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地迷霧深處,金燦燦的餘輝,照射其上,迷霧更迷,迷霧中的世界更為神秘,一個神秘的地方,一群神秘的人。
落日,殘美的落日餘暉,最後一縷光線消失,大地又將迎來黑暗的世界。
世界,又一次被黑暗籠罩,一個夜晚,一個全新的夜晚,神秘之處的夜晚,與任何一個地方都沒有什麽不一樣。
黑夜,神秘的黑夜,神秘地方的神秘夜晚,神秘地點的神秘黑夜裏的神秘人物,神龍見首不見尾,如風一般來去自如的神秘人。
四個男人,一個少女,一行五個人,一個男人背著一個性命垂危的男人,少女在另一個男人的背上,夜幕降臨時分,這一群奇怪而又神秘的人,還在朝深山中去。
樹梢上,新嫩的樹葉漸漸長大,有的像榆錢樹葉般大小,有的早已有巴掌大了。
眼前的景象,一閃而逝,快速消失在他們的身後,一株株雜亂無序的樹,一個個茂密,但還不濃密的樹林,一個個山頭消失。
他們的身形模糊不清,速度快不可言,一個個就像是黑暗中出沒的影子,一個個淡淡地影子。
他們的輕功絕佳,背上背著一個人,絲毫也不影響他們的速度,一眨眼,從這個山頭已到了另一個山頭,瞬息間,一個樹林,一個山頭,又消失在了身後。
一輪彎彎的月亮悄然升起,彎如弓,月如鉤,月亮的周圍縈繞著一圈光暈,一圈灰色的光暈,月光如煙,淡淡地。
淡淡地薄霧,淡淡地月光,透過淡淡的薄霧,看著淡淡地月光,淡中更淡。
一片迷離,迷離的月,迷離的光,迷離的霧,迷離的夜,一個迷離的夜晚,一個迷離的世界。
迷離,是這個月色淡淡地夜晚,這個月光淡淡的神秘地點,唯一的旋律,唯一的色彩。
寂寞孤山遠,夜晚不寂寞,夜晚中的人也不寂寞,沒有寂寞,焦急的人不會寂寞,焦急的人也無法感受到寂寞,著急還來不及了,又如何會寂寞。
孤獨深山一點光,一個小小的光點,很小很小,小到很容易被人忽略,光點在深山,薄薄
迷霧縈繞的深山,薄薄迷霧環繞的半山。
半山,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上不到頂,下不到底,這是個神秘的所在,不為外人所知的神秘地點。
飄香四溢的鮮花,翠綠的竹子,翠綠的竹子修建的竹屋,懸掛在虛空之中,一道瀑布,一個小潭,潭裏有魚,魚很特別。
吃肉的魚特不特別,很特別,特別得不能再特別了。
這個與世無爭的地方,這個世外桃源的地方,自從一個人無意中闖來以後,就不再安寧,不再與世無關,來的人越來越多。
這麽一個地方,有著那麽一群人,也是五個人,一個個像瓷娃娃一樣的侏儒,他們很多時候都很快樂,很開心,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
可是,現在他們卻一點也不快樂,一點也不高興,一點也不開心,一個個愁眉不展,一個個神情焦急,跳來跳去的渾身不自在。
第二次,這是第二次帶來受傷的人,這個受傷的人很年輕,可比第一個受的傷嚴重多了,不但受了傷,還中了毒,中的毒本來不會很深的。
可是,他受了傷,很嚴重的內傷,內腑被震傷,毒性趁勢發作,蔓延開來,侵入了四肢百骸,情況危急,性命危在旦夕,朝夕不保。
五個瓷娃娃一樣的小人兒,陪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在竹屋外焦急的等待著,等待一個未知的結果,不知是好是壞的結果。
翠綠的竹屋,一切的家具都是翠綠的,全是竹子做的,綠色的被單,綠色的床,綠色的枕頭,這是一間綠色的屋子。
一盞燈,燈芯在燃燒,燈火幽暗,翠綠色的一切,幽暗的燈火裏,透著一種古裏古怪的意味,一種讓人怪怪的味道。
綠色的屋子裏有四個人,三個盤腿坐在**,緊閉著雙眼,頭上滲出密密地汗珠,還在不停地冒著白色的煙霧,就好像是汗珠在蒸發。
還有一個在床邊,這個人很憔悴、很滄桑,整個人看起來很消沉、頹廢,精神不振,他的神色略微有些焦急,卻努力地讓自己保持鎮定。
盧漸離在為他們擔心,為他們著急,可他卻從不會為自
己擔心,為自己著急,他的頹廢、他的消沉、他的憔悴、他在墮落,他絲毫也不在乎,不關心。
他不孤獨,不孤單,不寂寞,他還有朋友,一群無家可歸,無處可去,為天下所不容的朋友。
不為自己,隻為朋友,自己的一切,自己的苦,自己慢慢地砥礪*,一切的傷痛都是暫時的,都會隨著時間慢慢的消散,慢慢地減輕。
時間可以做到,時間可以讓一切悄然轉變,可以讓記憶慢慢變得模糊,可以讓人忘記那些不愉快,那些傷心、那些悲傷的記憶。
遺忘,忘記記憶裏的點點滴滴,遺忘本身就是人的本能,人生存的很多本能中,極為重要的一種能力,因為遺忘,人還活著,還可以活著,還將繼續活著,還會繼續活得好好的。
秦劍和伊歡還在繼續替破浪療傷,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這個時候萬萬不能被打擾,不能收任何的阻擾,任何人都不可以。
汗如雨下,被單,棉被都被汗水浸濕,他們的衣服緊緊地貼著肉體,黏在肌膚上,煙霧越來越濃,漸漸地,三個人被煙霧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什麽都看不清了,他們變得模糊,變得虛無,變得飄渺,隻有一團煙霧,一團厚厚的煙霧。
伊歡和秦劍正在幫助破浪修複內傷,內力從掌中源源不斷的輸入破浪的身體,一點一點,慢慢地加強,循序漸進,穩紮穩打。
他們不但要為破浪療傷,還要把破浪所中的毒清除,侵入四肢百骸的毒性*出來,這樣,破浪才有機會再生。
盧漸離在為他們護法,他很安靜,一直都很安靜,生怕發出一丁點的聲響,影響他們療傷的進程,他太小心翼翼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太謹慎了。
月光淡淡,煙霧淒迷,彎彎的月兒,已經從東頭爬到了西邊,時間一點點地消失,不知不覺,夜已經這麽深了。
不知不覺,時間消失了,不知不覺,這個不知不覺好長,好久,等待的人仿佛過了一萬年,時間宛如停滯不前,時間似乎忘記了走動。
時間似乎忘記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時間真的會忘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