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燈籠怎麽會突然間熄滅,怎麽可能一下子全部熄滅,它們在不同點的地方,數量不下一百個,怎麽會無端端的熄滅?
即使人力施為,也需要一百來個人同時來完成,而且還要配合密切,時間掌握的絲毫不差,才可能出現同時熄滅,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是人為*縱的,絕對不是。
寂靜無聲,漆黑一片的暗黑,沒有絲毫的聲音,除了粗重的呼吸聲,任何聲音都沒有,沒有激烈的交戰,沒有打鬥的聲音。
黑暗一閃而逝,紅燈籠突然間又全部點燃,突然熄滅,突然亮起,一切都來得莫名其妙,不可思議。
火紅燈籠高高掛,燈光依然明亮,卻也有些昏暗,有些黯淡,有些怪異,令人措手不及的怪異。
這一刹那間發生的事情,無法用常理來推論,來得突兀,使人措手不及,在眾人還沒有來得及適應時,又接連的發生轉變。
太不可思議了,本不可能發生的事,就這麽突兀的發生,事先沒有絲毫的征兆,似乎一切都是原本如此,可是,誰會相信,這原本就該是如此的呢?
由黑到亮,眼睛同樣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眼前的物體漸漸變得清晰,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一切似乎和剛剛沒有任何的不同。
並非沒有不同,大有不同,凝風最先適應黑與亮的過程,映入眼簾,他看到了三個人,三個很特別的人,三個完全不同類型的人。
孤傲、冷漠,又有些淡然的伊歡,頹廢、消沉、憔悴,精神不佳的盧漸離,一琴一劍,和和氣氣,散發著一股貴族氣的秦劍。
凝風看到三個人,一點都不覺得驚訝,他笑著,很高興地笑著,就像見到多年未見的老朋友,那樣的開心,似乎,他們本就該如此熟悉的。
漆黑一片時,他就聽到了細微的風聲,就感覺到來了三個人,突然而至的三個人,看到伊歡三人,剛剛突然發生的事情,就
不足為怪,不足為奇了。
凝風是一個善於觀察的人,更是一個善於分析的人,隻要給他一點點的信息,他就可以從中分析出很多別人看不出的事來。
依夢有些變化,那一抹哀傷一閃而逝,一絲愧疚,一絲無奈,很矛盾,她又見到了他,她的心變得很矛盾,有很多的話想說,話到嘴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呆呆的,有些手足無措,有些出神,有些魂不守舍的,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她沒有去看,卻又忍不住偷偷的瞧一眼。
幾個抬轎子的妖豔女人,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還真讓人受不了,尤其還那一雙雙盈盈美瞳,如水欲滴,萬千風情,毫不遮掩。
盧漸離、秦劍、伊歡都是人中龍鳳,不可多得、難得一見的人,對她們自然有無窮的**力,那些女人可不是良家女人。
伊歡淡淡地說:“我們又見麵了”。
就像一個沒事人一樣,就似乎根本沒有發生過那些不愉快的事,就好像他目前的處境,不是由他們一手造成的一樣。
在說話的那一刻,他的心隱隱作痛,一經浮現,立即被他壓了下去,如一個毫無關係的人那樣,隨意的問候,很隨意。
輕描淡寫的問候,很是客氣,距離感就表露無疑了,人與人之間,這種客氣的距離,太過常見。
依夢無言,眼神裏包含著太多的東西,伊歡不忍看,把頭別到一邊,看著凝風,這個比女人還女人的男人,不像男人的男人。
破浪依然沒有倒下,孫憐欣記得他搖搖欲墜時說的話:“即使死,你也不能讓我倒下去,一定不要”,他們還緊緊偎依著,沒有倒下。
秦劍一到,走到破浪、孫憐欣的身邊,他的眼神同樣充滿尊敬,他的眼神裏讓人信服的,毫無理由的信任,孫憐欣第一次見到他,就對這個陌生人產生了信任。
他們一左一右,把破浪夾在中間,破
浪再也不可能倒下去了,破浪不會倒,誰也不希望他倒下,他的精神不會倒下。
凝風笑,伊歡也笑,他們的笑都很好看,都很特別,都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沒有火氣,沒有怨恨,伊歡沒有,凝風更不會有。
伊歡說:“向你討個人情,怎麽樣”?
“好”,凝風不假思索的說,語氣肯定,似乎隻要伊歡開口,他都會答應,不問他要什麽,無論是什麽,他都給,他都答應。
“多謝”,伊歡很少說這個謝字,他卻對凝風說謝,而且還說得很真誠,他的真誠毋庸置疑。
凝風絲毫不懷疑伊歡的真誠,他知道伊歡這次說多謝,是真的多謝他,真正意義上的多謝,這種情感隻有他們明白,他們懂。
伊歡說多謝就是多謝,他說走就真走,毫不停留,一點留下來的意思都沒有,沒有多留片刻的意思。
他們一夥要走,可偏偏有人不讓他們走,兩個人擋在他們的身前,一左一右,擋住了門,血風和腥雨,他們擋住了去路。
血風說:“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也該問問我們的意思吧”。
伊歡說:“你想怎樣”,語氣冷冷地,很是傲慢,太不把人當回事了。
血風笑,圓圓的臉,小小的嘴,一笑起來,臉上的肉抖動,遮住了,看不到那張櫻桃小嘴,看上去特別怪異,說不出的怪,怪得太有特點。
他說:“總得讓我們見識、見識,給個交代吧”。
“讓他們走,一切隨你,你想怎麽樣都可以”。
秦劍、孫憐欣帶著破浪走出去,黑衣彎刀武士自動讓開一條道,沒有一個人敢有阻攔之意,千刀堂的人看著破浪被帶走,又是慶幸,又是擔憂。
心裏還是喜多於憂,有人來救破浪,破浪活下去的希望就大得多了,有他這樣的人活著,千刀堂就還有希望,重振千刀堂的希望,就在破浪身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