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祁光兩人走進來的時候,看到兩人包裹的嚴嚴實實,以為又是哪裏來的實力強大的冒險者,魏凱還有些警惕。但是現在祁光一發出聲音,魏凱卻是好像非常的高興,仿佛是明白了某件事情一樣,趕緊帶著敬意客氣的向祁光說道:“哦!原來是貴客前來。你們要的房間我已經幫你們準備好了。阿特,快帶這兩位客人前往他們的房間!”
阿特聽見老板的話,心中又是一陣緊張,為什麽最近總是遇到這些怪人,真是要命。雖然是不想帶祁光兩人去房間,害怕他們兩人也是壞人。但礙於老板的命令,阿特隻好硬著頭皮來到兩人身邊,吞吞口水,緩解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說道:“兩位客人,請隨我前去!”
炎彬瘦小包裹在灰黑色寬大袍子之下的身材,走在了三人的最後,上了樓梯,朝著樓上第二層走去。在途中,炎彬不經意的朝著四周看了看,最後眼神定在了東北角的一張圓桌上。一看到這些人,炎彬大吃一驚,握著焚影劍的手狠狠的用力,發出了骨骼碰觸的聲音。那裏,坐著八、九個黑衣人,黑衣人腰間,有著炎彬非常熟悉,印象十分深刻的黑鐵大爪。對於這些大爪,炎彬可是無時無刻不再惦記著他們。因為這些人,恐怕就是抓走他的父母的那群人。沒想到在這裏,居然是遇到了他們。炎彬本想衝上去給他們一頓痛打,但是經曆了一些事情之後的炎彬,還是控製了自己的衝動。他知道,他並不是這群人的對手,衝上去也隻不過是羊入虎口。因此,他果斷的決定,放棄這一次的機會,當是沒有見到這些人。
當炎彬朝著這邊望來的時候,大漢們也是朝著炎彬對望過來。雖然炎彬包裹在寬大的袍子裏,讓人很難辨認他的相貌。但是,他手中的動作卻是沒有逃過眾人的眼睛。
待得炎彬三人走上了樓,那大漢立即朝著身邊的高手男子激動的說道:“大哥,你看見那家夥手中的劍了嗎?是那個小子的劍!”
那男子點點頭,輕聲道:“嗯!的確是那把劍,看來此人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小子不錯了!”
話畢,那大漢又是高興的叫道:“那何不我們現在就去將他抓住,這一次,我們可是要立大功了啊!”
高瘦男子輕蔑的看了看大漢,道:“要去送死你去,我可還想要多活幾年呢!”
聽到這話,大漢滿臉的驚訝,說:“為什麽呢?難道這小子很厲害嗎?以前我們見到他的時候,可是一點力量都沒有啊!”
男子答道:“說你是豬,我都是抬舉你。我可不是忌憚那小子,那小子不值一提。我忌憚的是,他身邊那個帶著銀槍的人。那人,才是真正的高手。若是我所料不假的話,恐怕我們這裏的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這下可把那大漢嚇住了,他怯怯的又道:“那,我們該怎麽辦呢?”
不再理睬這傻子,男子另外一個大漢說道:“快去,叫公子趕快過來,說我們發現了那小子的蹤跡。但是他身邊有著高手存在,我們不是對手!”
那人點點頭,迅速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那大漢看見那人離去,想了一會兒,知道了男子的打算,樂嗬嗬的說道:“呃,哈哈哈哈,大哥,原來你是想這樣做啊!”
男子翻了翻白眼,不和大漢搭話。他真的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一個豬一樣的隊友。謝天謝地,阿彌陀佛,幸好他沒有衝上去!
炎彬跟在祁光和阿特身後,來到了二樓東邊最裏麵也是最清淨的一個房間門口。這個房間,極其的隱蔽,倒是一個不錯的場所。
阿特拿出鑰匙,哆哆嗦嗦的開了門
,然後領著兩人走進了屋裏去。一走進屋裏,祁光兩人就將套在身上的袍子給脫了下來,一直穿著這種袍子,不是一件好過的事情啊!
當看到炎彬那比自己都是要年輕稚嫩的麵龐時,阿特一時驚呆了。沒有到這個包裹在袍子裏麵的讓自己害怕的人,居然是比自己的年齡還要小。
“好了,小夥子,這裏沒有你的事了!”這時,祁光的聲音傳進了正在發愣的阿特耳中。
“呃!這樣啊!那貴客你們就慢慢休息,等一會兒我會給你們端上飯菜來的!”阿特還在吃驚炎彬比自己還小的事實,卻是聽到了祁光的話。不得不停止了對炎彬的打量,朝著門外走去了。
看到阿特走了出去,炎彬立即對著祁光說道:“伯父,為什麽要到這裏來住宿啊?這裏這麽多旅社,又不是隻有這一家。而且,這一家還是酒館,這麽多人,反而是不太安全的!”
祁光正在整理自己的東西,轉過身準備回答炎彬的問題,卻是看到了炎彬現在已是滿頭大汗。並且,眼中還透露著恐慌。祁光擔心的問道:“炎彬,這是怎麽了,怎麽出了這麽多的汗?”
炎彬吞吞吐吐的答道:“我…我…我…沒什麽!你還沒跟我說,你為什麽要選擇這個地方來夜宿啊?”
祁光看著炎彬還是那有著恐懼的樣子,擔心不免加劇,又是沒有回答炎彬的問題,說道:“難道相處這麽久了,你居然還不相信我嗎?要對我隱瞞嗎?先前沒問你,是知道你不想說。但是現在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實在很擔心你。”
“不是…我…”,炎彬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說道:“好吧!看來也不用隱瞞伯父你了。其實我並不是先前所說的是我幹娘撿來的,是個孤兒。我也有自己的父母,被父母疼愛著,過著快樂的生活。但是,就在七八個月以前,這種快樂的生活被一群可怕的惡魔打破了。他們要來搶我們家的東西,把我的父母打傷了,抓走了他們。我是在母親和一位老前輩的保護下,才沒有落在他們的魔爪裏。我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剛才我發現,在這個酒店裏,就有抓我父母的那些人。他們,是我的仇人。他們來到這裏,一定是想要抓住我的!所以,我想離開這裏!”
聽過炎彬的話,祁光這才明白炎彬為什麽會表現出這個樣子。對於炎彬說的那群人要搶他們家的東西,祁光知道,這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雖然很好奇,但既然炎彬沒說,祁光也不想去追問。誰的心裏沒有一點秘密呢?當炎彬什麽時候想要說出來的時候,他自然是會說的。對於要搶的東西並不關心,祁光關心的是那要抓炎彬的到底是什麽人,於是他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麽人?”
炎彬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聽母親說過,那群人好像是什麽鷹鷲宮的人!”
“哦!”對於這個什麽“鷹鷲宮”,祁光也是沒有聽說過,想來應該是一個實力比較大的勢力吧!當祁光想要再度說話時,卻是聽見了有人敲門的聲音。
聽到有人敲門,炎彬趕緊警惕起來,害怕那些人找來,將自己也是抓了去。炎彬緊握手中的焚影劍,隻要外麵那人有什麽異動,他就會迅速衝上前去,將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掉。
祁光則是從容的來到門邊,為敲門的人開了門。一打開門,老板魏凱端著飯菜笑嘻嘻的看著祁光,說道:“尊貴的客人,我是來為你們送上飯菜來到。你們旅途勞頓,一定餓壞了吧,現在正好可以填填肚子!”
看著眼前的魏凱,祁光笑了笑,將之讓了進來,把門再度關上。魏凱走進兩人的房間,把飯菜放在了桌子上,對炎彬點了點。
看到來者是酒店的老板,炎彬緊繃的神經總算是緩了緩。不聊,眼前卻是出現了他大吃一驚的事。
魏凱在炎彬猝不及防之下,對於祁光行了一個軍禮,並說道:“屬下魏凱,見過祁將軍!”
見到這幅情形,炎彬不禁驚訝對著祁光問道:“這是?”
祁光笑笑,對著炎彬說:“嗬嗬!這就是我帶你到這裏來的主要原因。其實,魏凱也是我的屬下。魏凱從祖輩開始,一直都是在經營著這家酒店,生意一直都還不錯。但是到了他這一代,由於倭人對我東南地域的騷擾,使得他這裏的生意每況愈下。這激起了他對倭人的強烈恨意,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因此,在我奉命前來東南地域剿滅驅逐倭人時,魏凱就前來投效我祁家軍。我看他也是有著一定的年紀了,上戰場是肯定不行了。因為這裏是即墨前往福林的必經之地,一些化妝進入到東南腹地的倭人也一定會經過這裏。因此我給了他一個特殊的任務,就是讓他留在這裏以做生意為名分辯監視那些化妝的倭人和搜集這些倭人的情報,必要的時候,可以使人將這些可惡的倭人殺了。這,就是我帶你前來的原因。因為魏凱,也是我們自己的人。”
聽到這裏,炎彬總算是明白了,對著魏凱笑道:“原來是魏凱大叔啊!炎彬在這裏賠不是了!”
魏凱擺了擺手,也是笑著說道:“哪裏哪裏,炎彬兄弟說笑了!”
“怎麽,魏凱大叔知道我的名字?”對於魏凱知道他的名字,炎彬又是一陣驚奇。、
魏凱笑笑,又道:“嗬嗬!祁將軍在昨天就派人通知我,叫我為他準備好一個房間。還說,與他隨行的,是個叫做炎彬的小兄弟。這裏隻有你一個小兄弟,炎彬不是你,那會是誰呢?”
炎彬看了一眼身邊的祁光,沒想到他昨天就想到這裏來了。對於這個魏凱,炎彬倒是覺得他是一個很好的人,值得讓和他做朋友。
“好了,魏凱,等我們吃完東西,我們就談正事吧!”走了一天的路,祁光也是有一些餓了,招呼炎彬前來吃飯,自己先是動起了筷子。
“魏凱大叔,你不吃東西嗎?”見到魏凱站在一旁,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炎彬問道。
“嗬嗬!炎彬兄弟,你們吃吧,我已經吃過了!”魏凱笑笑,坐在了一旁,看著祁光兩人吃飯。
大約十來分鍾的時間,炎彬兩人吃完了東西。祁光理了理衣服,然後對著魏凱說道:“好了,魏凱,現在你可以說說你所了解到的情況了!”
聽見祁光的話,魏凱立即認真了起來:“最近三個月,我一共發現了379個倭人的蹤跡,被我派人殺掉的,有294人。其他的,都是在沒有動手的機會下眼睜睜看著他們走了的。在一些倭人當中,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他們化妝前來的人一個月比一個月增多了。這三個月裏,第一個月,我發現了98名倭人;第二個月,發現了134人;到了第三個月,增長到了147個人!”
聽到這裏,祁光想了想說道:“看來,倭人深往東南內陸的人越來越多了。照這個情況看來,他們一定是在謀劃著什麽大的行動!”
魏凱點了點頭,又說道:“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我們得阻止倭人的計劃啊!除了倭人的情況,我還發現了一件怪事。那就是,有著一夥以鐵爪為武器的怪人,在這幾個月內,經常在這個村裏出入,不知道他們是在幹什麽?”
祁光聽魏凱說到那些怪人,知道肯定是與炎彬有關的那些人。於是他朝著炎彬看了看,卻不料,此時的炎彬,咬牙切齒,雙目發紅,一幅非常緊張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