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鏖戰晉綏 第二十一章 陰損王子鳴
受到蔑視怒不可遏的“疤臉,抬手就是一槍,的老子縱橫遼北,誰敢這麽跟咱說話。可能是激動過分,也可能是對方在馬上顛簸,隻打中了7、80米外第一個喊話的軍官的肩膀。老四拉動槍栓,準備再打,沒想到寨子外邊雪窩子裏幾乎同時發出兩聲槍響,眾人急忙躲時,隻見“疤臉,的頭上、前胸各自噴出血霧,後腦、後背帶出大片人體組織,身體猛地向後飛退,摔下寨牆立馬喪命。
王子鳴、智多星尚未反應過來,對方的彈雨就傾瀉而來,二三十個伸頭張望的都飲彈身亡,他兩人也各自受了點輕傷,劉二虎一直爬在地上,抄起步槍對著遠去的軍官扣動了扳機,嘴裏大聲喊著:“王八犢子的殺了四當家的,咱們跟他們勢不兩立,打,整死這群王八蛋。”。身邊的親信都知道二當家最和四當家要好,這仇沒法化解了,打吧!
乒乒乓乓的槍聲在寨牆上響起,底下雪窩子裏的八路軍也不示弱,兩邊對射起來,察牆角上的炮樓裏、察門頂上的機槍也向著雪窩子裏掃射,對方也出現了傷亡。不過對方的火力更猛烈、更精準,又死了十幾個後,察牆上的也聰明起來,姿態放低、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傷亡大幅度降低。
正打的激烈一顆榴彈落在察牆前的雪地上,老奸巨猾的王子鳴猛地意識到對方要炮擊了,連忙命令兄弟們隱蔽,自己裝備的擲彈簡在察牆裏發射。果不其然,一排榴彈打進了察子,察牆上硝煙騰起、慘叫連連,對方得理不饒人,榴彈跟下餃子一樣沒完沒了,自己的擲彈兵沒打幾發就被對方轟散。
炮樓本是自己一方壓製的主力,沒受到榴彈攻擊卻被迫擊炮重點圍攻挨一炮就炸掉一大塊,沒堅持多久,幾座炮樓就全部坍塌下來,頂上的十幾個鐵杆兄弟都沒跑下來。察牆上早已經炸的麵目全非,威力巨大的迫擊炮也加入進來,引起極大的恐慌,許多臨時抓來的青壯跑下了察牆,雖然還有幾十個兄弟死戰不退,可也被對方強大的火力壓得抬不起頭來。
智多星臉上倘著血爬過來說:“大哥咱們不是人家對手,能打的就剩這幾十個了,快想轍跑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劉二虎臉上被硝煙熏黑,隻有兩個充了血的白眼仁透出瘋狂破口大罵著:“你狗日就知道跑,咱們跑了家小怎麽辦,你也不看看這陣勢,妹子的能讓咱們跑了嗎?死守住察牆,興許皇軍或其他民團就會來救援咱們。你他媽趕緊下去把兵趕上來給老子玩命打。”。
王子鳴似乎也被感染,不顧胳膊上的槍傷、臉上的炸傷豪氣衝天地說:“如今沒別的路走了,隻有死拚了,老二在這頂著,我和老三下去湊兵,我就不信重賞之下沒有勇夫。老子把錢財都拿出來當場發錢。”。說著,伸手拍了拍劉二虎的肩膀,和智多星爬到馬道跟前,跑下城牆。
老家夥手裏揮舞著一把王八盒子對著察牆裏沒頭蒼蠅一樣亂竄地團丁們喊道:“都他娘上察牆,胡子打進來誰也沒個好,老子這就去取了大洋來,守住察子,人人重賞,臨陣脫逃三刀六洞。”。砰砰打了幾槍,驅趕著亂哄哄躲避榴彈的農民們上了牆。
看了看硝煙籠罩的察子躲開兩顆迫擊炮彈王子鳴歎了口氣拉著智多星就往鎮子中心的自家莊園跑,邊跑邊說:“這察子守不得了,咱們趕緊拾掇拾掇,帶了金銀細軟、老婆孩子從密道跑吧!”。
智多星巴不得趕緊離開這生死戰場,高興之餘問道:“老二還在牆上呢派人叫上他?”。
“哎,讓他幫咱們頂一會吧,這會顧不了那麽多了,抓緊著!”。說著進了自家的大門樓智多星也無心兔死狐悲了,跺了下腳扭頭進了相鄰的一個院落。進了門就喊:“翠花,快收拾東西,咱們走。”。
一個五大三粗、橫眉立目的女土匪跳出來問道:“怎麽,碰到硬茬了,要不要老娘上去助陣,好歹老娘母夜叉的名頭也不是白混來的。”。說著從腰裏拽出一把二豐響的駁殼槍。
“行了、行了,連疤臉一個照麵就嗝屁,你一個女人頂什麽用。現在老二正帶人擋著呢,再晚隻怕跑都沒的跑了,趕緊收拾東西,到老大家去走秘道。”。
母夜叉一聽嚇了一跳,點子這麽硬,還是撤吧,想了想,把槍掖進褲腰,轉身進屋,智多星正想跟進去,聽得察門方向傳來一聲巨響,隨後是“衝啊!”。”活捉王子鳴!…”“繳槍不殺!”。等呐喊聲,天哪,察子破了!衝著屋裏喊道:“翠花,快、快出來,東西咱不要啦,逃命要緊。”。
等兩個男女土匪跑出院子,看見到處是亂竄的團丁,槍也沒了,警察隊的製服也扔了,民團的白底紅字袖標也摘了,慌恐不安地鑽進各家院子,關閉了大門。
遠處衝來一隊皇軍,不是皇軍,是穿著皇軍服裝的,喊著繳槍不殺,沿著大街收攏俘虜問話。母夜叉頭腦一熱,又拽出駁殼槍,抬手就要打,一顆子彈立即命中了她的前額,醜陋的大餅臉被血一染更加駭人,老娘還沒出手呢,誰這麽快,睜著不甘的眯縫眼摔倒在雪地上。又有幾支槍對準過來,求生心切的智多星立馬兩腿一軟跪在地上高舉起雙手喊道:“我投降,我投降!”。咱這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好死不如賴活著。
兩個頂著鋼盔、掛著軍刀的手持駁殼槍對著他跑了過來,從他身上撥出一把南部十四式手槍,在手裏掂了掂同道:“佩帶王八盒子,是條大魚,叫什麽?”。
這老三倒也光棍,眼都不眨地說:“兩位英雄,咱家大名沒人叫,人送外號“智多星,在這中固鎮坐第三把交椅。”。
“原來是三當家,你知道王子鳴在哪裏嗎?”。
他指了指隔壁高大的門樓說:“剛進家門,他家有密道可以通到察子外邊。”。
“他家有多少人?護衛多嗎?”。
“就三個老婆,一兒一女倆孩子,十來個丫鬟婆子,護衛都留到察牆上了,他獨自一個跑回來的。”。
一個向王家門口的部隊作了幾個手勢,十幾個士兵衝了進去,裏麵傳來女人們的驚叫聲孩子的啼哭聲,不一會一個戰士跑來報告“王子鳴不在家中。”。
一把拽起智多星,慌得智多星連忙說:“他一定是撂下老婆孩子,獨自跑了,我親眼看見他進了院門的。”。
這他媽的比皇軍還凶,黑著個臉,用駁殼槍指著自己的腦袋問道:“告訴我,密道在哪裏,通到哪裏?”。
“密道在他家柴房東邊的牆下麵,通到鎮子東邊兩裏地外的亂墳崗子。”。
兩個軍官一商量一個走密道,一個騎馬去截,準備出察攔截的軍官招呼部下牽馬過來,對智多星說:“那就麻煩三當家帶咱們過去等著他吧。”。
王子鳴回到家裏,跟誰也沒多說什麽,自顧自鑽進柴房,移開東牆下的兩捆柴火,取出一個鬆明火把點燃順著木梯鑽進了地道。下到洞底是一間寬敞的密室,往前走了十幾步,把火把插在牆洞裏,從一個側挖出來的洞裏拉出一個鹿皮袋子,裏麵放著五百現大洋和一些金銀首飾揣在懷裏,這是專門為逃生準備的救命錢。又從另一個洞裏取出一個木盒,拿出裏麵的兩把駁殼槍,分別打開槍膛檢查了一下,又給幾個彈夾壓滿子彈,推彈上膛,插在腰間。
猛的地道裏一陣顫動,這是巨大的爆炸產生的衝擊,估計察牆或是察門被炸塌了,這一下守住察子肯定是不行了,趕緊走吧。
王子鳴留戀地向上頭望了一眼,但願這些不要牽連為難自己的家小,老子跑了還會回來的。想到這取下火把,貓著腰鑽進半人高的密道。
鑽狗洞的滋味也不好受,這個歲數、這副身材,如不是年輕時打下的老底子,隻怕爬出去一百丈就累趴下了,爬到三分之二時,身後傳來響動,沒有暗語聯係肯定不是老三,媽的這個滑頭把老子出賣了。不行得甩掉這個尾巴,他從口袋裏摸出一顆奉天造木柄手榴彈,從靴子裏扼處一把匕首,在牆壁上斜著向下挖出一個圓洞,把手榴彈塞進去,拉出升線用細繩拉到對麵固定好。
王子鳴看著自己的陰招傑作,嘿嘿冷笑一聲,快速向前爬去,快到洞口時,後邊傳來一聲巨響,硝煙土塵彌謾過來,洞子塌落的土塊聲清晰可聞,甩掉了老三這個喪門神這下老子龍歸大海、虎入山林,看你們怎麽找養老子。真以為老子這麽多年是白混的,老子連兄弟、老婆、孩子、家產都不要了,就是要留得有用之身,跟你們鬥呢。
他順著慢坡爬到盡頭,側耳聽了聽外邊,沒有什麽動靜,輕輕推動頂上的木板,撲啦啦落下許多雪花,灑了他一臉一脖子,一條細長的光亮刺得他眯上眼睛,欣喜若狂的他趕緊扔掉手裏的火把,急切地推開木板移開上麵布置的木製墓碑,直起身來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四下看了看,雪原、老樹、荒村,除了幾聲老鳩叫周圍一片寂靜。
老子逃出升天了。哈哈哈大笑兩聲,辨別了一下方向提著駁殼槍跳出墳頭,撣了撣頭上臉上身上的土塵踏著積雪朝著東南方向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