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5 逃婚
上語璿說完這些話,剛從慕予寒的身邊走過去,慕予寒突然伸手拉著了她的手臂,一個用力,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
上語璿伸手就朝慕予寒襲擊而去,慕予寒舍不得下重手,唯一的辦法便是點了上語璿的穴。
上語璿瞧見慕予寒朝她襲來,閃身既躲,可是上語璿的手還在慕予寒的手中,根本逃不開,眨眼之間,就被點了穴道,慕予寒轉身就將她徹底的摟進了懷裏。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在柳嫣兒看來,眼前的兩個人根本就是在打情罵俏。
慕予寒將上語璿穩住了之後,對著還跪在地上的柳嫣兒道,“嫣兒,你跟了本王也有八、九年的時間了,說來也是本王對不住你……”
柳嫣兒一聽這話,立即就產生了一種不妙的感覺,就聽慕予寒繼續道,“當年,本王答應過奶娘好好照顧你,也不忍讓她老人家死不瞑目,答應了將你納為了侍妾。”
“但這麽多年了,你該知道,本王隻是將你當成妹妹,也從未碰過你。”
“以往你做了多少錯事,本王都可以看在死去的奶娘的份上,不與你計較。可如今,你動的是本王即將過門的王妃。嫣兒,本王會重新給你安排一門好親事,以後,本王不想再看到你!”
“王爺……王爺,不可以啊……王爺……”柳嫣兒聽完慕予寒的話,是真的急了,跪倒在地上,死命的磕頭。
離開寒王府,她還算什麽?
這麽多年了,她也苦啊,她隻是不希望有人搶走她的夫君,可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若是搶走慕予寒的是大家閨秀,出生比她好,她也就認了。
可是,為什麽啊?為什麽會是這麽一個長得那她好看,出生沒她好的村姑?
她真的不服氣啊!
慕予寒冷血起來,真的是夠讓人恨的,他抱起上語璿轉身就走了出去,清風和明月也隨之跟了出去,小碗自然是不想再待在這裏。
柳嫣兒在身後大叫慕予寒,磕的頭上也出了血,可是,根本沒有人理她,隻有一個小桃,還跟著她,想將她扶起來。
柳嫣兒抓住了小桃的手,“王爺為何要這樣對我?為何?我哪裏錯了?八年了,我嫁給他八年了,他從來不碰我,一開始我以為他是愛憐我,舍不得碰我,可是呢?那都是我自己騙自己的。”
“他不停的往府裏娶王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呢,我不敢計較。可是,我也是個女人啊,我也想讓他多看我哪怕一眼啊!他要休了我,他還要我另嫁?他怎麽可以這麽殘忍?怎麽可以?”
“我知道我壞,但我隻是嫉妒啊,我真的好嫉妒啊。”
“夫人,奴婢隻道,奴婢都知道。”小桃將柳嫣兒從地上扶了起來,泣不成聲的道,“雖然你老打奴婢、罵奴婢,有危險的時候,還把奴婢推出去擋著。很多人都說奴婢傻,可奴婢隻知道,您是奴婢的主子,一輩子的主子。當初,若不是奴婢沒跟緊夫人,夫人您也不會被賣到青樓去,更不會……”
“你說什麽?什麽賣到青樓?”柳嫣兒突然像是發瘋了似的,抓住了小桃的肩膀,“我什麽時候被賣入青樓過?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選擇性遺忘,柳嫣兒一直在自我催眠,她不記得那段痛苦的回憶,她發瘋過一段時間,潛意識裏認為孩子是慕予寒的,即使她很清楚,慕予寒沒有碰過她。
有些女人,說到底,還是可憐的。
隻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柳嫣兒鬆開了抓著小桃的手,頹廢的坐在了地上,猛然站起身,朝著一旁的柱子就撞了過去。
王爺,我不會離開寒王府的!
就算死,你也抹滅不了——我也是你的人!
“夫人——!”小桃大叫著朝柳嫣兒撲了過去,但是柳嫣兒是抱了必死的決心了,一撞過去,脖子都折斷了。
小桃跑到了柳嫣兒的麵前,抱起還有最後一口氣,睜著眼睛的柳嫣兒,“啊——”的大叫了起來,一頭撞死在了一旁。
柳嫣兒望著先她一步走的小桃,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這個傻丫頭,她對她那麽不好,她為什麽還要陪著她?
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為什麽,我想把柳嫣兒寫死,我都會哭???)
上語璿被慕予寒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間,上語璿瞪著眼前的男人,啞穴被解開的同時,就聽他道,“璿兒,你可是覺得本王很冷血?”
上語璿盯著他,不說話。
“本王也不愛三妻四妾,當年本王或許不該應下奶娘的,否則,嫣兒如今也不會變成這樣。”
“你這是在為你自己找借口?”上語璿冷嘲熱諷的嗤笑道,“你娶幾個和我有何關係?你真當我會在乎?”
“你對著齊冶楊的時候,也是像對著我這般,像隻刺蝟似的嗎?”
“那是我夫君!”上語璿理所當然道。
這樣的話,真的很讓人生氣,如今的兩人更像是刺蝟,無論對方說什麽、做什麽都會傷到彼此。
這麽累?何必在一起?
但是,心底的那份感情,卻是再苦再累也無法磨滅的。
愛的深、傷的越深,直到嵌入骨髓,誰也離不開誰。
“我很快就會是你的夫君。”慕予寒伸手抱住了上語璿,“所以,璿兒,別再這樣對我。”
上語璿呸了一聲,不想再搭理,“把我穴道解開!”
慕予寒見上語璿冷靜的差不多了,便將她的穴道解了開來,“璿兒,本王剛讓廚房給你備了些吃的,你先在房裏歇一會兒。”
上語璿現在很不想見慕予寒,對著他就道,“那麽王爺,你若是沒事,請你離開吧。”
慕予寒瞧了上語璿一眼,一句話也沒說,轉身,朝外走了出去。
上語璿就不知道了,她明明是冒牌的,這個男人還一副忍氣吞聲的樣子,她就是故意要激怒他的,但是他卻怎麽也不對她生氣、發火。
上語璿下床,走出房間,小碗剛守在門口想進來,就和上語璿撞了個正著。
“夫人,你怎麽了?你這是想去哪兒啊?”小碗疑惑道。
“我去看下那個柳夫人。”上語璿是很不喜歡柳嫣兒,但不知為何,竟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如果她是一個女人,跟了一個男人整整八年,落了這麽個下場,她會是何感受?
她沒真想讓慕予寒休了柳嫣兒,她隻是不想嫁給慕予寒,故意說那些話氣慕予寒的。
“夫人,你去看她做什麽?”小碗很是不滿的說道,那個女人那麽壞,幹嘛還要去管她的死活?
“小碗,大家都是女人。”上語璿隻說了這句話,便沒有再說下去。
而小碗,也不需要再聽什麽了。
大家都是女人,設身處地的想想,除非是那種非要致她於死地的,沒有必要非得逼死別人。
柳嫣兒其實不壞,她最壞的時候,就是掐笑笑幾把,打笑笑幾下,把笑笑關進小黑屋裏。就連找人去追殺笑笑,都是以前那個死掉的燕南柯參與設計的,她頂多是個幫凶。
十四歲之前,她是一個人霸占慕予寒的,後來情敵出現了,嫉妒心也就起來了,嫉妒上語璿在慕予寒心中的位置,這種感情越來越強烈,以至於讓嫉妒蒙蔽了雙眼。
上語璿帶著小碗回到了柳嫣閣,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上語璿心頭一驚,急忙朝房間裏跑了進去。
就瞧見倒在地上柳嫣兒主仆,柳嫣兒還瞪著眼睛,她緊緊的抓著小桃的手,張嘴似乎是想說什麽,但她無法開口,以至於,一直沒有咽下那口氣。
“小碗,快,去找大夫!”上語璿也顧不得以前和柳嫣兒到底有何恩怨,對著身後的小碗就叫道。
小碗見到眼前的這一幕也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向外跑出去。
上語璿上前檢查了一下柳嫣兒和小桃的情況,發現小桃已經斷氣了,柳嫣兒隻剩下一口氣,看到上語璿,還瞪大了眼睛,她似乎是想說話。
“柳夫人,你再撐會兒,大夫很快就來了。”上語璿采取了她自己的急救方法,先將柳嫣兒給穩定了下來。
明月很快就被小碗給找了過來,緊急將人趕了出去,對柳嫣兒進行了醫治。
慕予寒很快也出現在了柳嫣閣外,上語璿見到他,上前就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慕予寒冷下了臉,盯著上語璿。
上語璿咬牙切齒的回視著他,“她跟了你八年,整整八年的時間,你就是這樣對她的?你說要娶我,那麽我問你,八年後,你是不是也會遇到一個女人,然後為了她,這樣對我?”
“慕予寒,你說我早晚會愛上你!但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你!除非,我死了!”
柳嫣兒沒有死,但卻變成了活死人,躺在**,不能說話,也不能動。
慕予寒安排了一個新來的丫鬟照顧她,但那人始終不是任勞任怨的小桃,尤其是照顧變成活死人的柳嫣兒。
新來的丫鬟,不隻天天咒罵柳嫣兒,更是不給她飯吃,也不幫她清洗,反正柳嫣兒說不了話,也不動了。
柳嫣兒還活著,但卻過著比死還痛苦的日子。
因為柳嫣兒這事的變故,慕予寒將婚禮給推後了,上語璿在自己的房裏待了一整天。
小碗是討厭柳嫣兒,但看到柳嫣兒變成這樣,也不由的有些同情,畢竟柳嫣兒隻是喜歡到她們麵前挑釁兩下而已,真正的壞事,她那種腦子是做不出來的。
上語璿待在房裏,就那樣呆坐了一天,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她總覺得這件事,是因她而起的,要是她沒有出現,慕予寒也不會要休了柳嫣兒,柳嫣兒就不會變成這樣。
她和慕予寒明明是兩個世界的人,她也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為什麽,慕予寒要強行的逼她嫁給他?
突然很想齊冶楊,很想齊齊,很想和他們在一起的日子。
和齊冶楊在一起的時候,至少不會傷害到其他人,至少齊冶楊的身邊不會有一個跟了他八年的女人。
她不喜歡慕予寒,真的不喜歡。
上語璿關在房裏一天沒吃飯,慕予寒很快就得知了這件事,親自帶了飯菜來找她。
這次,上語璿沒瞪他,也沒冷嘲熱諷的和他說話。
坐在飯桌上,她隻是很冷靜的和他說,“王爺,事情變成這樣,你開心嗎?”
慕予寒放下了往上語璿碗裏夾菜的筷子,柳嫣兒跟了他那麽多年,在他的心裏早已將她當成了一個任性的妹妹,如今柳嫣兒變成這樣,他如何會開心?
“王爺,你捫心自問,你為何娶我?難道隻是因為我長得像小魚兒的娘親嗎?這張臉,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慕予寒也不知道,為何他如此執著的想將眼前的人綁在身邊,但那種感覺是從心底湧出來的,他不在乎她是誰,是何容貌。
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是他想要的,想娶的,想寵的,想和她過一輩子的。
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彷佛很早以前,他們就是認識的。
“璿兒,對我來說,除了你,什麽都不重要。”
上語璿笑了笑,夾起桌上的菜吃了起來,“這麽說來,你是不會放我走的了。”
就在兩人坐在桌上吃飯時,小魚兒回來了,他是跟著竹優塵一起回來的,聽說上語璿在府裏,就飛一般的朝這裏跑了過來。
“媽咪,媽咪,你在裏麵嗎?”小魚兒邊跑邊叫道。
上語璿聽到這聲音,剛回頭,就瞧見了衝進房間的小魚兒,“媽咪,你真的在這裏!清風大叔居然沒有騙我!”
跟在身後的清風一臉黑線,叫他大叔也就算了,難道他真的那麽老了嗎?他才二十五、二十五而已啊!而且後麵那兩個“居然”是何意?他就那般沒有信譽度?
上語璿將撞進她懷裏的小魚兒給抱了起來,“小魚兒,你回來了。”
“是啊,媽咪,爹爹和神仙爺爺送我回來的,爹爹現在住在客棧,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他。”
竹優塵到慕京來了?那她的夫君呢?齊齊呢?
她有懇求竹優塵照顧齊冶楊的,竹優塵到這兒來了,那她夫君在哪兒?
小魚兒似乎猜到了上語璿在想什麽,嘟了嘟嘴道,“壞大叔和弟弟沒有跟我們回來。”
慕予寒要娶上語璿隻有寒王府的人知道,而齊冶楊是否知道,就無人知曉了。
聽到齊冶楊和齊齊都沒有來,上語璿不知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失望,扯動嘴角,笑了笑。
“父王,你是不是有欺負媽咪了?為何媽咪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小魚兒見上語璿笑的勉強,立即就將罪責歸結到了慕予寒的身上。
慕予寒斂眸沒有說話,隻覺得體內有一股氣在四處遊竄,他隻要一想到上語璿在想著其他的男人,這股氣就會湧出來,連他自己也控製不住。
“父王,你怎麽了?”小魚兒發現了慕予寒臉色的不對勁,焦急的就開了口。
慕予寒強行運行內力,將那股氣給壓製了下去,望著小魚兒揚起了一抹笑,“父王沒事,你先在這兒陪你娘親一會兒,父王還有事要辦。”
說完,慕予寒就朝外走了出去,清風也緊跟著離開了此地。
“媽咪,你是不是和父王吵架了?”小魚兒收回了視線,搬了條凳子,爬了上去,人小鬼大的望著上語璿問道。
上語璿搖了搖頭,“小魚兒,我隻是想我的夫君和孩子了。”
小魚兒聞言,沒有說話,他一個人霸占了媽咪五年多時間,他是不該再和齊齊搶的,可是,媽咪現在都不記得他了,怎麽都是有點受傷的。
“媽咪,雖然我很想你和父王在一起,但是,如果你離開父王,會開心點兒,那我們就離開這裏吧。還有,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我真的是你的兒子,我是齊齊的哥哥。”
“小傻瓜……”上語璿捏了捏小魚兒那胖嘟嘟的臉蛋。
小魚兒回來,才知道慕予寒準備迎娶上語璿,但是看著上語璿的模樣,小魚兒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猶豫了很久,小魚兒去找了竹優塵,將這些事都和竹優塵說了。
竹優塵沉默了很久,即使是他,也不知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而就在竹優塵不知如何是好時,寒王府的婚禮再次籌備了開來,而在大婚的前兩天,寒王府回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當逐日一個人站在寒王府的門口時,清風和追雲全都湧了出來。
清風瞧著逐日激動的道,“小師妹,你這麽時日跑到哪兒去了?到處都打聽不到你的消息,我們還以為你……”
“清風師兄,你這什麽烏鴉嘴呢!小師妹平安回來,你就說不出一句好話?”追雲朝著清風就掃了一眼。
兩人嘰裏呱啦的說著將逐日迎進了寒王府,這期間,逐日一句話都沒說,清風和追雲都有了一絲疑惑。
逐日回來,做什麽的?
寒王府的人,一開始還不知道,但是在大婚的前一日,大家都知道了。
因為,逐日和上語璿一起失蹤了。
上語璿不是逃婚,她知道一旦自己逃婚,慕予寒定然會定將那件事告訴齊冶楊的。
那她為何會走?
因為逐日跪在地上求她,求她去見一個人,隻要見一麵都好。
上語璿和逐日解釋了自己不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但是逐日隻是不停的給她磕頭。
她本就是個心軟的人,被催眠之後,比以前更純真善良了不少。
聽逐日說,有個人為了她快死了,她雖然說自己不是她們要找的人,但是還是不忍心。
於是,在成親的前一日,上語璿和逐日,逃婚了。
逃婚之前,她留下了一封信,寫給慕予寒的,說她不是逃婚,還警告慕予寒不能將那事告訴齊冶楊,否則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他。
大婚前一日,準新娘逃婚了。
上語璿在信上說,她去看一個人,看完了,就會回來。
慕予寒在得知消息,看完信之後,整個人都沉浸在了陰霾之中,逃婚了?她居然逃婚了?
麵對身邊的清風和追雲,慕予寒下令道,“明日大婚,照常舉行!”
不但如此,慕予寒還將這個消息給傳了出去,他賭上語璿在大婚當日,一定會回來!
一路上,上語璿聽逐日說了的很多,那個人怎麽對她好,如何對她付出的話。
聽的上語璿心情沉重,心想著,還好不是那個他們要找的人,否則如此重的感情,她如何承受的起?
傍晚時分,逐日將上語璿帶到了一個小山穀,那山穀,上語璿瞧著竟覺得有些熟悉,好似曾經來過似的。
山穀之中,有一片竹林,竹林之中有一間竹屋。
逐日告訴上語璿,人就在裏麵。
上語璿帶著好奇的朝竹屋裏走了去,推開竹門,映入眼簾的是掛在牆上的一把劍,還有一架古琴,竹屋分為左右兩側,由一排竹牆隔著。
右側便是上語璿瞧見的這兒,最裏麵還放著一張竹床,而在左側,放著一張桌子,和一張大型的檀木床。
檀木床的帷幔迎風吹佛著,裏頭似乎是躺了一個人。
上語璿越往裏走,越覺得自己曾經經曆過一模一樣的場景,好熟悉,真的好熟悉。
終於,她走到了床前,掀開了床前的帷幔,她瞧見了一個眉宇張揚,紅衣妖嬈的男子,即使閉著雙眸躺在**,也能感覺到一股張狂的霸氣。
上語璿望著魏君殘的臉龐,蹙起了眉,頭突然很痛。
為何?為何她的腦海中,竟浮現了一些奇怪的畫麵,她好像……好像,真的認識他……
頭好痛。
上語璿捂住頭蹲在了地上,到底是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啊——!”
站在竹屋外的逐日,突然聽到了一陣大叫聲,急忙衝進了房間,就瞧見上語璿痛苦的抱著頭,在地上打滾。
“上語姑娘……”逐日上前想壓製住上語璿,卻被她猛地擊飛了出去,倒在了地上。
“我是誰?我到底是誰?啊——!”上語璿大叫著衝出了竹屋,望著眼前的一切,好熟悉,為什麽會這麽熟悉?
上語璿隻覺得眼前天旋地轉,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等逐日追出來時,上語璿已經昏倒了。
逐日急忙將人給扶進了竹屋,給上語璿把了下脈,確定上語璿隻是受了刺激,並無大礙後,才鬆了一口氣。
魏君殘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她若不是迫不得已,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去找上語璿的。
“魏公子,我將上語姑娘帶來了,你感覺到了嗎?她就在你的身邊。”逐日站在魏君殘的麵前,輕聲訴說著。
若是,上語璿能回到魏君殘的身邊,就算,讓她拿命來換,她也願意。
但同時,她的心裏也是矛盾的,她明知道上語璿和慕予寒之間發生的一切,她是寒王府的人,是慕予寒的四大侍衛之一,卻做出了這種背叛欺主的事情。
以前,她不明白,但遇到魏君殘之後,有些事是不受控製的。
她喜歡他,甚至愛他。
她從不相信一個男人會如此癡情,但遇到魏君殘之後,她才相信這樣的男人活生生的站在了她的麵前。
上語璿睡在外間的竹**,她的腦子無比混亂,無數的畫麵在腦海中浮現又消失不見。
她想抓住什麽,卻什麽也抓不到。
好多東西,好多人,就這樣,離她而去了。
逐日聽到了外間的聲響,走了出來,就見上語璿在**不安穩的滾動,頭上大汗淋漓。
“上語姑娘。”逐日上前抓住了上語璿的手。
上語璿一抓到東西,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隨後,竟豁然睜開了雙眸,眼睛一片冷厲。
逐日被上語璿的這個眼神,嚇得心裏跳了一跳,直到瞧見她的眼神漸漸溫和下來,逐日才開口喚道,“上語姑娘,你感覺如何?”
上語璿望著門口,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搖了搖頭,從**爬了下來,逐日想扶著她,卻被她拒絕了。
隻見,上語璿一步一步的朝左側的房間走了過去,朝那張檀木床走了過去,朝……魏君殘,走了過去。
混亂的記憶,她不知道以前發生過何事,但是她知道,她應該是認識他的。
逐日追了進來,見上語璿望著**的魏君殘,不說話。
逐日開口道,“上語姑娘,你單獨和魏公子,說幾句話吧。”
說完,逐日就退了下去。
上語璿望著**的人,還是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她也不相信,她的話真的那麽有用。
直到過了很久、很久,上語璿才開口道,“我,認識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