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不需要他幫
李元希斂眉,略帶怨怒和不服氣的看著蕭名樂。“你做這麽多事,根本就不是為了我,你隻是想讓我幫李元亦對付李贄而已!!”
蕭名樂避著他的目光,雙眼看向別處。他這麽看著她,讓她覺得他對她還有感覺。
“不錯,我承認我是想讓你幫元亦,但是我也想幫你呀。我不想讓你再執迷不悟,繼續怨恨太後,畢竟怨恨一個自己在乎的人,是很辛苦的!”
“誰說我在乎她了?!”李元希堅決否認??。
“如果你不在乎,如果你可以把她當成路人,你怎麽會那麽狠她,那麽狠元亦,你會去恨一個你從來不認識的路人甲乙丙丁嗎?!”蕭名樂質問的看著他。
“你越很她,代表你越在乎她!”李元希沉默,蕭名樂繼續說。“你現在已經知道真相了,難道你不曾為自己做過的事而感到後悔嗎?”
“你以前做的事那麽過分,太後從來沒有怪過你,她甚至對你沒有半句怨言,她還那麽努力的為你保護楠兒!”
“她現在病了,身體的病不嚴重,嚴重的是她的心病。她現在沒有任何要求,她隻希望她的兩個兒子可以好好,她隻希望他們可以和平共處,她這個要求過分嗎?!”
李元希不說話,一直低著頭,臉色晦暗不明,拳頭攥的緊緊地,似是在隱忍著什麽……
“你以前做的事,那麽過分,對你的親娘,對你的親大哥,難道你就不想對他們做出一些補償,你真的沒後悔過嗎?!”
“別再說了!”李元希隱忍的打斷她,因為情緒激動而導致呼吸不穩,他抬頭看著蕭名樂,似在控訴她的殘忍。“我現在什麽都不想,隻想平平靜靜的生活!”
“我承認我以前做事是很偏激,就當我真的欠了你們,但我也欠了敏玉母子,我現在隻想好好補償他們!”
“我不想再對過去的事多做糾纏,我現在不想再卷入你們的紛爭,我現在隻想跟敏玉和楠兒過平靜的日子,過幾天我就會帶著他們母子回青州去找告老回鄉的林將軍,以後再不會過問世事!”
蕭名樂凝眉看著李元希,他真的變了,他變得平和了很多,沒有了從前的一身戾氣。
蕭名樂對著他點點頭。“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沒有理由再阻止你,不過我想有些事你應該知道,免得以後後悔!”
她從身上拿出送給李元亦的手機,點開一段錄音,裏麵是孫以慧低緩悲戚的聲音。‘名樂,你幫我告訴亦兒,其實,他不是李贄的孩子……’
李元希先是驚疑與她手上的不知道是什麽的奇怪東西,它竟然可以發出人的聲音,但很快臉上的就驚疑就被憤怒取而代之,他越聽臉色就越難看,情緒激動的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周身慢慢聚攏出一股殺氣。
伴著孫以慧低泣的聲音,突然‘啪’的一聲,有什麽東西被扯斷了,蕭名樂回身,驚訝的李元亦站在那裏,而旁邊的雕花門框被他掰斷了一截。
“元亦……”蕭名樂意外的看著他,走過去拉他的手,卻被他生氣的甩開。“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不是的,你聽我說嘛,我不是想要瞞著你,我……”
李元希不想聽他們之間的談話,他轉身往外走,卻被李元亦喝住。他目光冰冷,帶著敵意。“剛才我答應母後不殺你,以前發生的事也暫時可以先算了。但是,如果你以後再敢惹我,別怪手下無情!!”
李元希回頭看他。“彼此彼此!!”
蕭名樂頭疼的看著這兄弟兩人,無奈的搖頭,真是兩個臭脾氣,一人讓一步很難嗎?!
“既然進宮了,你不去看看太後嗎?”蕭名樂對著李元希說。
“不必了!”李元希說完出了門,米瑞在門口等著他,已經為他打點好,準備送他出宮。
李元亦生氣的看著蕭名樂,她無奈的轉過身去背對著他說話。“我不給你聽錄音,你怕你受不了!”口她轉述總比他親耳聽到的好,震撼力多少會小一點。
那天孫以慧讓她進宮,她就想她一定是有話跟她說,所以她就帶著手機進了宮。手機的屏幕雖然被她摔壞了,但一些基本的功能倒是沒什麽問題。
她以為孫以慧是想讓自己幫她跟李元亦解釋,卻沒想到會是那麽驚人的秘密。她擔心李元亦聽了會受不了,所以轉述給他聽,這段錄音也沒有白錄,正好留給更需要它的人。
“你知道我不是說這個!!”李元亦生氣的看著蕭名樂。他當然明白她的用意,那天聽了她轉述,他已經受不了了,剛才聽了錄音,早就之情的他又受到了更大的衝擊,所以剛才才會氣得掰斷了門框。但是現在,他說的不是這件事。
“我……我不是想瞞著你的……”蕭名樂轉過身來看他,說的略微有些理虧。
“不是想瞞著我,你隻是想不告訴我!!”李元亦去呼呼的看著她,她明知道他多討厭那個人。
“不是啦,我隻是想把他說通了再告訴你嘛!”她拉起他的手,他生氣的別開臉。“你怕我反對,所以就先斬後奏,自作主張?!”
“我也是為了母後著想啊,你知道母後很想認回他的!而且有些事,他也應該知道!”
李元亦不說話,蕭名樂主動靠進他的懷裏。“我想讓他幫你,跟你聯手對付李贄!”
“我不需要他幫!”李元亦冷冷的回答。
“好了好了,你不高興,大不了我以後不找他了行不了吧?”蕭名樂離開他的懷抱,看著他哄著他說。
“你要做的事都做完了,當然不需要再找他了!”李元亦還是很生氣,轉身一個人出來房間,蕭名樂無奈的跟著他出去。
兩個人做馬車回家接寶貝女兒,李元亦把臉別向一邊,雙眼微眯的看著馬車窗的窗簾,目光卻散在窗簾上,若有所思。
蕭名樂很擔心,他最近經常這樣,尤其是在他知道了孫以慧李贄的事以後,他越發的變得沉鬱,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