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林村,一個坐落在即墨與白露城交界的擁有幾百戶人家的村莊,是即墨前往白露城的必經之地。雖說人們還在叫著她為一個村,但她的大小早有一個小型鎮子的規模了。村子裏麵也是有著一些街道,不過最主要的隻有南北兩條,被叫做南街和北街。
從即墨到白露城,需要人們步行一天一夜才能夠到達。因為墩林處於即墨和白露城的交界處,一般情況下很多人走到這裏就會在這裏夜宿。為了旅人的方便,這裏的旅社和酒館倒是有著許多家,可以讓人們好好的在這裏休息一晚,第二天再行路。就是這樣,墩林逐漸的發展起來,人口也是在逐年的增加。但是這幾年倭人頻繁襲擾東南地域,並化妝混進了東南內陸。顧及到自身的生命安全,害怕碰到那些化妝進入到東南腹地來的倭人,來往兩城的旅人也是稀少了許多,隻剩下一些來往通信的官方人員以及一些冒險旅團和商人還在來往兩城。因此,現在的墩林村,並沒有了前些年的熱鬧,變得有些冷清了。
村中十字路口的中央,有著一塊四米開方的草地。草地的中央,有著一口用碎石子壘起超過地麵八、九十公分,直徑約有三四十公分的古井。人們不知道這口古井在這裏存在了多少年,隻記得他們一出生,就一直喝著這口古井的泉水。村裏的老人兒推算,這口古井大約有著三四百年的曆史了。不過是不是這麽久,就不得而知了。古井的樣子古樸陳舊,看起來並不起眼,接近它的人會碰到到一股微微的清涼襲擾人心,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就仿佛遊走於天外仙山,遇了神奇的甘露,一飲而飛騰成仙。雖說古井的樣子並不起眼,但井中的泉水卻是甘甜潤口,哺育了整個墩林的幾百戶人家。每到傍晚時分,村裏的人都會排著長隊在這裏說說笑笑,等待打水。在這裏夜宿的旅客,也會將這裏的泉水作為自己第二天上路的水源。
鑫盛酒館是整個村中位置最接近古井的酒館,也是村上唯一的一家酒館。說是酒館,其實它也是供人們食宿的。通常,為了取得第二天的水源,人們會選擇在這裏喝喝酒,並順便打點水。但住宿在這裏的人,卻是很少,因為是酒館,人有些多,也就比其他的旅社熱鬧不少。人們大多是趕了一天的路,希望早點休息,這裏如此吵鬧,當然是不能夠好好休息的。所以人們在這裏喝完酒之後,都會另找旅社夜宿。
阿特是這個酒館的服務員,在這裏已經幹了三四年的時間了。今年十九歲的阿特是一個從小就失去母親的孩子,父親靠著打漁來維持著生計日子過得十分的艱苦。四年前,他的父親前往海上打魚,卻是遠離岸邊的大海上遇到了大風暴,再也沒有回來。同去的十來個叔叔伯伯,也是和他的父親一樣,沉睡在了大海裏麵。無依無靠的阿特又是在這時聽說倭人經常騷擾、截殺海上的漁民,上岸搶劫村莊,因此他隻得深往內陸,希望避過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在走了七天七夜之後,阿特終於是來到了墩林。鑫盛酒館的老板魏凱是個中年人,身材矮小,有些發福。魏凱見阿特還算是個勤快的小夥子,就將他收留了下來,讓他在自己的店裏做做雜活。
時間終於是來到了傍晚,村上的人和來往的旅人也是開始聚集在酒館,享受美酒所帶來的美好時光。酒館裏已經是
來了許多人。顧客們說說笑笑,談這談那,倒是讓得這裏的氣氛很是融洽。阿特和其他的服務員一樣,都在麵帶這微笑給要求斟酒的顧客服務。
就在這時,幾個留著短發,身穿黑衣黑褲,身披黑披風的大漢簇擁著一個骨瘦如柴、形如枯槁的高個男子走了進來。除了那個男子,其他的幾個短發大漢都是身強體壯,雙目炯炯,像是會吃人一樣,一臉的惡相。而他們的腰間,還夾著用鐵鏈連在一起的黑鐵大爪,看起來讓人心生寒意。人們相信,這些人都是些高手。而那瘦高的男子,雖說看起來弱不禁風,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這人才是這些人當中實力最強的。從那些人對他卑躬屈膝的姿態,人們就可以知道。最特別的,是這個瘦高男子,居然是有著兩個和那些大漢一樣的黑鐵大爪。
當這些人一走進酒館,阿特就發現了。對於這些人,阿特有種發自內心的恐懼。他來到櫃台前魏凱的身邊,對著魏凱說道:“大叔,這些人又來了!”
魏凱問道:“是啊!你又怎麽了啊?”
阿特答道:“一看到這些人,我就有種心裏發毛的感覺,有些懼怕他們!”
魏凱翻了翻白眼,笑道:“人家已經來了兩三個月了,經常到這裏來喝酒,都是安安靜靜的,從不與其他的人有所交集。雖說扮相有些奇怪,但也從不招惹別人。看那模樣,也不是什麽倭人。你也沒有得罪他們,幹嘛要害怕!”
聽到這話,阿特急著道:“但是,我總覺得他們這些人很不尋常,我很害怕呀!”
“小二,快拿酒來!”阿特剛說完,就聽見了圍坐著一張圓桌的大漢們的其中一人站了起來,大聲叫道。阿特順聲尋去,正好看到那大漢。原來,他是叫自己。
聽到大漢的話,阿特一愣,腿立即打起了哆嗦,這已經是一個月下來這群人第九次叫道他了。
“哎!好的,客官,這就來。來,快去,把酒拿給那桌客人!”魏凱應了那大漢,轉身拿出三瓶酒,然後向著阿特遞來。
阿特看著遞來的酒,吞吞吐吐的道:“我…我…我…”
見阿特害怕的樣子,魏凱有些不耐煩,說道:“我我我什麽,都說了你隻要不惹到他們,他們是不會對你做什麽的!快去!”
“你那小子,你怎麽總是這樣,究竟想幹什麽,還不給老子拿酒來!”見阿特遲遲不拿酒來,那大漢也是不耐煩的催促道。
“好好,對不起,大爺,您稍等,這就來!”魏凱趕緊對著生氣的大聲說聲抱歉,接著用力推著阿特上前,小聲的說道:“如果你還在拖拖拉拉,你恐怕就真的會被這些人教訓了。附帶的,還可能會是我的這家店也會被砸,你知道嗎!”
阿特戰戰兢兢的朝著那群大漢所在的地方走去,到達之後,又哆哆嗦嗦的將酒瓶放在了桌上,準備趕快離開。
“來!給我大哥把酒倒上!”阿特剛要走開,卻是聽到了這句話。他隻得放棄了自己的打算,轉而顫抖的給那個高瘦的男子倒酒。可是越是靠近這個男子,阿特心中懼意就越是濃鬱。他歪歪扭扭的,將就倒在了桌上,並灑在了高瘦男子的身上。
高瘦男子趕緊站起來,避過了更多的酒水倒在自己身上。先前的那名大漢
憤怒的準備扇上阿特一個耳光,卻是被男子給止住了。男子道:“小兄弟,這裏沒你的事了,你走吧!”
聽到這話,阿特如獲特赦,向著男子匆忙的賠了個不是,趕緊轉身離開了這裏。
見到阿特走開,那大漢說道:“大哥,為什麽不讓我教訓一下這個小子呢?他太不懂規矩了!”
高瘦男子將那大漢拉著,並沒有用多大的力,卻是一下子將之放到了座位上,隨後用隻有幾人才能夠聽見的聲音斥責道:“好了,你給我小聲點,看你這出息。一個沒學過武技,沒有一點元素力量波動的平凡小子值得你這樣嗎?別忘了,我們還有任務呢?在沒有完成任務之前,我不想節外生枝。若是你真的想鬧起來,就休怪我不念昔日情意!”
那大漢聽到這話,立即萎了下來,不敢再那樣大聲的叫嚷了。隨後他看著那高瘦男子,說道:“大哥,提到任務,我們已經在這裏守候了兩三個月了,卻還是沒有找到那小子,是不是他沒有再這一帶啊?或者說,是不是已經死了?”
男子斜眼看著他,說道:“那天我們明明看見那小子在懸崖上跌落,去到崖穀尋找時又沒有看到他的屍體。我相信他是被人給救了,隻是不知道那家人在哪裏!白麵公子叫我們撒開大網,一定要找到那個小子。否則,我們隻有死路一條。你也知道,他那人向來說一不二,我們照著他的話去做就是了。”
“可是,我們已經在這裏停留了兩三個月了,而且我們離那小子墜崖的地點,已是相距了將近一千裏路這裏離著那個地方這麽遠,我不相信那個小子會出現。為什麽白麵公子非要我們在這裏等呢?”
“白麵公子說了,我們各自都有各自守候的地點。現在,在整個東南地域,都是有著我們的人,在進行著緊鑼密鼓的尋找。而且在白露城,我們還設了一張大的陷阱,就等著那小子前去自投羅網。他要求我們在沒有聽到或者看到那小子被我們的人抓到之前,都要堅守自己的崗位。萬一某一天這小子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裏,隻要我們抓住了他,我們就算了立了大功了。所以,還是好好的等著吧!要是哪一天有消息說那小子已經被我們抓住了,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阿特回到了自己的崗位,經過剛才的事件之後,魏凱再也不敢讓他去服侍那群大漢,而是派了另外一個服務員過去。這樣,倒是讓得那些人比較滿意,在沒有人產生口角。大家說說笑笑的和著酒,不時有著人出出入入。出去的人大多都要到古井那裏去,打滿了水之後,就回家或者找其他的旅社去了。
不久,阿特看到酒館裏又是進來了兩個奇怪的人。這兩人一高一矮,一壯一瘦,身穿著很是寬鬆的灰黑色寬大袍子,頭戴鬥篷,落下麵紗,把整個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顯然是不想讓人識**份。這兩人,一人拿著銀色長槍,一人拿著青碧色寶劍。一看上去,就不是什麽善類。
兩人徑直走到魏凱的麵前,其中那個高壯的人說道:“老板,給我們一間房,我們要夜宿在這裏。”從聲音可以判斷出,原來,這兩人正是是一早從軍營出發,前往白露城的祁光和炎彬。走了一天的路,兩人終於是來到了墩林。由於天已將黑,所以他們決定夜宿在這個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