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 送入洞房,浴火狂妃,五度言情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她明明是商人之女,除了齊冶楊,她再也沒有接觸過任何的男人。

可是,為什麽,在看到魏君殘之後,她竟會產生如此強烈的感覺,感覺自己該認識他,該和他有過什麽千絲萬縷的聯係?

上語璿在房裏和魏君殘說了一會兒的話,魏君殘並沒有反應,閉著雙眸,安靜的躺在**,氣息微弱。

上語璿雖然想留在這裏多陪魏君殘一陣,但明日大婚之前,她還是要趕回去的。

待到了大概半夜,上語璿替魏君殘蓋好了被子,朝外屋走了出去,逐日見上語璿走了出來,起身迎了上去,就聽上語璿道,“逐日姑娘,你可有請大夫來瞧過魏公子?”

逐日點了點頭,能瞧過的大夫,她都找過了,除了竹優塵和老幫主。

上語璿沉默了片刻道,“我認識一朋友,他醫術還過的去,或許,我可以找他來給魏公子瞧瞧。”

逐日的心咯噔了一下,問道,“不知上語姑娘說的朋友,姓甚名誰?”

“他叫竹優塵。”上語璿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她還不知竹優塵是否會被她這忙,就說了。

逐日聽到是竹優塵,心裏不知是何想法,望著上語璿的模樣,可以肯定她真的是失去了記憶了,否則不會讓一個愛著她的男人來救另一個愛她的男人的。

“上語姑娘,若是可以,麻煩你了。”

“那好,我這便回慕京,明日完婚後,我立即去找竹公子來救魏公子。”上語璿說完,對逐日道,“你先進去吧,無需送我了。”

說完,就騎上了她來時,騎的馬,連夜趕回了慕京。

上語璿將近天亮,才趕回了寒王府,推門進了自己的房間,不期然撞進了一雙淡紫的雙眸之中,房內的燭火霎時亮了起來,嚇了她一大跳,定睛就瞧見慕予寒正坐在她的**,一雙漂亮的眸子,冷沉的望著她。

那逼人的氣勢,讓上語璿站在原地,有些透不過氣來,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明知故問道,“王爺,你怎麽會在我的房裏?”

慕予寒斂起了眸,起身朝上語璿走了過去,放緩了口氣道,“既然回來了,早些休息吧。明日大婚,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忙碌。”

上語璿“誒”了一聲,本以為她這種口氣,定會激怒慕予寒的,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好脾氣了?

“你不問我,去哪兒了?”眼看著慕予寒朝外走了出去,上語璿居然腦殘的問了一句。

聽到這話,慕予寒也是頓了頓腳步,不知為何,心情竟好了起來,回頭望著上語璿道,“從明日起,你就是我的妻,我該給你足夠的自由和空間。”

這是他在上語璿的房裏,坐了一整日,反複的看上語璿留下的信,反省的結果。

若隻是一味的困著她,綁著她,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

看到她像隻小刺蝟般保護著自己,他也不開心,他娶她,想留住她,更想讓她開心,快樂的和他在一起。

“誒,王爺,你受刺激了?還是……”上語璿疑惑的望著慕予寒瞅了眼,“變性了?”

慕予寒聽的臉都黑了下來,回身,幾步就走到了上語璿的麵前,上語璿一愣,已經被他摟住了腰,臉也被他按壓到了胸膛處,“璿兒,我也有心。”

一句話,就夠了。

上語璿聽到了慕予寒那強勁有力的心跳,他不是無心無情,他隻是將自己的心和情都給了她一個人。

柳嫣兒的事,上語璿怪他冷血無情,可他又如何想事情發展到現在的這一步。

蠱毒,讓他徹底的忘了上語璿,但他的心,在見到她之後,還是會悸動還是會莫名的加快跳動的速度。

聽著他的心跳聲,上語璿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兒壞,她好像對他,是過分了一點,從見麵開始就沒給過他好臉色。

但是……

一想到,他們在密室裏發生的事,上語璿在臉紅的同時,怒火也湧了上來,要不是他,她也不會沒臉見齊冶楊。

一把推開慕予寒,冷眸譏諷道,“王爺,我知道你有心,但是,你那心是黑心!”

慕予寒望著上語璿那氣的紅潤的臉頰,心中一動,揚唇笑了笑,他想……他大概知道,上語璿為何總這般待他了。

其實,她是害臊……

上語璿見慕予寒居然還笑,冷了眸子,走到門前就對慕予寒道,“王爺,時間不早了,請你離開,我要休息了。”

慕予寒意味深長的望了上語璿一眼,望得上語璿心裏那個別扭,在他走後,“嘭——”的一聲就關上了房門。

吃了閉門羹的慕予寒站在門口,望了望天色,其實,刺蝟的心,是最柔軟的。

上語璿在**躺了一會兒,想齊冶楊、想齊齊,突然又想起了小魚兒、竹優塵,沒一會兒,竟然想到了慕予寒那張臉,伸手就當蚊子,一把將其拍碎,魏君殘那張霸道妖嬈的臉竟闖了進來。

她睡不著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上語璿從**坐了起來,就見慕予寒推門走了進來,手裏還端著一盤子的飯菜。

上語璿莫名其妙的望著他,就見他將飯菜端到了桌上,斂起了眉宇的棱角,溫和的望著上語璿道,“璿兒,幾個時辰後大婚,不能進食,你先將就著吃些,吃完了,睡會兒。”

上語璿這一天趕來趕去,確實沒有吃什麽東西,隻不過餓過頭了,都感覺不到餓了。

上語璿抬頭瞧了慕予寒一眼,“你,做的?”

現在這個時辰,王府的人應該都在睡覺,而且幾個時辰後,就是大婚的日子,今晚定是要休息好的。

上語璿這一問,慕予寒的臉不自然的別到了一邊,確實是他第一次下廚,他自己試吃了幾次,直到能吃了,才給上語璿端來的。

瞧見慕予寒這反應,上語璿也不再問了,其實她很想把飯菜丟到地上,徹底的激怒慕予寒,但是,一個男人,大晚上的等你回來,不嗬斥一句,還去給你做吃的,她要再那麽做,真的有點兒狗咬呂洞賓了。

“王爺,我既然答應嫁給你了,便不會反悔。你沒必要故意做這些事,討好我。”

“吃些,就睡會兒吧。”慕予寒沒有理會上語璿的話,說完就朝外走了出去。

其實,他在上語璿的房裏呆了一整天,他也沒吃。

上語璿望著那漸遠的背影,收回了視線,望向了桌上的飯菜,她很懷疑的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豆芽被抄的都焦掉了,這能吃嗎?一碗湯也是黑不溜秋的。

按照規定,大婚之日,新娘子確實是一整天不能進食。

上語璿將那抄焦的豆芽夾了一點點放到了嘴裏,咀嚼了一下,嗯,雖然長得難看了一點,但味道還不錯。

喝一口湯,貌似鹹了一點,但是配飯吃,就差不多了。

上語璿將桌上的飯菜都吃光了,打了個飽嗝,運動了兩下,就爬到了**,她確實是累了,這次很快就睡了過去。

睡了一個多時辰,小碗就敲門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十來個丫鬟。

“夫人,該起身梳洗了。”小碗走到上語璿的床前,將床兩邊的帷幔掀起,掛在了兩側的掛鉤上,望著上語璿,淺笑道。

上語璿聽到動靜,從**坐了起來,抬著浴桶的丫鬟率先走了進來,替上語璿沐浴更衣,隨後給她換上了喜袍,上了妝,梳了鳳髻,帶上鳳冠,蓋上了蓋頭。

這次大婚,慕予寒並沒有請多少人,也按照上語璿的要求,沒有公布上語璿的身份,他不想太過張揚,以免節外生枝。

然而,寒王第三次大婚,這個爆炸性的消息,還是迅速的傳遍了聖海大陸的大街小巷。

不少人在得知消息後,就湧來觀禮,都想瞧瞧寒王的這第三位王妃,究竟是何人,也在猜測,這位王妃,能在寒王府待多久。

這次大婚,一如六年前,上語璿嫁給秦漠時,竹優塵和齊冶楊都來了,但都沒有到婚禮現場去。

慕京一家客棧,竹優塵和齊冶楊見了麵。

一直期待上語璿和慕予寒能在一起的小魚兒也留在了此地,和齊齊坐在了一起。

“楊兒,璿兒並未記起以前的事。”這是竹優塵見到齊冶楊說的第一句話。

齊冶楊倒了一杯酒,沒有說話。

“他,會對璿兒好嗎?”一連喝了好幾杯,直到被竹優塵搶了手中的酒杯,齊冶楊抬起頭望著竹優塵,問道。

“璿兒,愛他。”竹優塵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道。

“即使忘了,也還是愛。”齊冶楊繼續喝。

“你身體不好,別再喝了。”竹優塵再次搶了齊冶楊手中的酒杯。

“璿兒很傻,和我母妃一樣的傻。”齊冶楊恨的握緊了拳頭。

“是傻,和我兩個姐姐一樣傻。”兩人一人一杯,不停的喝。

坐在客棧門口的台階上的小魚兒回頭望了眼竹優塵和齊冶楊,對著站在門口和門神似的齊齊道,“弟弟,媽咪今天和我們的父王成親。”

齊齊瞥了小魚兒一眼,不說話。

“媽咪不記得父王,父王也不記得媽咪,可是他們現在居然要成親。”小魚兒繼續說道,“你覺得媽咪會開心嗎?”

“或許……”齊齊望著前方,眸光深沉。

小魚兒突然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弟弟,我們去搶親吧。”

齊齊聞言,掃向了小魚兒,卻見小魚兒沒有一點兒開玩笑的意思。

小魚兒是希望兩人成親,但不是在這種不清不楚的情況下,他是想要父王,但在他心裏,媽咪更重要。

“弟弟,你去嗎?你不去,我自己一個人去。”小魚兒直軲軲的望著齊齊道。

齊齊瞧了眼,客棧裏還在一人一杯的喝著的兩個男人,父皇的身體不好,若是娘親真的嫁了,他怕父皇的身體狀況會越發惡化。

“我去!”齊齊在小魚兒走了兩步的時候,追了上去。

小魚兒咧嘴一笑,笑的肉嘟嘟的臉上眼睛都看不見了,“弟弟,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弟弟。”

“但是,我有個條件。”

“條件?”

“三個月,請你將娘親借給我和父皇,三個月時間。”

小魚兒沉默了片刻,想了想,壞大叔以前是很壞,但是現在好像也很可憐的樣子,而且弟弟這麽在乎壞大叔,咬了咬唇,像是下了決心似的道,“好!但是,我也要和你們在一起。”

“可以。”

兩個小家夥商議好之後,便離開了客棧,朝寒王府走了去。

他們是去搶親的,但沒有人會認為他們是去搶親的,畢竟沒人見過兒子去搶父王的親的。

小魚兒憑借他的那張人見人愛的臉蛋,混入了寒王府,溜到了慕予寒的房間。

上語璿剛梳妝打扮好,被領到了寒楓閣,床還沒坐熱,就聽到了窗外的狗叫聲,而且絕對是人工的狗叫聲。

寒王府有暗衛,但看到小魚兒都覺得是小世子在搗蛋,沒人放在心上。

小魚兒叫了兩聲,確定上語璿在裏麵,又小心翼翼的試了試寒王府的暗衛的反應,見他們都沒有反應,又叫了兩聲,直到確定放鬆了那些大叔的戒備了,才跑到後門,對齊齊做了個手勢,讓他代替他去寒楓閣。

如今天氣還有些寒冷,大家穿的都比較多,小魚兒和齊齊身高一模一樣,齊齊往身上套上兩件棉襖,就和小魚兒的身形沒區別了。

以假亂真,根本沒人發現得了。

小魚兒知道,要是他去勸上語璿逃婚,上語璿定然是不會同意的,但若是讓齊齊去,那效果就不一樣了,雖然他很不願意承認這個現實。

齊齊按照小魚兒給他畫的手工路線圖,找到了寒楓閣,趁著四處無人,溜進了上語璿的房間。

上語璿聽到有人,立即警惕了起來,直到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娘親……”

上語璿一愣,立即掀開了蓋頭,瞧見眼前穿了好幾件棉襖,帶著麵具的小身影,驚喜的就朝他撲了過去,“齊齊,你怎麽來了?你爹爹呢?”

話一出口,上語璿的心就沉了下去,齊齊在這裏,那夫君……是否,知道了……

這……

“娘親,爹爹生病了,病的很嚴重。”齊齊按照事先和小魚兒套好的話,開始博取上語璿的同情心。

“什麽?病了?”上語璿一聽這話,頓時就緊張了起來,“他怎麽了?嚴不嚴重?有沒有找你小舅公去給你爹爹瞧瞧。”

“瞧過了,但是小舅公說,爹爹快不行了……”

“不行了?怎麽會不行了?”上語璿再也待不住了,脫了身上的鳳冠霞帔就想朝外走去。

但卻被齊齊給拉住了,“娘親,你不可以這樣出去,這樣出去,會被抓回來的。”

上語璿一聽,有道理,她實在是心太亂了,連這麽簡單的事都沒想到。

就在上語璿想換個形象和容貌出去時,走廊突然傳來了聲響,她急忙將齊齊塞到了床底,穿好嫁衣,帶好頭上的鳳冠,端坐在了**。

她要冷靜,不能急躁,否則,就算離開這裏,也會很快被抓回來的。

進來的是小碗,身後還有媒婆,說是領上語璿出去拜堂的,上語璿現在哪兒還有心思拜堂,反正這個親也不是她願意成的,更何況她的夫君如今還病重,但是她不得不跟著媒婆出去。

上語璿一被接出去,齊齊立即從床底爬了起來,走到了後門,對小魚兒說了裏麵的情況。

小魚兒聽上語璿願意離開了,就知道計劃完成了一大半。

“弟弟,按計劃,分頭行動。”

小魚兒重新回到了寒王府,而齊齊趕去客棧。

齊齊趕到客棧的時候,齊冶楊和竹優塵兩人已經喝的醉趴在了桌上,還拿著酒壺在那邊倒,也不知道他們在喝個什麽東西。

齊齊用小魚兒給的銀子,付了酒錢,讓掌櫃的幫忙照看下兩個男人,立即離開客棧,出去雇了一輛馬車,讓馬車夫幫忙將齊冶楊和竹優塵搬上了馬車,既然說齊冶楊不行了,這戲肯定得做的像些。

上語璿蓋著蓋頭被領到了寒王府大堂,她隻能瞧見無數雙腳在她麵前走動,不多時,她手上拉著的繡球的另一半被接了過去。

有人將她扶到了前麵,她隻瞧見一襲紅衣在她的眼前。

“一拜天地——!”上語璿本是不想拜的,但是越是急著逃跑,就越是不可以引起慕予寒的懷疑。

“二拜高堂——!”上語璿也乖乖的拜了,坐在高堂之位上的是慕予寒的母後,她要還記得,肯定不拜。

“夫妻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