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忽然發生反轉,令人措手不及。

原告變被告,橋泱泱被官府扣押了起來。

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她和彭粲等人都不可以離開官府。

橋沛沛是跟著橋泱泱到堂的,見橋泱泱被抓走,頓時急得不得了。

她追著李大夫問:“李大夫,之前你明明答應幫我們掌櫃作證的,為何現在卻誣陷於她?你作為大夫,昧著良心說瞎話,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李大夫一臉的黯然,顫抖地低下頭,不說話。

這邊,崔氏的那幫親戚也有到堂圍觀,此時見狀就開始推搡橋沛沛:“你們鋪子裏賣有毒的東西,被封了那不是應該的嗎?你們才是沒良心!”

“就是,拖了我們這麽久,到頭來一文銀子都不賠,活該被抓起來!”

“我勸你們還是快點賠錢了事,那衙門裏的牢飯可不是那麽好吃的!”

橋沛沛氣得眼淚直流,擼起袖子要上前與他們理論,可她一個弱女子哪裏鬥得過這幫刁民?

一個男人猛地搡了她一把,她差點摔倒在地,

又有一個男人趁機靠近前來,想占她的便宜。

這時,忽然有一雙大手從後麵用力扶了她一把,接著,又幫她那些無賴趕開。

“滾,給老子滾!”曾鐵頭擋在橋沛沛身前。

他今日聽說碧洛閣的案子開審,所以趕過來旁聽,沒想到事情最後發展成這樣。

“鐵頭哥……”橋沛沛感激得都要哭了。

最後,曾鐵頭把橋沛沛護送回了鋪子裏。

碧洛閣被官府貼了封條,暫時不能營業了。

大家都聚在後院

阿洛和許輕寒因為身份特殊,沒能去官府旁聽,所以到此時才得到橋泱泱被關押的消息。

他們頓時心急如焚,但即便如此,卻隻能克製。

畢竟倘若他們的身份暴露了,那橋泱泱這些日子以來的辛苦就白費了。

許輕寒疑惑不解:“那李大夫為何突然反悔?難道彭家也花錢買通了他?”

阿洛皺眉:“我看他不像那樣的人。可能他家裏發生了什麽變故?看來,還得去他家裏調查一下才行。”

許輕寒沉吟,他是外地人,對潮元鎮人生地不熟,而九殿下因為特殊的身份,在這敏感的時刻,也不方便拋頭露麵。

這時,曾鐵頭自告奮勇:“要不我去查吧!正好那李大夫的家,與我家隔得不遠!”

阿洛趕忙道:“那就多謝曾兄了!”

曾鐵頭:“都是朋友,不用這麽客氣!”

曾鐵頭回去後,就開始忙活起來。

他的消息果然靈通,到了第二天下午,就帶來了李家人的消息。

曾鐵頭:“李大夫家的藥堂這幾天都沒開門,他家裏也有些異常。我去他住的那條巷子裏打聽了,有鄰居說是有好幾天沒見著李老夫人帶孫子出門了。李老夫人平時最疼她的小孫子,每日都要到巷子口給他買麥芽糖吃,但這幾日沒去。”

阿洛心頭一個閃念:“難道,李大夫的孫子,被人綁架了?”

曾鐵頭點頭:“有這個可能。”

許輕寒:“會是誰幹的呢?”

阿洛:“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綁人,還綁得不動聲色,並能讓李大夫改口作偽證,這樣的人力財力,非彭氏不能辦到。”

他想了一想,下定了決心:“我得再去一趟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