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習瞥了慕容軒一眼,這兄弟二人同時都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誰也不看誰了。

這時候林思樂欲哭無淚的看著係統的提示,二人的親密值直接就降到了冰點,她覺得如果有複數的話,早就是負的了。

“我早就提醒過你盡快完成這項任務,他倆的分數持續這麽低,就要算任務失敗了......”

係統的話給林思樂敲響了一道警鍾,她佯怒看著鬧變扭的二人:“鬧夠了?我還得睡覺,你倆愛幹啥幹啥去。”

糟了,慕容軒首先反應過來林思樂生氣了,立刻湊上了前,生生忍住了想要撲上去的舉動,站在牢獄門口咳嗽了一聲:

“朕擔心你。”

“是我想來的嗎?”林思樂說著也哼了一聲,斜眼去看慕容習,之間慕容習也在偷偷的打量著她,看到林思樂的眼睛看了過來,心虛的別了過去。

這兩個男人剛才不是嘚瑟嗎?現在才知道慫?

林思樂想著眼不見心不煩,二人不見麵親密度倒是一點兒沒有動靜,一見麵就和血海深仇似的,每一次的感覺都像是要打架。

她抬手按了按眉心,覺得自己有些頭疼,忽而想起一事兒,她還在牢裏,那個在牢裏自殺的關六查的如何了?

“你。”

林思樂伸出手指著慕容習,他條件發射一般轉了過來,看著林思樂,一副你說話的狗腿模樣。

這還差不多,至少知道自己錯了,林思樂的惱意散去了一些,問道:“關六那兒查的如何了?”

“關六吊死的樣子太過於驚悚,獄卒都被嚇傻了,同牢房的那些人哭著喊著換了牢房,也沒有人敢去收拾,如今吊在牢房裏已經幹了。”

咦,林思樂一聽渾身一抖,明明是個活生生的人,被虐待的隻能上吊不說還沒有人收屍,吊在牢房裏活脫脫一塊臘肉似的。

林思樂越這麽想,胃裏就越是翻湧,等到她發現想的太過於可怕的時候,酸意已經衝上喉頭。

她的臉色一變,立刻跑到了牆邊,頭一低就幹嘔了起來,胃裏翻騰的感覺也不見減緩,林思樂隻覺得眼前一黑,身子完全靠幹嘔的動作支配著。

慕容軒兄弟二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慕容軒直接踹開了牢門闖了進去,回頭看了一眼慕容習,如同一頭豹子盯上了獵物一樣,後者渾身一冷。

慕容習也自知是自己說錯了話,隻能站在原地不動,這個救美的好差事便讓給了慕容軒。

慕容軒趕忙抱住了林思樂的肩頭,不停地替她順氣。

林思樂也緩了過來,幹嘔好一會兒之後眼神逐漸清明,慢慢地恢複了原樣。

慕容習在遠遠地地方攤手,深怕林思樂衝過來責罵他一樣:“是我大意了,忘了你還懷孕,這事兒你還是別問了。”

“無妨。”林思樂接過慕容軒哪來的手帕,自己找了水漱口之後,直起腰板,隻是力氣仿佛被抽空了似的腳下虛浮,倒在了慕容軒的身上,靠著他堪堪站住。

如果關六不是自己吊死的,那麽下手之人肯定想毀了屍體,否則就會留下蛛絲馬跡,為何還要放任屍體掛在牢房。

林思樂有的時候還挺痛恨自己這聯想能力的,隻是剛閃過念頭就有畫麵感了,胃裏又是一陣不舒服。

她隻能作罷把關六的死狀拋開,慕容軒仿佛心有靈犀一樣,替她問道:“牢獄無人收屍,那麽仵作呢?”

“你也知道仵作這差事無人敢沾,關六死成這樣他們說是怨氣太重,誰動手誰倒黴,那個牢房現在都沒人敢踏入了。”

聞言林思樂也總算有了點兒笑意,她就說怎麽可能不動手腳,有了這麽一句話可以嚇唬的人不敢去動關六,哪怕隻有幾個月,那些痕跡都會被屍體的腐爛衝散。

隻可惜下手之人算漏了一點,就算牢房總是陰暗潮濕,隻要掛了起來便和通風之處齊平,沒了那些濕氣,屍體根本腐爛不到那裏去,很可能變成一具幹屍。

“我要去現場。”

“不許去。”

林思樂剛開口,慕容軒就拒絕了她所有的想法,不管她想不想反駁,慕容軒都不曾理會,直接下了死命令:

“蘇寶福,著人去關六死的地方把他運出來,找大理寺仵作驗屍,若有推辭全都發配充軍!”

慕容習在一旁嘴巴動了動,最後還是沒有動靜了,可能是在感歎慕容軒的果斷。

林思樂見慕容軒這樣說,也隻能作罷,仿佛現在最好的辦法也是這樣的。

若真的去看屍體,她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吐得更厲害。

“隻要發現關六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便和我說。”林思樂被慕容軒扶回了床榻上。

慕容軒應聲點頭,在交代了幾句照顧自己的話便出了牢房,他的眼神忍不住的飄向了鄭雪凝的那一間。

林思樂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點細節,無可奈何地歎了一聲:“她這樣子是沒有辦法了,你曾說過蘇家二女,長姐賢淑次妹溫雅,如今一看並非如此。”

林思樂未曾見過蘇欣悅溫雅的時候,但在奴才當中她卻有著極好的口碑,這讓人不得不生疑。

“若她當真是這種人,便是德不配位。”慕容軒的聲音也冷了下來,隻是看向林思樂的時候流露出罕見的溫柔:“你好生修養,朕先回去了。”

林思樂點頭,保證自己會照顧好自己之後,慕容軒才戀戀不舍得離開。

慕容習動了動,覺得這兒好像也沒什麽事兒讓他攙和了,咳嗽了一聲渡步來回,似乎有什麽話想說。

林思樂就看著他這麽動來動去的,最後也看煩了,直接道:“有什麽事兒就直說吧。”

“今兒這事兒是我不對,要打要罵隨你!”慕容習一咬牙,還是說了出來,隻可惜皇家人的詞典裏貌似沒有對不起這句話。

林思樂眼睛一轉,臉上卻沒有多少慍怒,反而是撿了便宜一樣:“可以,你把你和慕容軒之間的事情告訴我,我就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