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那可不行!”唐之笑眯眯的說道。然後伸手指了指自己麵前的筆墨紙硯,“您要是想方便倒不是不能商量,但是你先要把這封信給我寫出來。五十兩銀子,一分錢都不能少!”
“不,不行!”鄭源行的臉都憋紅了,拚命搖頭說道:“我,我沒錢!”
“是是,您沒錢!”唐之歎了口氣,“所以您現在可千萬要憋住了!嘖嘖嘖,您看哈,你現在這一身應該是你最貴的衣服了吧?綢子的啊!逢年過節或者拜見重要人物才舍得拿出來穿一下吧?”
鄭源行臉色一變,終於意識到了什麽。
唐之笑眯眯的繼續說道:“這麽好的衣服,這麽貴的料子,做一身差不多也要十兩銀子吧?不對不對,上麵的繡工我忽略了,應該十五兩往上!您這要是忍不住,閘門一開,嘩啦一下,這十五兩銀子可就要泡湯了。而且你再想想,您是什麽樣的人,我之前可是見識過。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次葷腥吧?這一碗油水十足的豬肉湯喝下去,再來幾塊肥肉,那腸子肯定是受不了的。到時候咕嚕嚕的一響,稀裏嘩啦的一來,嘖嘖嘖,想一想都替你這衣服感到可惜!”
“你,你卑鄙!”鄭源行眼淚都流出來。心裏那個罵街啊!我說剛才怎麽好心的給自己端過來一碗湯,裏麵還有幾塊肥肉呢,自己喝了湯不算,還灌了自己好幾碗的水!這又是油,又是肉,又是水的,在肚子裏再這麽一攪合!鄭源行感覺自己都要炸了。
可他偏偏還不敢炸!自己這衣服褲子還有鞋子,全套下來哪止十五兩啊?足足二十兩啊!要不是為了做生意的時候充門麵,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做這麽一身行頭的。自己精打細算穿了好幾年了,還打算再穿幾年呢!現在這要是被屎尿泡了,那,那還怎麽穿啊?!
唐之在一邊還火上澆油,“再說了這事一時半會兒是完不了的。您看,這幾天您也走不了,在這待著起碼要吃要喝吧?吃完之後總要拉撒吧,都不用多了,三天時間,您這一身衣服就完蛋了。包括您這裏麵這些舊衣服跟著一起就完蛋了。這衣服啊,過一水就少一層,你要是真想洗幹淨了那是不大可能的!所以您可千萬要堅持住了。一個不好,後果堪憂,您可就賠了個徹底!”
“你,你!”鄭源行臉都已經發灰了。
“哎呀,兄台,這是多大點事啊!”唐之笑眯眯的說道:“不就是寫封信嗎?這隻是個開始,還隻是衣服褲子糟蹋了。我的花樣可是不少,萬一到時候回去了,你再受點傷,這渾身上下治療的費用有多少您想過沒有?現在這些個庸醫,一個個收錢特別狠!而且隻管收錢,不管治病。說不定還要給你留點病根,讓你好不了壞不了,隻能從他那弄藥吃。這一筆一筆的都是銀子啊!”
鄭源行眼淚都流下來了,哭得稀裏嘩啦的。
可唐之還沒說完,“您可也別想著死,您想想,您現在是這和氣會的掌櫃的!每個月那是多少銀子入賬啊?你這要是突然嘎巴一下過去了,這些銀子不都賠了?而且到時候老婆改嫁,孩子改姓,這家裏的妻子銀子房子,那可都是人家的了。簡直就是賠大發了!”
“我,我……”鄭源行咬牙切齒,腦門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可就是不鬆口。
“嘖,兄台,不得了,我佩服你啊!”唐之感慨的向著鄭源行一挑大拇指,“你的這種精神讓我十分欽佩!所以我準備給你表演一個小節目!”
鄭源行惡狠狠的盯著唐之,就知道這貨絕對沒有什麽好心眼。
“嘩啦啦啦,下雨了,嘩啦啦啦,下雨了,嘩啦啦啦……”唐之拍著巴掌,來來回回的就唱著這兩句。
鄭源行憋得眼淚都下來了。
“哎,兄台,您走南闖北的,一定去過不少地方吧?”唐之突然問道:“你肯定看過瀑布吧?”
“呃……”鄭源行嘴唇都在發顫。
“嘖,那瀑布厲害啊!”唐之表情感慨的說道:“從上到下,嘩啦啦啦的流啊!**!嘖,說起這個**,我又想起長江來了!”
“長,長江?”鄭源行臉色已經發紫了。
“你看長江那個水量,嘩啦啦的,**,奔流到海!那個痛快,那個流暢!”唐之咂著嘴說道:“哎,對了,兄台,你會吹口哨嗎?”
鄭源行連話都要說不出來了……
“兄台您多才多藝,想必一定是會吹口哨的!”唐之一本正經的說道:“可惜啊,我就不行,我這個人啊,腦子笨,吹口哨就吹不好,總是吹不出聲音來。你看……”
說完,這壞種撅著嘴唇向外麵吹氣,“噓~噓~嘖,怎麽就吹不出聲音來呢?!噓~~~噓~~~!”
剛吹到這裏,旁邊那土匪突然喊了一聲,“二當家的,停!”
“啊,幹嗎?!”唐之一愣,莫名其妙的看著那土匪。
“二當家的,你先等一下,我,我這憋不住了!”土匪臉色發紫,捂著肚子往房間一邊跑去,那裏擺著個馬桶,就是為了方便用的。
“等一下!”唐之衝著他喊了一聲。
“二當家的,您幹嗎?”那土匪哭喪著臉說道:“我,我沒錢,你讓我憋著也沒用。再說了,咱們都是一夥的!”
“嘖,我說要你錢了嗎?我什麽時候說過要你給錢了?!”唐之沒好氣的說道:“我讓你把那個桶搬過來,離得近一點!”
“啊?!”那土匪一愣。
“別愣著了啊!”唐之撇著嘴說道:“人家就想聽聽這種暢快淋漓的聲音,懂不懂?!”
“二當家的!”那土匪咂了咂嘴,“您老人家太狠了!”
“扯淡!你要是再給老子羅嗦,我也把你捆在這裏灌水!”唐之一瞪眼睛!
那土匪嚇得一縮脖子,連忙把那個桶搬得近了一點,然後解開褲子,嘩啦一下,來了個暢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