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泱泱坐在車裏,猛地一撞,差點磕著頭。
好在自上次阿洛受傷後,她就把馬車內飾都包上了軟邊,因此有驚無險。
“姐姐,你怎麽樣?”
阿洛跑過來,緊張地扶起她。
“我沒事。你有沒有受傷?”
“我也沒事。”
剛才,阿洛在外邊趕車,所以第一時間發現了異常,從車上直接跳了下去。
兩人到馬兒跟前查看,隻見道旁兩棵大鬆樹上,綁了一根細細的繩子,馬兒就是被這個給絆倒的。
“大晚上的,誰這麽缺德?”橋泱泱怒道。
阿洛檢查了一下,沉吟:“這繩子放得這麽低,似乎是專門為了絆馬的。”
眾所周知,碧水村隻有他們家有馬車。
難道是有人故針對他們?
正疑惑著,鬆樹林後,閃出一條人影。
來人身高體壯,一臉彪悍,手裏提著一根木棍。
是刁屠夫。
“嘿,阿洛姑娘,咱們又見麵了。”
刁屠夫滿目垂涎地盯著阿洛。
上次在海邊他一見阿洛,驚為天人,自此念念不忘,總想著一親芳澤。
他也曾托姑母前去橋家提親,但剛開口,就被林秀娘擋了回去。
林秀娘看不上刁屠夫的為人,直接當麵拒絕,甚至連提都沒給阿洛提。
刁屠夫求娶不成,心裏便存了邪念。
今日這絆馬索,是專門為阿洛準備的。
至於橋泱泱,他沒放在眼裏。
“是你?你想做什麽?”
阿洛嫌惡地看著對麵的男人。
同為男人,對方露骨的眼神令人惡心。
刁屠夫一臉委瑣:“阿洛姑娘,上次你打了我,我這頭疼了好些天,你是不是得負責?”
阿洛哼了一聲:“那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嘿嘿,是嗎?阿洛姑娘這麽絕情,我好傷心。”
“你到底想怎樣?”
阿洛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刁屠夫晃了晃手裏的木棍:“阿洛姑娘,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今天就隻好先委屈你了!”
“你想劫我們?”橋泱泱插話,匪夷所思地看著對方:“這可是在村裏!”
雖說這裏是村東頭,離鄰居們有點遠了,但這屠夫的膽子也太肥了些!
刁屠夫看了橋泱泱一眼,又愣了一下。
隻見月色下,女孩姿色清麗,別有一股出塵的意味。
他的心不由得又**了**,
以前怎就沒發現,橋家的五姑娘也這麽漂亮?
他今晚原本隻想劫阿洛一人,想趁夜把生米做成熟飯,到時候阿洛不嫁也得嫁。
然而如今看到橋泱泱,又動了心。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今日不如兩位姑娘都從了我,咱們去這鬆樹林裏耍耍,快活快活,包教你們姐妹二人心悅臣服。日後我便去你家提親,娶了你們姐妹兩個,也好成全一對女英娥皇的佳話!”
原來他打的這個主意!
橋泱泱隻覺一股怒氣直衝天靈蓋!
這傻比,竟想動阿洛?
“阿洛,你讓開!”
橋泱泱一把推開阿洛,隨後折身鑽進了馬車裏。
“泱泱姑娘莫不是害了怕?嘿嘿,其實在馬車裏,也別有一番趣味……”
刁屠夫一臉獰笑地靠近。
要對兩個小美人動手,他還真有點舍不得,
畢竟一會兒打起來,劃傷了臉就不好了。
阿洛抱著胳膊,乖巧地退到一邊:“如果我是你,現在逃跑還來得及~”
“逃跑?阿洛姑娘太看不起我刁某了!”
“上次我是喝多了,才中了你的暗算,今日……咦??”
隻見橋泱泱從馬車裏,拎了個鐵棍出來。
她比著空手揮了一揮,殺氣騰騰,英姿颯爽。
接著,她朝刁屠夫走了過來。
呯的一下,把他的木棍挑飛。
接著縱身一躍,和身壓了下去,鐵棍揮得像雙截棍,令人眼花繚亂……
“啊啊,痛痛痛!”
“泱泱姑娘饒命!”
“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鬆樹林裏鳥雀驚飛。
間或有一兩聲野狗的叫聲。
一柱香過後。
橋泱泱神清氣爽地走出了鬆樹林,回到馬車邊,打開車廂內的暗格。
一聲暗響,裏頭一排鐵棍尖刀弓弩之類的武器露了出來,在月色下閃著寒光。
“臭流氓,還敢打我家阿洛的主意!”
她氣呼呼地把鐵棍收起來。
想了想,覺得不解氣,又跑回去,狠狠踢了刁屠夫兩腳。
刁屠夫被打得鼻青臉腫,癱倒在鬆樹兜上,欲哭無淚。
阿洛在後頭,依舊抱著胳膊,搖頭歎氣:
“嘖嘖,都說了我姐姐不好惹,你自己非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