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地下,獨一無二,舉世無雙的夜魔劍,隻存在於傳說中夜魔劍,竟然是真的,居然真的現世了,凝風意識到事態的嚴重。

他的眉頭皺得緊緊的,像一把鎖,一把能鎖住所有的鎖,一把沒有鑰匙開啟的鎖。

凝風突然問:“他呢”?

幽冥鬼神的回答,卻不能讓凝風滿意,他說:“黑暗的一切都是他的掩護,我不知道他的情況”。

伊歡不知道他們說的夜魔劍是什麽,他也不關心,那是把什麽樣的劍,他唯一想知道的是,莫離現在怎麽樣,莫離有沒有受傷,他隻關心莫離。

伊歡想到走,必須走,非走不可,無論如何都要去看看莫離,他必須離開這裏,這裏沒有他的朋友,有的隻是敵人,所有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伊歡剛想走,突然一股殺氣襲來,濃烈的殺氣,強烈,伊歡發現殺氣來自凝風,這個比女孩女人的男人,渾身散發的殺氣如此強烈。

一個伊歡還沒有搞清楚,又出現了一個夜魔劍,凝風的心情很沉重,伊歡現在要走,他不會允許,他絕不能讓伊歡如此輕易的離開。

凝風要親自出手,親自和伊歡過招,他一個這麽懶的人,居然要自己動手,而且有如此可怕的殺氣,倒是大出伊歡的設想。

伊歡早知道凝風是個絕頂高手,隻是無法把完美無瑕,完美到極點的凝風,和這個渾身彌漫濃烈殺氣的人聯係到一起。

這就像一雙手捧著鮮花的玉手,籃子裏提著的,卻是一顆鮮血淋漓的人頭,太不和諧,太讓人不敢相信,不是不敢,而是不願意相信。

凝風的殺氣越來越強,越來越濃,凝風的出手必定又快、又狠、又毒,伊歡就有這種感覺,他感覺的到凝風武功的可怕,絕對不是血風和腥雨所能相提並論的。

一個能令七絕穀弟子,眾多人又懼又怕,

又崇敬的人,絕對不是單靠智慧能達到的,必定還有深不可測的武功作根基。

弱肉強食,強者為尊,隻有強大的武力,才是令人信服的根本,單有智慧,是無法辦到,也不可能辦到的,隻有智慧,隻能得到別人的崇敬,卻絕不會令人懼怕。

伊歡知道不能善了,也知道不可能輕易走脫,他絕對一反常態,後發製人不如先發製人,後發製於人,現在還使用這一手,隻能是受製於人。

東方的天際,啟明星不知何時出現,長長的黑夜即將過去,黎明,黎明終於來了,終於要帶走這個長長的夜晚。

這個夜晚好長,好久,一個平常的夜晚,一個注定不平凡的夜晚,平常的不平凡夜晚即將過去。

沒有人去關注,沒有人有那個閑暇,也沒有人有那個心情,他們在等著,等著壓抑,濃烈的殺氣的消失,等待沉悶被打破。

誰會最先打破沉悶,誰會率先動手,眾人在期待,極力的告訴自己一切都要過去了,快要結束了,可結果會是如何,那不是他們所能決定的。

誰也決定不了,最後的結局,還沒有動手,誰也無法預知,下一刻會發生什麽,沒有人知道,能知道的,還能叫做未來嗎?

殺氣被另一股更強大的氣息侵入,殺氣被撕裂,比殺氣更可怕,比殺氣更壓抑,比殺氣更令人恐懼,比殺氣更讓人感覺絕望。

死氣,死亡之氣,恐怖的死亡之氣,再次席卷而來,遍布每一個空間,掠奪每一個細小的空隙,搶占別人的地盤。

無孔不入,無處不在的死氣,充滿摧毀一切的氣概,所有的一切在死神的麵前,都顯得渺小,顯得卑微,變得可憐、可悲、可歎。

任何的努力都是徒勞,沒有人能阻擋無孔不入的死亡,沒有人能逃避緊緊追隨的死神,死神來了,夜魔劍,摧毀一切的夜魔劍。

是莫離,伊歡知道那是莫離來助他脫險,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在人人驚懼不安時,脫離這裏,伊歡飛身而走。

身形一閃而沒,像影子一樣的消失,七絕穀的人還來不及阻止,伊歡早已不知去向,刹那間,伊歡的人不見了,早已不在這個範圍內了。

凝風根本沒心思阻止伊歡,還有比伊歡更可怕的敵人,夜魔劍,夜魔劍的主人,他比伊歡可怕得多,他無法忽視夜魔劍的存在。

天上地下,沒有人能忽視夜魔劍的存在,天地之間,沒有一把劍比夜魔劍更可怕的劍。

也許,有比夜魔劍更厲害的劍,有比夜魔劍的主人更厲害的武功,但是,絕對不會比夜魔劍更可怕,夜魔劍帶來的隻有殺戮,隻有血腥,隻有毀滅和死亡。

壓抑消失了,沉悶也消失了,一切束縛都消失不見了,人們的心裏突然間什麽都沒有了,反而有些空****的,想它消失,可真正消失了,又有些不適。

七絕穀和千刀堂的子弟,經曆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可怕之夜,這個夜晚,殺戮不重,血腥不重,卻是最可怕,最恐懼的夜晚。

比死更可怕的不是死,而是慢慢的感受死亡的氣息,感受死神一步步的*近,對死亡的恐懼,比死亡本身可怕得多,對死亡的懼怕,那是一種無邊無際的折磨。

心靈的折磨,精神的摧殘,比肉體的摧殘可怕,比肉體的痛苦更折磨人。

殺氣沒有了,死氣也沒有了,死亡的氣息也消失了,死神走了,死神終於離開了。

沒有人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再來,沒有人知道死神什麽時候會再次光顧,沒有人希望他的出現。

“天要亮了”,不知人群中誰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天快亮了,死神也走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新的一天充滿了新的希望,這個夜晚終於結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