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家丁舉起棍棒,朝橋泱泱撲來!

橋泱泱抬起雙節棍,硬扛上去!

正打得難解難分,這時,阿洛橫刺裏從門口衝過來:“別碰我姐!”

他拿著搶來的砍刀,一下子格開了在後頭偷襲的孫希文,隨後刀刃一翻,橫在了對方的脖子上:“都給我住手!”

孫希文被製,整個人像觸電了一樣,一動不敢動。

他雙腿發抖,嘴裏喊著:“別殺我呀,大俠饒命!”

“少爺!”

家丁欲上前。

“你們都別過來!都不準動!把武器放下!”

孫希文嚇得屁滾尿滾。

家丁們互相看看,隻得把武器放下了。

橋泱泱朝阿洛讚許:“幹得漂亮!”

阿洛抿唇一笑。

橋泱泱上前,拿棍子捅了捅孫希文:“我大姐呢?”

孫希文兩股戰戰,對家丁道:“還不快把橋大姐送過來!”

有一名家丁進了裏屋,按開一個開關,去了密室。

橋沅沅被關在裏頭,反剪著雙手,堵了嘴,正惶急不安。

見大姐平安無事,橋泱泱鬆了口氣。

她上前扯掉了橋沅沅嘴裏的手帕:“大姐,你沒事就好!”

“泱泱!”

看到二妹,橋沅沅委屈得直掉眼淚。

她一下子撲到橋泱泱懷裏,緊緊摟住她,隨後急急道:“二妹,他們抓了大青哥!你快幫我救你姐夫呀!”

橋泱泱點頭:“姐,你放心,姐夫已經被我們救了!”

這時,門外響起了一個清亮的聲音:“人沒事,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

說罷,裴卿舉著一根棍子當武器,跑了進來。

橋泱泱吃了一驚:“裴大夫,你怎麽進院裏來了?”

她之前是讓阿洛把貝大青背到院外去治療的,畢竟院裏人多,打起架來沒人顧得上保護裴卿。

裴卿卻道:“你放心,你的姐夫已經被我安置在院外了,這院子裏的人,也已經被我放倒了!”

全放倒了?

這麽厲害?

橋泱泱狐疑地朝門外看去,外麵果然已經安靜下來。

幾名家丁橫七豎八倒在院中,一動不動。

孫希文和另三名家丁見狀,臉上都露出了惶恐的表情。

橋泱泱有點好奇:“裴大夫,你到底怎麽做到的?”

裴卿笑眯眯地抖開一個隨身布袋:“雖然我不會武功,但我會用毒啊!”

“行走江湖,哪能沒有寶貝傍身?來,這寶貝也借你們吸吸!”

他把袋子伸到孫希文等人跟前,布袋裏,立刻有一陣白霧散開。

橋泱泱和阿洛立刻屏住了呼吸。

孫希文和三名家丁反應較慢,不一會兒便東倒西歪,癱軟下去。

“好啦!搞定!”裴卿開心地收起布袋。

橋泱泱朝他比了個大拇指。

“泱泱,我想見相公!”橋沅沅焦急地催促。

“嗯!”橋泱泱扶著大姐朝外走去。

臨走前,她狠狠踢了孫希文兩腳。

到了院外,在隱蔽的草叢裏找到貝大青。

橋沅沅一見夫君的慘狀,眼淚便簌簌而下:“相公……”

橋泱泱也連忙看向裴卿:“裴大夫,我姐夫他……”

裴卿:“沒事了,雖然傷得很重,差點死了,但我剛才給他服下了我師門獨製的療傷藥,肯定能把命救回來的,你們放心吧!”

橋沅沅聽了,感激無比,撲通一聲給跪下了:“多謝大夫!”

裴卿忙將人扶起,看了看天色:“天黑了,病人不能在這裏躺著,咱們先找個地方落腳吧!”

阿洛便去別院裏拉了輛馬車出來,把貝大青運回了碧洛閣裏。

到達鋪子裏的時候,橋沛沛還沒睡,見他們帶著重傷的貝大青星夜前來,很是意外和擔憂。

裴卿匆匆寫了一張藥方,讓橋沛沛去附近的鋪子抓藥,他剛才隻是給貝大青做了緊急處理,先保住了命,後續還要慢慢治療。

橋沛沛沒有多問,趕緊出門去了。

橋泱泱把鋪子門關好,又讓阿洛去燒熱水。

橋沅沅一直守在貝大青身邊,見丈夫身上傷痕累累,又是心疼又是難過:“相公都是為了保護我……”

橋泱泱走過去,輕聲問:“姐,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何你和姐夫會被關在孫希文的鋪子裏?”

橋沅沅欲言又止,為難地看著裴卿。

裴卿擺擺手:“好了,傷口處理得差不多了,呆會兒藥買回來了,再通知我一聲!”

他知道她們姐妹倆有話要說,知趣地避開了。

屋子裏沒了外人,橋沅沅終於忍不住,把前因後果都說了。

她伏在橋泱泱懷裏,壓抑地抽泣,痛苦不堪:“泱泱,怎麽辦,我的清白被毀了……”

“大青哥也被傷成這樣,我心裏好恨!”

“我恨孫希文!恨那對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