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泱泱聽完事情的經過,心裏又氣又疼!
她攥緊了拳頭:“孫希文肯定跟那小周氏母女勾結上了!他們給你設套呢!”
橋沅沅連連點頭,悔不當初:“要是我早點聽你們的話就好了,我更不應該對姚金蓮心軟……”
如果她不心軟,就不會陪著來鎮上,更不會落入孫希文的魔爪;
或者,如果她早一點信了二妹的話,把小周氏母女趕出家去,大青哥也不會受傷。
現在,她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橋沅沅攬住大姐的肩膀,歎了口氣。
大姐就是太單純,才會被小周氏母女牽著鼻子走。
她安慰道:“事已至此,大姐還是先別難過,想想怎麽報仇,才是正事!”
橋沅沅吸著鼻子,點點頭:“我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
橋沅沅問:“咱們要報官嗎?”
小周氏與孫希文串通逼奸良家女子,
孫希文重傷貝大青,以及非法囚禁大姐夫婦,這些都可以告官的!
隻是……
果然,橋沅沅膽怯地搖了搖頭:
“二妹,不要告官!我已失貞,若是此事宣揚出去,我以後都沒法活了!”
橋泱泱歎了口氣,果然如此。
在古代,女子把貞潔看得比命還重要,遇到這種事,她們往往選擇忍氣吞聲。
“你放心,這個仇我幫你報。”
留下大姐繼續照顧夫君,橋泱泱來到院中。
月朗星稀,照得院中一片雪白。
阿洛端著一盆熱水,守在門口,月色將他白色的衣擺染得纖塵不染,宛若謫仙。
“姐。”
“你都聽到了。”
“嗯。”
橋泱泱沒有多少意外,畢竟阿洛是鮫人,聽力異於常人。
“姐,你有什麽打算?”
橋泱泱目光微眯:“晚上,咱們再去一趟那別院!我要讓孫希文付出代價!”
她眼中一片冰寒,那是殺意。
阿洛微怔,隨即點頭:“好!”
頓了一頓,他又說道:“不過,如果你想要他死,大可不必親自動手。呆會兒我去一趟就行了,不要髒了你的手。”
橋泱泱心中一暖,眼中的寒意漸漸消退。
她道:“不,我跟你一起去。直接結果他,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正說著,忽然,裴卿從旁走過來,一臉的好奇:“你們晚上要去幹什麽?”
橋泱泱淡淡的:“有點事未了,要出去一趟。對了,裴大夫,我姐夫的傷,就拜托你了!”
裴卿擺擺手:“沒事,不過是舉手之勞。”
橋泱泱:“還有,能不能跟你買一樣藥?”
“什麽藥?”
“毒藥。”
裴卿:……
很快,橋沛沛把療傷藥抓回來了。
等把藥熬好,喂貝大青喝下,已經是後半夜了。
安頓好一切,橋泱泱和阿洛悄悄出了門。
兩人駕著馬車,來到孫家的東郊別院裏。
別院被火燒得十分狼藉,孫家的下人正在收拾屋子。
他們這邊沒有重大傷亡,畢竟裴卿之前用的隻是迷藥。
孫希文一臉陰鬱的坐在屋子裏,揚聲問:“馬車呢?馬車套好了沒有?我現在就要回老宅!”
孫希文一想到橋泱泱那幫人,心裏就發怵。
沒想到橋家姐弟的武功十分了得,而且他們帶來的那個陌生男人,會使毒!
孫希文怕了,不想在這兒呆了,想立刻回鎮上的老宅去!
可是,之前負責買藥的那名小廝卻一臉的惴惴,回來稟報:“少爺,咱們的馬車丟了!大半夜的,也沒地兒租去,看來今晚隻能委屈您在這兒再住一晚了!”
“混賬東西!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白養你了!”
孫希文發了一通脾氣,但最後隻能妥協。
他進了主屋的密室休息,對那小廝道:“你叫幾個人來外麵守著,保護我!明天天一亮,我就要回大宅!”
小廝忙答應著去了,等安頓主子睡下,他又輕手輕腳地開始收拾屋子。
看到桌上擺著的那盒珠釵,他心頭一動。
左右瞧了瞧,見四周無人,就伸手偷了一條不太打眼的寶石項鏈,藏到自已的袖袋裏。
他打算明天到了鎮上,找當鋪把這條項鏈,和之前從橋沅沅那兒偷來的黃金鳳釵,一起拿去賣錢。
可捏了捏袖袋,之前的那支黃金鳳釵,不見了。
“怎麽回事?我明明放在這袋子裏的呀?”
“難道是之前打架的時候,弄丟了?”
小廝一臉疑惑,又有些喪氣。
正鬱悶著,忽然,耳邊傳來一道淩厲的風聲,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