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辭一上場,四下裏一片歡聲雷動,另一邊柳眠溪久未登場,底下紛紛起哄道:“慕容辭!慕容辭!”

柳眠溪遠遠聽見了,飛速趕在最後一刻上場,當一聲“開始”響徹台上,慕容辭一臉得意,十分囂張的朝他投去鄙視的眼神,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柳眠溪也不甘示弱,他拔出明晃晃的劍身,怒目道:“得罪了!”瞬間一個飛身繞到慕容辭後方刺向他的脖頸,慕容辭衣袂翻動,轉身一劍擋過,順勢又將他推開。

兩人纏鬥許久,柳眠溪的攻勢逐漸慢了下來,看上去有些力不從心。慕容辭的攻勢卻更加霸道,絲毫沒有給他喘息的空隙,場麵一度形成壓製,柳眠溪避過他的攻勢側身閃躲。

慕容辭劍劍取他的要害,柳眠溪迎麵用劍抵住卻在不斷被推著往後退,他隻得用另一隻手擋住劍身,慕容辭的劍從他側身劃過,劃破了他的衣衫**出一條清晰可見的血痕。

柳眠溪側目而視,隨及向慕容辭肩上狠劈一掌,慕容辭立即退身。

慕容辭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屑,按著肩膀惡狠狠的盯著他,好似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

柳眠溪強忍住疼痛,喃喃道:“顧大哥,我今天定要讓他嚐嚐你的痛苦。”

他眼裏布滿了血絲,握劍的手腕微微顫抖,他站直了身形,迅速飛身上前使出一劍封喉的招式,竟被慕容辭翻身踢腿躲過,隻劃破了他的衣腳。

慕容辭站在一旁,始料未及的看著他,又趁他未回過神來的功夫,一腳踢在他方才受傷的地方,待柳眠溪一側身,便一劍刺向他的後背。

柳眠溪躲閃及時,隻被刺破了皮肉,傷口流血不止,染紅了衣襟。

柳眠溪喘著粗氣,神情鎮定的望著他,慕容辭冷笑著聚氣奮力一擊,一道劍氣朝柳眠溪直逼而來。柳眠溪連連後退,卻還是被劍氣所傷,他痛苦的捂著胸口側身口吐鮮血,眼前忽明忽暗,眩暈不已。

“柳師兄,柳師兄!”

“柳眠溪你…柳眠溪……別放棄……”恍惚之中他好似聽到了卿月的哭腔,他眼神迷離的在人群中搜尋,卻怎麽也看不清。

“我不能放棄,顧大哥看著我呢!”他緊咬著牙關,好似要盡力一博。

慕容辭狂笑道:“你已到了強弩之末,何必苦苦掙紮,你若認輸,我可以饒你一命!”

“盡管來!我奉陪到底!”柳眠溪依舊麵不改色的對峙著。

“那就別怪我不顧江湖道義!”慕容辭出招狠烈,柳眠溪好似全無還手之力,在場之人都以為慕容辭已勝券在握,柳眠溪卻在他得意之際,瞬間攻破了他的命門,慕容辭突遭反擊,重傷倒地不起。

周圍瞬間寂靜,又立即歡騰起來,熱鬧的叫喊聲不絕於耳,柳眠溪向眾人行禮,隨後脫力一般癱倒在地。

秦少海迅速上台將他扛在背上,跌跌撞撞的送回客房,焦急的喊道:“郎中,快叫郎中來!”

不多時郎中就慌忙趕來,望著他滿身的傷痕,不由的搖頭。

秦少海急忙問道:“怎麽,是沒救嗎?”

“身上的傷太多了,讓人不知從何下手,怎的傷的如此重?”郎中迅速擺好脈枕,隨後又一臉愁容道:“這回已然傷到了根本,恐怕恢複起來沒有那麽容易。”

“那當如何是好?”

“我隻盡力一拭,若實在不行還得另請高明!”說著朝秦少海身鞠一躬。

秦少海急忙將他扶起,開口道:“如今之計也唯有此,隻望他能好的快些!”

“年輕人,興許好的更快也說不一定,掌門勿需太過憂心。”郎中含笑道。

三日後,柳眠溪悶哼著醒來,發現四周無人,強忍住疼痛,一點點的翻身下榻。

卿月推門而入,一臉欣喜的望著他,忙不迭放下手中的湯藥,關切道:“你終於醒了,你傷的太重還需靜養,不宜四處走動。”

“我想出去看看!”見他望著窗外,卿月轉身將窗戶打開。

柳眠溪撇過臉,支支吾吾道:“外麵……怎麽樣了?”

“當下最重要的是養好你的身子,其他的都不重要。”

“重要,當要重要!我……”

卿月一臉茫然的望著他,疑惑道:“你想說什麽?”

柳眠溪微微一愣,對上她嬌媚的容顏,眼神躲閃道:“我贏了,你就不用……嫁給別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