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敢不敢答應
“那你說這裏哪裏好?”看她剛才拿著照片看的出神的模樣,歐牧夜綠眸不由的蒙起一層的陰暗。
唐晚寧往後退了幾步,表情冷靜:“這裏有我的回憶,所以我覺得好!”
雖然她的姿態是平靜的。但是從骨子裏頭透出來的氣勢是跟他對抗的。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讓他不論說什麽都讓她感到厭煩,原來親眼看到親耳聽到是這個心情,好比聽到殺人個跟看到殺人,那種直入心扉的衝擊力真的很血淋淋。
“回憶真的有那麽美好?”歐牧夜的目光更暗了。
他帶著怒意的目光讓唐晚寧一下子就炸了,身體退的更遠的衝他喊:“好不好跟你有關係嗎?你不是都已經打算要娶邱慧了?歐牧夜,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麽還要來糾纏我,我真的是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你行行好告訴我,就當是滿足我的好奇心,就算被你整死,我也想知道自已是怎麽死的?總不能老這麽不明不白。”
對於眼前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她喪失一切能夠逃跑的力量,她就是一隻困獸,囚困住的除了他的手段之外還有她對他終究是不能忘懷的愛,逃避了那麽久。到頭來終究還是無路可逃。
歐牧夜就此靜默。
綠眸如湖水般的泛著一種幽暗淺淡的波光,如同黑夜下的寧靜大海,深不可測。
良久良久,久到足以讓她從希望等待絕望,他又一聲不響的完成了一次對她的虐殺,難受的,疼痛的都開始無所適從,不知道怎麽才能夠努力的呼吸,去消化這一次的絕望。
唐晚寧退回樓梯的第一步台階,仿佛這樣就能劃開一條天際:“歐牧夜你走,如果全世界的男人都想這麽既當婊子又立牌坊的話,那麽全世界的女人也不會笨到為了淺薄到不值錢的愛字而奮不顧身。”
歐牧夜聽了這番話後,視線有些失去焦距,嘴角微微勾起。卻是憂傷而姿態。
他輕描談寫的微笑,吐息:“我倒是跟你又不同的見解,愛,或許真的會讓人奮不顧身!”
“愛?”唐晚寧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看的笑話般。笑到真的流出了眼淚:“從你嘴裏聽到這個字還真讓人感覺匪夷所思。”
她想要問,歐牧夜,是什麽女人讓你開始走心了?
此情此景,她不會認為那個女人是她,如果他是為了她而開始相信愛情的。就絕對不會在她麵前牽起另一個女人的手,用行動告訴她:前妻,我要娶別人了!
歐牧夜站在那裏,眸光又深沉入骨的溫柔:“晚寧,不應該驚訝的。”
帶著無法掩飾的難受,唐晚寧舔著唇,蒼茫的點頭:“對,我是不應該,我很不應該,你最愛的是誰真的不用猜了,我怎麽就那麽蠢呢。”
到如今,她才在想,或許他鋪墊這麽多奇怪的事情。為的並不是刺激她,報複她,或者是再續前緣,又可能他僅僅是為了逼另一個女人出現。
一個他寧可放棄跟她的婚姻也不肯妥協的女人。
她那麽受傷的表情看的歐牧夜陣陣的無奈,想要靠近,手臂都忍不住抬起來了,但他還是沒有過去。
“唐晚寧,你怎麽就那麽傻呢!”
很多事情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不能說,而這個小笨蛋就成天發揮自已的想象力,他真的該狠狠的懲罰她的。
唐晚寧用手捂了捂自已的嘴唇。
多看他一眼,多跟他說一句她都覺得自已會衝進廚房拿刀捅死他。
她轉身上樓折回那個擺滿了相框的房,將門關上,鎖上。
歐牧夜站在樓梯下,靠在牆上,點了一根煙就開始吞雲吐霧了。
心裏有時候真的會鬱悶的到尼古丁都無法麻痹。
口袋裏的手機不知道已經響了幾次了,他都不去接,甚至都不去看,因為看了接了之後,或許他就不得不離開這裏,而他現在想要陪著她,哪怕是,她在另一個角落恨她,而他也在這個角落獨自鬱悶,但遙想兩個的距離不過是一個樓上一個樓下,他就覺得什麽都可以忍受。
再濃的幻覺也抵不過真實的一次碰觸!
唐晚寧站在房的中間,眼中的**來的很快很快,她沒有去阻止,這次它讓它痛痛快快的流出來。
盯著照片中曾經依偎在唐北琛身邊笑的滿臉純真幸福的女人,回想起他淩晨時分說的話,她的眼淚流的更急。
愛情的傷的痛的,逝去的美好是感傷的,痛與感傷一起來襲的時候,眼前的滂沱大雨再也不能停歇。
“歐牧夜,我恨你!唐北琛,我也恨你!”她發泄的罵了出來,就跟傾吐淤血。
她想或許自已像當初離開唐北琛那樣歇斯底裏的哭一場,說不定她的傷就不會變成內傷,說不定她可以灑脫的走出來。
是不是把一切想的簡單了,就真的能那麽簡單。
大哭了一場,心裏真的通暢了好多,可眼睛卻腫的睜不開。
肚子餓了,她開門出去。
下樓,歐牧夜還在那裏,腳下有一地的煙蒂。
唐晚寧扭開了一些頭往下走,徑直從他麵前走過。
歐牧夜扔下手裏的香煙,跟了出去。
他沒有上去故意沒話找話說,就她這種樣子,上去也是自討沒。
他就那麽不緊不慢的跟著她。
而她因為不想理他,加上他也沒有往槍口上撞,讓她也沒機會說什麽。
唐晚寧熟門熟路的往山裏更深的地方走,有的地方甚至沒有路,地上都是枯葉,踩上去軟軟的,看來山林裏的秋天來的比城市裏早很多。
路越來越難走,而且還真的是九曲十八彎,歐牧夜也不管腳下是髒還是幹淨,一路跟著她,在某些被樹枝攔住的路段,他還會很貼心的幫她撩起來。
唐晚寧沒有說謝謝,反而是走的更快。
走了一段路,前麵豁然開朗,山穀中有一片的平地,簡陋的小木就在平地的中間,周圍圍起來一圈籬笆,裏麵養著雞,曬著各種農作物,而另一邊則似種植著蔬菜。
唐晚寧推開籬笆,走進子裏:“江奶奶——”
輕輕喊叫了一聲後,一個親切的矮胖老奶奶就出來了,穿著民國時期的側麵盤扣的灰色衣衫,腰上圍著一條早已經無法辨認究竟是什麽顏色的圍裙,看到唐晚寧,她有些渾濁的眼睛頓時亮了一下:“是小寧啊?你好久都沒有跟小琛一起來的,你們結婚了吧!”
老太太消息閉塞,每天就都呆著這個山穀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因此她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短短兩年多的時候裏會發生這麽多的變故。
“沒有!”唐晚寧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嘴上帶著一些微笑。
以前,她每次跟唐北琛來這裏避暑,都會到江奶奶這裏來吃土雞,久而久之,他們跟江奶奶也就熟了。
江奶奶困惑的哦了一聲,瞧見了站在後麵的歐牧夜,細細的打量了,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很久,對唐晚寧說:“中國人還是要找中國人的好,綠眼睛的外國人感覺很恐怖的。”
恐怖?
歐牧夜聽了吐血,他活著現在,第一次形容他是用恐怖來形容的去。
“江奶奶你說的對,確實是要找個中國人更好,綠眼睛的外國人確實是很恐怖。”唐晚寧趁機順著吐糟。
他也該嚐嚐被人不喜歡的滋味。
江奶奶聽了,開心的笑了:“還是小琛好,長的俊俏!”
“奶奶,聽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確實是小琛更加順眼一眼。”
唐晚寧不順的是心。
歐牧夜雖然不是一個非常在意別人怎麽評價他外貌的幼稚男,可是聽到說不如唐北琛,他真心是不高興。
他上前一步,對老太太微笑:“江奶奶,其實我不是純外國人,我有一半中國的血液的,我是中國人。”
他的笑很富有感染力,平時能迷倒一大片的女人,可是老太太卻不買他的帳:“反正就是沒有小琛來的好。”
歐牧夜表情有些牽強了,抿抿唇,倒也沒有再說什麽。
跟老太太爭,其實也是挺無聊的。
“江奶奶,我要吃土雞,你幫我做一個吧!”唐晚寧說。
“好,我這就去做,你去裏麵等著吧。”年紀雖大,可行動力卻是一點也不比年輕人來的慢,唐晚寧一說完那,就立刻去抓雞了。
唐晚寧自顧著走進裏麵,坐在老舊的八仙桌上,看到上麵的刻痕,想要曾經唐北琛無聊在上麵刻上的心型,那年她15歲,他19歲,俊俏的美少年,纖瘦,幼稚,陽光,黑色的瞳孔,黑色的發絲,柔軟幹淨,一如每個女孩心裏初戀的樣子。
這個地方他先發現了,他說,以後這裏就是他們的秘密基地。
那時候她也很純真,猶如愛麗絲找到了仙境一般的感覺,興奮的一整天都跟再做夢一樣,那種感覺永遠都無法再複製了,因為他們都長大了,那年的少女跟少年,隻是永遠停留在那一年,停留在記憶之中。
撫摸著刻痕,她心裏感慨萬千,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原來她也還有這麽好的回憶。
原來美好的回憶不會被抹殺,起碼不枉在一起過那麽多年。
歐牧夜盯著她的臉,又看看那桌子,似乎也明白些什麽,他忽然有種把它劈了的衝動。
“那是唐北琛弄的嗎?”他實在忍不住的開了口。
本來陷落在回憶中的唐晚寧,聽了他的話,表情立刻冷起,將手拿開。
她並未回答。
不想理,懶的理,沒有意義理。
“看你的樣子,好像還想著他。”歐牧夜又來了一句。
雖是平靜的語氣,可唐晚寧聽了心裏可就一點都不平靜了,因為她領教過他是怎麽對付唐北琛的,她眼睛精涼而犀利的抬起眼:“想著又怎麽樣?我不靠你活,我也不靠你賞我一碗飯吃,就算我想著甚至是愛著也是我的人生自由,不要以為全世界的人都要靠你。”
歐牧夜微蹙了眉:“你都聽到了?”
“我算是長了見識!”唐晚寧冷笑。
人生最諷刺的是,到頭來敵人都變成可憐蟲,最親愛的人卻變成一條毒蛇。
歐牧夜回視著她:“為了保護我妹妹,我不介意當惡人,她要什麽我就給什麽,因為我就這麽一個妹妹。”
他希望她能理解他的出發點。
“真是感人!”唐晚寧略帶諷刺的笑,不想多說了,他的話又一次說明一個道理,妹妹隻有一個,而女人他可以有無數,她隻是其中一個而已。
可笑的是,她曾今貪心的想要占有他的全部,而到頭來,他連50%大都不屬於她。
歐牧夜從她的表情隱約猜到一些她的想法:“晚寧,你要知道親情跟愛情是不一樣的。”
唐晚您立刻就勾勾笑:“我同意,不過你不必細說了,哪一種我們都輪不上。”
“晚寧——”
“別叫我,不是多叫幾聲就能改變些什麽的。”唐晚寧打斷他。
真的不想去聽他的講話了。
兩人就此沉默。
過了好一會,外麵的煙囪有炊煙升起,是老太太在鐵鍋裏煮雞。
沉默了太久的兩人,開始各自找樂子,唐晚寧研究老太太泡的各種酒,歐牧夜則是走到院子裏又去抽煙了。
一盒煙沒剩下多少。
唐晚寧透過窗子看到他一口接一口,吸了又慢悠悠吐出的模樣,心裏也跟著悶悶的,每次他抽煙,眉頭總是緊鎖的,感覺很壓抑。
男人不像女人,心裏麵不舒服可以不講理的發泄出來,大罵一頓,或是哭一場,男人排解鬱悶的方法隻有抽煙跟喝酒,默默的進行,默默的結束。
誰要管他開不開心。
收回視線,她回到座位上,也沒有什麽心情去研究那些酒了。
老太太往灶頭裏扔了幾塊大木頭,火舌很快把木頭吞沒,這樣能燒很久,她也不用看著了。
從廚房出來走到院子裏,瞧見依靠著抽煙的歐牧夜,她聚精會神的瞧了一會,發現這外國人雖然傳說的那麽恐怖,但細看還挺耐看的。
“小夥子,你叫什麽名?”
歐牧夜側過臉去,保持一貫對長者尊敬的態度,表情謙遜的微微低頭回答:“我叫歐牧夜!”
老太太很喜歡他的態度,年紀一大,又是一個孤寡老人,別人就會對你不尊重,然而這個年輕人雖然隻是簡單的回答,卻是從眼睛到姿態都表現出了一種尊重,這讓人感覺非常舒心。
“名字有點怪,不過也還不錯,那我叫你小葉子吧!你的眼睛就跟這菜葉似的,也綠綠的,小葉子很適合你!”
小葉子?
聽著怎麽像是太監的名字!
歐牧夜嘴角隱隱抽搐:“江奶奶,我的歐是歐洲的歐,牧是牧羊的牧,夜是夜晚的夜,不是葉子的葉!”
“是那個字啊,哎喲媽噯,這名誰給你取的啊,一點都不喜氣。”老太太直言不諱。
“是我爺爺給我取的。”
“這老頭我要是見著了一定要說說他,怎麽能孫子娶這麽個名呢。”老太太說著,也意識到自已多嘴了看他手裏快燃盡了煙,她從院子裏摘了一把小番茄,拉開他的手,放到他的掌心上:“少抽點煙,多吃點水果,這樣才能把漂亮的小寧追到手啊!”
歐牧夜看著手裏的小番茄,詫異:“你不是很支持小琛嘛。”
“這感情的事情哪是我一個不相幹的老太婆說了算的,他們最後一次來這裏度假的時候,小寧說過了年他們就要結婚了,那個時候她笑的可甜可甜了,還說給我喜糖吃,我等啊等,一直沒吃到他們的喜糖,今天她來,我問她,她說沒有,我就知道不是還沒有結婚,而是分手了,說起來真是怪可惜的,多好的一對,那麽多年,要散還是會散,哎,所以說啊,人生是有許多可能性,我們隻能隨遇而安,我看的出你很喜歡小寧,不過小寧對你似乎不是很喜歡,小夜,你要加把勁了!”老太太很懂似的,分析的頭頭是道,末了還很正能量的鼓勵了他一番。
歐牧夜聽的心裏是什麽滋味都有,從來不會嫉妒的他,竟然開始嫉妒起來,擁有她整個青春時期的人如果是他該有多好!
他將手裏的番茄洗了洗,回到子裏。
紅紅的,還沾著山泉水的番茄放在了唐晚寧的麵前:“江奶奶讓我拿來給你的。”
唐晚寧拿起一顆放進嘴裏,酸甜爽口的滋味就像還帶著一絲生澀氣的初戀。
歐牧夜也去拿起一顆放進嘴裏。
老太太偷偷的在外麵看,竊喜的笑了。
這小夜其實也還不錯。
土雞煮好了,老太太把整隻雞從鍋裏麵撈出來,然後又弄了小碗鮮美的雞湯。
“哇,好香!”在門口,唐晚寧就聞到了香味了。
老太太把雞端到桌子上:“吃吧!”同時對歐牧夜使了個眼色:“小夜,快給小寧弄啊!”巨圍頁技。
這孩子,還真是不會哄女孩開心。
歐牧夜盯著眼前的整隻雞,看既沒有刀叉也沒有筷子,這怎麽吃!
唐晚寧不理他,動手撕了一隻雞腿下來,就著清香鮮美的青菜雞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完全不顧形象。
歐牧夜看吃相如此豪邁的她,都看呆了。
“你看什麽看,沒看到人家吃雞腿啊!”唐晚寧冷瞪了他一眼。
歐牧夜突然起身往外走。
唐晚寧不明所以,眼神跟隨著他一路的走出去,難道是因為被她的吃相嚇到了,不能接受,所以走了?
半刻,在她手裏還傻乎乎的捏著雞腿沒回神的功夫裏,他又回來了,手裏多了一塊打濕的手帕放在了她的麵前。
“吃完了之後擦擦手!”
唐晚寧眨巴了一下眼睫毛,反應過來之後,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不用了,你留著自已擦吧。”
反正她滿身的狼狽,不介意在髒亂一些。
歐牧夜沒收回。
一旁的老太太看的心急:“小夜,快給小寧在掰個雞翅膀,她最喜歡吃雞翅了。”
歐牧夜猶豫的伸出手往雞的身上摸,嚐試了幾次,他還是做不到:“有刀嗎?”
“手撕雞當然是要用手,”唐晚寧神色酷酷的,語氣幽幽的插話,她知道他有潔癖,讓他徒去摸煮熟了還油膩膩的雞肉,真是太為難他了,跟要他的命差不多。
但就是因為她了解他這個脾性,她還就非要整整他,也好找機會解解心頭之恨。
歐牧夜表情沉靜而認真的反駁:“手上是細菌最多的,你用手去抓食物,上麵會殘留很多的細菌,最後還被你吃下肚了,那是極為不衛生的。”
唐晚寧二話不說,把雞屁股撕下來,像喂小狗似的扔到他麵前的碗裏:“吃了!”
“這個部位我不吃的!”歐牧夜覺得這丫頭是瘋了。
“你吃了,今天我就聽你的,你讓我下山就下山,你讓我留下就留下。”唐晚寧說的信誓旦旦。
當然,她之所以敢這麽說,是因為她知道他根本就做不到,雞屁股這種東西,給她一萬塊她都嚐試不了。
歐牧夜看著碗裏本來造型就很嘔吐的東西,此刻被她的手指捏的更是不忍直視。
這東西讓他放進嘴裏,跟讓他吞下一瓶硫酸的難度是一樣的。
“小夜,這雞屁股也挺好吃的,江奶奶把裏麵的雞屎什麽都摳幹淨了,嚐嚐吧!”
老太太一片“好心”的鼓勵他。
胃裏乍然間翻滾,歐牧夜那張俊臉白裏透出鐵青色。
“吃不下去就算了,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唐晚寧很爽快的模樣。
“小夜,男子漢大丈夫,一個雞屁股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我保證沒有一點雞屎!”#~
歐牧夜實在難以忍受,猛的起身往外。
唐晚寧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她早就知道會這樣。
她繼續拿起雞腿啃,狠狠的作弄了他之後,感覺胃口都好了。
正當她沾沾自喜的時候。歐牧夜又回來了。
“歡迎再次挑戰!”唐晚寧對眼前這道手撕雞屁股很有信心。
真的沒有最惡心,隻有更惡心,比吃毛毛蟲還惡心。
歐牧夜坐下來:“如果我吃了,這個月你就要聽我的,無論我讓你做什麽,上哪兒去,你都要無條件服從,你敢不敢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