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巧妙安排

“亦兒是我兒子,我自然不會害他!”李贄說了一句,扭頭看著蕭名樂。“太後說你懂事、識大體,你也是亦兒所信任的人,你去勸勸他,讓他不要總是和我作對,這樣對他沒好處。無論他再怎麽抗拒都好,有些事不是他不接受就可以改變的!”

蕭名樂點頭。“我是他的女人,隻要是為他好的事,我都願意去做。王爺對皇上的用心,名樂也看得出來。”

“當初,七皇子揭發太後對先皇不忠,王爺派人暗中幫助皇上,然後又對七皇子殺人滅口,王爺對太後,當真是情深意重啊!!”蕭名樂看著李贄,雙目透著智慧的光,說話的語氣似是嘲諷,又似欽佩。

李贄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目光幽深,漆黑冷寒。

“隻是,名樂有一事不明!”蕭名樂毫不在意,繼續好奇著她的好奇。“皇上和元希同樣是王爺的兒子,為何王爺厚此薄彼呢?”

“哼,本王的事,何時輪到你在這裏多管閑事?!”李贄憤然的教訓她,生氣的轉過身去。

“王爺的事,名樂自是不敢多管,名樂隻是隨口問問!”蕭名樂對著他微微行禮。“想來,王爺定然對太後傾心已久,但太後又深得先皇寵愛,王爺心中必定不快,於是乎,邊將心中的怨恨轉嫁到無辜的元希身上……”

“你再敢多說一句,信不信本來拔了你的舌頭?!”李贄驟然打斷她,湊近一步,用低沉陰冷的聲音,陰鷙殘冷的目光威逼著她。“別以為有亦兒給你撐腰,本王就不敢把你怎麽樣!!”

“名樂!”李元亦從裏麵走出來,看到李贄的樣子,他急忙走過去,將蕭名樂護在自己懷裏,警惕的憤怒的看著李贄。“你幹什麽?!”

“放心,她怎麽說也給我生了個孫女,爹不會對她怎麽樣的!”李贄挺胸,一隻手捋著胡須,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好像剛才什麽也沒發生過。

李元亦仍然不放心,警告的看著他,蕭名樂急忙拉過他。“怎麽樣,太後沒事吧?!”

“母後一直在咳,情況好像很嚴重,你去看看她!”李元亦拉著蕭名樂的手說,對著她,他的語氣馬上變得溫柔了。

“嗯!”蕭名樂點頭,跟著他一起進了永慈宮,李贄也隨後跟進去。

孫以慧的身體經過李元希對她的折磨後,一直很虛弱,再加上長期的抑鬱,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又遇上風寒,所以情況不是很樂觀。

蕭名樂給她開了藥方,勸她放開心胸,她這病就是長期憂思過度才會引起的。

確定了孫以慧的病情之後,李贄就接到侍衛的稟報急匆匆的走了,好像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母後,您要保持樂觀的心情,別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臣妾和皇上會經常帶著雲兒來看母後的,您的身體很快就會好的!”蕭名樂勸解她。

“是啊母後,您好好保重身體,兒臣答應您的事一定做到!”李元亦承諾。

孫以慧點頭,蕭名樂拍拍李元亦的手,走到門口。“元亦,我們回宮住吧?”

“什麽?!名樂,你願意回宮?”李元亦很高興蕭名樂會這麽說,回宮可以方便照顧母後,他也正有此意,沒想到她會先提出來。

蕭名樂點頭,握住他的手。“以前是我太任性了,你是皇上,本來就應該住在宮裏!”

“回宮我們可以方便照顧母後,可以讓李贄覺得你有向他有服軟的假象,又能借機挑撥他和南野直接的關係,又可以讓朝野上下安心。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呢?”

“名樂……”李元亦感到的抱住。

“你在這裏陪母後,去回去接寶寶。反正宮裏什麽都有,我們也不用收拾什麽了!”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接了寶寶就回來,很快的!”

“不行,我不放心!”李元亦低頭,捧著她的臉看著她。他是真的不放心,他決不能再讓她出上次那樣的意外。

“好吧!”蕭名樂見他這麽認真,隻好答應他一起去。“你先去告訴母後這個好消息,我去上個茅房,很快回來!”

李元亦點頭,見他進去了,蕭名樂轉了一個彎,進了旁邊的房間。

這是一個與太後寢宮相鄰的小房間,平時放一些太後近身的衣服雜物,今天專門為一個人而設。

蕭名樂走進房間,關上門,走到裏麵去。房間裏靠窗的位置,背對著她坐著一個人。“你都聽到了吧?”

“你費盡心機,就是想讓我來聽他們是多麽的母慈子孝、感人肺腑?!”李元希站起來,轉身看著她。

“你是選擇性失憶,還是故意裝蒜?你明知道我讓你聽的是太後並沒有拋棄過你,而且你的臉上也根本就沒長過什麽胎記,這一切都是李贄的陰謀!!”她讓曹有博送去的醫書,書簽夾著的一頁,正是在人身上如何人為的製作胎記的方法。

李元希一直人為孫以慧是因為自己臉上長了胎記才不要他的,可孫以慧卻一直堅持說,他出生的時候臉上根本就沒有什麽胎記。

這件事一直讓蕭名樂有所懷疑,既然李贄能把李元希從宮中偷走,又為什麽不能在他臉上弄一塊假的胎記出來呢,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善於用毒的曲萬靈。

藥爐雖然被李元亦一把火給燒了,但她卻在任重給她的醫書裏找到了一種可以在人身上製作胎記的方法,所以讓曹有博拿著醫書去給他看。

她事先安排好,讓曹有博想盡一切辦法帶李元希混進宮,並用竹筒做的土電話連接在這間房間和孫以慧的寢宮,讓李元希親耳聽到他們母子的對話。

“那又如何?!”李元希平靜的看著她問。

“那又如何?!”蕭名樂簡直不敢相信,李元希竟然對這件事無動於衷。當初他是多麽的仇恨他的親娘和哥哥呀,手段殘忍的令人發指,現在居然能說的這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