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泱泱拿到了彭粲下毒的證據,又循著藥方的地址,趕去了那所醫堂,找到了當日賣藥的李大夫。
李大夫看了藥方,又驗了剩下的半包藥,點頭,肯定道:“這的確是出自我這鋪子裏的洋金花粉。當時彭家少爺的小廝過來買藥,說是家裏的老仆人哮喘發作了,需要用這藥,所以我就給他們開了這一包。”
橋泱泱:“可是他們買了藥,卻拿去給一個五歲的孩子下毒,如果官府問起來,你可否幫我去作證?”
李大夫頓時義憤填膺:“何人這麽歹毒?難道是那彭家少爺?”
橋泱泱沒有否認。
李大夫吃了一驚,但隨即目光又變得堅定:“你放心,老夫身為大夫,雖不才,但倘若有人拿了我的藥去害人,我決不姑息!更何況,我同樣也是有兒有孫的人,將心比心,也絕對不會因為彭家是豪富就為他們作偽證!”
橋泱泱這才放下了心。
手裏有了證據,又有了人證,橋泱泱幹脆一紙訴狀,把崔大源夫婦和彭粲告到了衙門。
因為這次是她主動上告,所以阿洛不用出麵,隻需她這個掌櫃出麵即可。
雙方對峙公堂,橋泱泱把崔大源與彭粲合謀下毒栽贓的事說了一遍。
鎮長聽罷大怒,立刻升堂調取人證物證。
於是崔大源夫婦,囡囡,彭粲,李大夫等人都被傳到了衙門裏。
瀟湘館的事已經過去了幾天,彭粲早就恢複了神智。
再度見到橋泱泱,他的眼裏迸射出仇恨的光芒。
官府升堂
鎮長先問崔大源,是否與彭粲合謀?
崔大源自然是極力否認的。
鎮長又問崔氏,崔氏看了一眼橋泱泱,橋泱泱動了動手指,崔氏就撲通一聲跪在了鎮長麵前。
“回稟大人,這事的確是民婦的相公與彭粲合謀的,但民婦並沒有參與,這些事都是我家相公做的啊……”
聽到崔氏這樣說,崔大源與彭粲目瞪口呆。
崔大源怒不可遏:“你這娘們,你胡說些什麽?!”
崔氏不敢看他,心想,相公啊,咱們的兒子還在那幫黑衣人手裏!若是不說實話,隻怕我兒子活不過今晚!為了兒子,隻好舍棄相公你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橋泱泱滿意地點點頭。
看來,許輕寒的法子雖然粗暴,但效果是很好的。
那晚,許輕寒綁走了崔氏的小兒子,目的就是逼她在官府麵前說實話。
崔氏最在意的就是她的親生兒子,此時自然不敢再撒謊。
鎮長點頭,讓師爺寫了罪狀,並讓崔氏簽字畫押。
看到崔氏真的簽了字,崔大源和彭粲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接著,鎮長又問李大夫。
到了此時,橋泱泱其實已經放鬆下來。畢竟李大夫與彭粲沒有利益糾葛,而且為人正直,隻要他肯為自已作證,那彭粲這買毒栽贓的罪孽就會板上釘釘了!
然而,李大夫卻低著頭,緩緩說道:“那包藥,的確是我藥堂裏出售的,但來買藥的人,不是彭粲,而是橋泱泱!”
“什麽?!”橋泱泱猛地看向李大夫。
而李大夫卻不敢看她的眼睛,愧疚地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