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肖公公的話,橋泱泱為於清歡捏了一把冷汗。

於清歡隻得說道:“國公大人見諒,臣女愚鈍,真的不知道凶手是誰。”

肖公公冷笑:“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這話帶著明顯的不悅,於清歡冷汗直流。

她的父親於尚書和母親於夫人也在此處,見狀趕緊上前跪成一排:“國公大人,臣女無知,還請國公大人高抬貴手!”

肖公公:“於大人,於夫人,你們這是做什麽?你們生出這麽聰明的女兒,應該為她感到驕傲才是!”

於尚書連忙瞪了女兒一眼:“孽女!國公麵前你怎敢放肆!還不給我跪下,磕頭認錯?”

於清歡倔強地瞪了父親一眼,最後不情不願地跪下了。

然而,肖公公似乎不打算這麽放過他們。

他道:“今天於小姐若不找出凶手,那隻能自已領了這個罪了。於小姐,那石子兒,不會是你自已扔的吧?”

於清歡臉色大變,猛地抬起頭:“當然不是我!”

“那到底是誰?”

“我說了我不知道啊!”

“那接下來,就隻好委屈於小姐了!”

說罷,就示意錦衣衛上前,拉了於小姐到台上鞭打。

這下,橋泱泱看不過去了。

她手指一彈,又扔了個石子兒過去!

那石子打向錦衣衛舉著鞭子的手,錦衣衛吃痛,鞭子立刻跌落在地。

“誰?!”他痛叫。

肖公公臉色陰鷙,目光唰的看向橋泱泱!

橋泱泱後背一涼,心道,好厲害的眼神!這肖公公果然是個高手,自已剛才那一下,快得連身旁的幾位小姐都沒有發現,卻被肖公公看出來了!

肖公公狠狠盯著她,還有她身邊的幾人,似乎有點猶疑不決。

橋泱泱複又垂下眼睛。

於尚書和於夫人立刻道:“又來了!那人又丟石子了!我家清歡果然是無辜的!國公大人,請您明鑒啊!”

肖公公一擺手,製止了兩人的哀求,目光陰狠,緩步朝著橋泱泱走過去。

橋泱泱站在原地,心思電轉,

自已肯定已經暴露了,那呆會兒,我是跟他拚呢,拚呢,還是拚呢?

這個肖公公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聽辛衍說,他的武功很高,連第一高手勾廉都幹不過他。而且他身邊的錦衣衛也很厲害,自已一個人打是打不過的,要不幹脆逃吧?跳崖好了,反正有阿洛在下麵接應!

這麽一想,反而不怕了,於是就這麽一動不動的站著。

然而,正當肖公公要走到她跟前時,辛衍忽然在台上站了起來。

“國公大人!別查了,那石子兒是朕丟的。”

這一句話當真石破天驚,連太後都吃了一驚。

文武百官頓時嘩然,肖公公也詫異地回過頭來。

辛衍挪到肖公公麵前,神色惴惴:“我……朕剛才掉到懸崖底下,褲子裏不知何時沾了個石子兒,朕覺得坐著硌得慌,就將它悄悄丟到了台上……”

原來是這樣!

石子兒原來是這麽來的!

大臣們都鬆了口氣,命婦貴女們也是一臉劫後餘生的樣子。

既然石子兒是皇上弄的,那追責也不會追到大家頭上來了。

皇帝畢竟是皇帝,肖公公不至於為這點小事抽他鞭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