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小章,快快快,快來吃東西了,這可是你嬸子親手做的粘豆包,還有你叔今天才去捕的魚,可新鮮了,我燉了兩條魚給你做的這個魚湯,你快嚐嚐好不好喝,要是好喝的話,我再給你做。”
穿著非常樸素的女人,熱情的端著一個白色的湯鍋走了進來,笑容洋溢的將湯鍋放在了矮的飯桌上,用腰上係著的圍裙擦了擦手。
她笑容裏充滿了感激:“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的習慣我們在農村鄉下的飯。”
“城裏人好像都喜歡吃那個什麽漢堡包……你要是喜歡,我讓你叔,去城裏給你買去。”
章台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擺擺手:“不用了,沒有必要這麽豐盛,你們吃什麽我就跟著吃什麽就行。”
他的臉色有一些尷尬。
還有一些微不可查的紅色。
這樣子實在是太尷尬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竟然能夠得到這樣的禮待。
女人不讚同的皺起眉頭:“怎麽能讓你跟著我們隨便吃呢?你可是神醫。”
聽到這兩個字,章台情不自禁的抓緊了手。
他搖搖頭,露出一抹苦笑:“我又算是什麽神醫呢,我隻不過是一個喪家之犬手下敗將罷了。”
“別胡說,別胡說!”女人趕緊否認。
“你救了我們濤子,你就是我心裏的神醫,桃子的病都已經那麽久了,一直都沒有見效,你一來,我們濤子竟然能夠開口說話了,你不是神醫,誰是神醫?”
女人熱情的說在他身後,一個男人掀開門板走了進來,笑著拎著一壇酒走了進來。
“我去村長家拿的好酒,這可是在他家樹底下買的。”
“神醫能夠喝酒嗎?能喝酒的話,咱們爺倆個喝一下。”
“去去去,誰跟你爺兩個?這可是神醫,你怎麽能麵對著神醫這麽說話呢?”女人嫌棄的說了一句。
章台更加感覺到無所適從了:“我真的不是神醫,如果在這裏的是他不是我的話,恐怕濤子就不僅僅隻是能清醒過來,還能夠痊愈了……”
他苦笑了一聲,再次認清楚了自己。
女人不可思議的說:“咋可能呢?”
“神醫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濤子能夠有現在的情況,多虧了你,要是真能讓濤子一下子痊愈那樣,那可不是神仙嘛,而且我們也沒那麽多錢,請的動那麽厲害的醫生呀。”
章台不知道說什麽了,沉默的坐下,沉默的吃飯。
從昆侖離開以後,他沒有走遠,而是直接住在了昆侖山下的一戶人家中,給這戶人家裏,多年癱瘓在床的兒子進行了治病。
雖然沒有完全隻好,但是隻要再等一段時間就能夠痊愈,這戶人家的男主人和女主人對他全部都感恩戴德。
在昆侖經曆的這些事情讓他的信念產生了動搖,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懷疑自己的師傅,再加上師傅從來都沒有跟自己說過,有關於自己父母的事情就顯得更加蹊蹺。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把師傅想的那麽壞,但是他也真的沒辦法按那住內心的猜測。
楚河說師傅做了很多壞事。
楚河說自己的本性不壞,說自己的天賦很好。
楚河說他的師傅品性不端正,是個小人。
還一直在暗示他,他的師傅收自己當徒弟是有其他的心思。
章台完全不想去懷疑自己的師傅。
可是他是被師傅撿回來的孤兒,這是師傅告訴他的,他自己對於自己曾經的事情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
師傅說什麽就是什麽。
可是如果自己不是一個孤兒呢?
如果自己的父母因為自己在醫術上的天賦而被殺死,自己的師傅把自己給強行帶走呢。
這個想法和猜測,讓他直接出了一身的白毛汗,趕緊否定了。
不可能,師傅不可能是那樣的人,實在是有些太天方夜譚了,他又不是狗血電視劇裏的男主角。
吃飯吃到一半,忽然,一聲震天響的爆炸聲吸引了章台的注意力。
女人也被嚇了一跳:“咋回事兒?這是誰家的輪胎爆了嗎?”
章台沒有話仔細的感覺,這空氣中傳過來的味道敏銳的傳到他鼻子裏的,還有濃重的血腥味兒,他的眼神一眯。
不好!出事兒了。
他直接放下筷子,二話不說背起自己的藥箱往外跑,把所有的想法都拋之腦後,急匆匆順著空氣中血腥味傳來的地方,跑到了案發地點。
等看到那個跪在路邊正在治病救人的人的時候,不自覺得瞪大了眼睛。
“楚河?怎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