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有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引得殿內幾個都極為驚訝的人一下子愣住了,他們紛紛轉頭看去。
隻見門口這會慌慌張張走出一個小內侍,“對不起,對不起,奴才不是故意的。”
慕容軒隻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等他走近了一看,這不就是跟在蘇寶福身邊的小內侍,也就沒有再追究下去,而是擺了擺手,讓人退下了。
其實關於韓老太醫說的血混在一起,林思樂很想要開口去說明這不單單是所謂的什麽親子才會這樣,如果是兩個人血型一樣也會。但是在古代這就是驗證親子關係的一種方法,她也不好確定在場誰和誰會是同個血型可以試一試。
隻好閉口不說自己的想法,而是繼續聽他們在交談。
“所以這蘇欣悅其實也是蘇太傅的女兒?”林尚書好奇地問道,其實當年他也覺得是這樣,但是又不太敢確定。畢竟那間密辛實在是藏得太深,知道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被遠調了。
韓老太醫頗為疑惑,“什麽蘇欣悅?廢後麽?”
畢竟這宮裏頭誰敢直言皇後的名字,也不過是說皇後或者是蘇皇後罷了,所以韓老太醫不清楚倒是挺正常的。
“是。她也是蘇太傅的女兒,不過是那個小妾所生。蘇太傅覺得她不是自己的女兒,所以就...”林思樂開口解釋,但是最後的話卻沒有說完,因為說句實話,她也替蘇欣悅覺得委屈。
“不過,當年韓老太醫沒有告訴他這是他的女兒?”林思樂好奇問道。
韓老太醫皺著眉搖搖頭,“這...蘇太傅瞧著不太像是喜歡那個小孩子。就算是給她一點血,倒像是施舍,給完就走,那模樣倒是極為嫌棄厭惡。這也是我當年想不通的,明明是自己的女兒,那時候我還以為這蘇太傅有那重男輕女的思想。”
林尚書輕歎了一聲,“這倒是像戲曲裏頭表演的了,誰才是真正的戲中人,誰又是那看戲的,唉。說不清了!”
幾人也都清楚當年的事情真相,禁不住都搖頭歎氣。
“我們要將這件事告訴蘇欣悅麽?”林思樂好奇問道。其實她覺得這個真相到底是不是真的,對於蘇欣悅打擊都挺大的,自己的父親想要害死自己,這是沒有一個人會覺得開心的事。更何況,蘇欣悅那些年可是都真正地將他當做是父親。後來才知道不是,再後來又說是了。
這麽反複地變化,林思樂覺得如果是自己,也會覺得很崩潰。
說到底,最後竟然是被自己親生父親給害了。
這倒是極為戲劇的一個結果。
慕容軒皺了皺眉,“還是說吧,畢竟這說到底對她而言都是一個真相。至於能不能聽進去,這也就要看她自己了,我們沒有辦法去替別人做決定的。”
“好。”
隻見慕容軒揮手招來暗衛,在他耳邊嘀咕了聲,隨後又揮手讓人退下。
殿內五人在暗衛離開之後麵麵相覷,一時半會倒是沒有人開口說話,而是紛紛歎了口氣。
此時,荊州。
蘇龔正覺得自從孩子沒了以後,蘇鬟簡直就是越發的不可理喻,自己隻要一出門她便在那兒使勁哀嚎,這也便算了,久而久之,一哭二鬧三上吊都給用上了。
這驛館原先就是拿來招待官員的,原先裏頭還住著其他兩個大人,這會也都紛紛搬出去了。說是說睡不慣這兒的床,但是他們都挺清楚的,這是被吵的,吵得住不下去了。
畢竟這蘇鬟不單單是早上鬧,晚上也是使勁地鬧騰。
蘇龔正揉了揉額角,今兒總算是給她喂了點安眠性質的藥物自己才得以脫身出門。近幾日這荊州太守也是連連催促,催促著讓他去太守府敘敘舊。
雖然不曉得這人又有了什麽點子,但是蘇龔正很清楚自己來的目的是什麽,要做什麽。如果這會惹怒了荊州太守,對於他也不算是什麽好事,畢竟自己還要從對方這裏得到蘇太傅的謀反路線才好回報京城。
太守府的門被人緊緊關著,這倒不像是平日裏大門敞開的樣子,難不成自己不出門的這些日子出了什麽事?
這麽一想,蘇龔正便覺得額角隱隱作痛,這女人多半會壞事,還真沒錯!
蘇龔正上前扣了扣那太守府的大門鐵環,隻見裏頭好一會才探出一個腦袋。
“哦!是蘇大人!我們大人等你好久了!”這守衛一直都是守在門口的,這會自然是認出了蘇龔正,頗為高興地說道。
蘇龔正淡淡點了點頭,“你帶路。”
“得嘞。”守衛忙退開讓人進來後又將門給關上,這才走在前頭。
這個守衛在蘇龔正所認識的幾個守衛裏頭算是話比較多的,這樣的人適合套話。蘇龔正想到自己這些天沒有出來落下的情報,忙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們這太守府的大門怎麽關得那麽緊?我原先還以為我這是不是走錯了。”
“哦哦,這點啊。這不是太守府這些日子裏鬧鬼呢!太守大人找了個道士,說是我們要閉門七七四十九天,除了認識的人,誰都不能放進來,不然啊,怕是要惡鬼纏身了!”
鬼?道士?
蘇龔正可不覺得那個肥頭大耳,膀大腰圓的荊州太守會是這麽一個貪生怕死的人,說到底他信不信這有鬼都是一個問題!
“原來是這樣。你們這兒怎麽會有鬼?我記著我沒見過?也沒聽過?”蘇龔正裝作一臉茫然地開口問道。
守衛這會倒是有些得意,畢竟能夠知道別人不知道的,這也算是他自己的一個本事呢!
“這件事啊,還不是我們這兄弟裏頭有一個大半夜身子不舒服,去西邊那個茅房。出來就瞧見一個白衣服的女鬼了,就這麽站在他麵前,還拉長舌頭,和他說,還我命來。”這守衛邊說邊將手腳給舞了起來,活生生就是要表演出那個什麽女鬼會是什麽一個樣子!
蘇龔正眉頭緊鎖,“這倒是瞧著挺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