人呢。”
“陛下,行軍還帶著紅顏知己,恐怕是要出亂子的哦。”
這是要趕她走?林思樂終於抬起頭來看著阿史那越清,她又不是什麽插足的第三者,一句話還沒說就被這樣懟?
她眼神清澈的看著越清公主,一點兒膽怯都沒有,隱隱還壓住了對方一頭。
不妙啊這個場麵,慕容軒輕皺了一下眉頭,摸了摸自己身側的荷包,就在林思樂的注目下拿出了一根發簪。
這根發簪十分的精致,林思樂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茶館對麵小攤子上的東西,為此慕容軒還特意支開了她去買的。
當時她還有些小激動這個臭男人還知道買東西搞小驚喜了,合著就根本就不是給她的?
林思樂的心涼了半截,這種情況下肯定不能拿出來簪子往她頭上戴。
慕容軒的嘴巴一張一合,把林思樂預想的話說的一字不落:“到南城也不久,帶了個小玩意兒給公主,請公主先去通報一身可汗,朕有要事和他商議。”
越清公主激動地一瞬間手都抖了起來,得意的抖了抖眉毛看著弱下去的林思樂接過發簪,雖然不算上乘的東西,可她立刻就別在了自己頭上。
“你等著我啊~”
像是撒嬌一樣,公主丟了個媚眼給慕容軒就帶著一眾人等跑去了營帳,而慕容軒卻拉住了一邊躲得遠遠地林思樂。
“怎麽,不跟著你的公主去和可汗商量複國大業?”林思樂的聲音不自覺地變冷,微微用力掙脫開了慕容軒的大掌。
他剛剛可就是用這隻手送東西的,她不會記錯!
“你不跟我過去。”慕容軒看林思樂這表情就知道壞了,他緩緩道來想要說與林思樂聽。
可林思樂偏偏受不了這句話,這不是疑問句,這是肯定句!慕容軒還不讓她跟過去了?簡直是要反了天。
“陛下,公主說可以了,您盡快過來吧!”
那頭已經有人再喊了,林思樂冷哼了一聲,向後退了一步離得慕容軒遠遠地。
“您快去的,別再我這兒浪費時間了,蘇妃也進宮了,到時候也不缺一個妃位給突厥,不去聽就不去聽,神仙我也很忙的。”林思樂根本不給慕容軒解釋的機會,甩手就走,一直走到了營帳的邊緣也不肯回頭。
是她自作多情了,要是一開始不知道那個簪子的存在,林思樂也不會這般生氣。
足足站了一盞茶的功夫,林思樂活動了一下氣的僵直的脖子看了看後麵,根本就沒有人追過來的影子。
她的慕容軒追公主去了,林思樂撇了撇嘴巴說不出的難過,可就是沒有眼淚。
她弄死了越清公主的丈夫,現在她搶走了她的丈夫,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報應。
林思樂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卻感覺到一陣痛,低頭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掌心已經多了一卷紙團,剛剛太過於生氣,都沒發現這東西。
展開來看正是慕容軒早就準備好的紙條,也不知道為什麽要給她。
“將字條交於南城太守,他自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