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不安分,倒黴的就是盧漸離,盧漸離壓根沒有心思去做任何事情,他對任何事情都是漠不關心,毫不在意,可是,伊歡就總是要拉著他幹這,做那的。
盧漸離都快被伊歡搞得忍受不了了,卻又總是被伊歡給糊弄去了,伊歡偶爾會突發奇想,想要爬上山頂去瞧瞧。
至於為什麽想爬上去看看,伊歡的理由實在讓盧漸離無奈,為了好玩,伊歡為了好玩什麽都願意幹。
不但他願意幹,還非要把盧漸離給捎上,更為甚者,伊歡有了這個想法以後,折騰得更為厲害,想方設法也要上去。
想做就做,無所顧忌,什麽都不在乎,不顧一切都要做,伊歡就是這麽個人,雖然如此,卻並不是一個隻會想,而不不考慮實際情況的人。
要想爬上山頂,最主要的難題不是爬不爬的問題,而是要怎麽上去的難題,盧漸離把這個拋給伊歡,本以為伊歡會知難而退,自己樂得清靜。
可沒想到,才隔了兩天,伊歡又來拽盧漸離,還說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還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會成功攀登到頂峰。
這也就算了,伊歡還說自己的辦法安全得很,保證萬無一失,伊歡為了拉上盧漸離,可是好話說盡,盧漸離也的確是被伊歡煩透了,才勉強答應跟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盧漸離看過之後,鼻子都差點被氣歪了,隻差沒有掉頭走人,好玩,玩的可是命啊,要是一個不小心,自己就得粉身碎骨,屍骨不全了。
伊歡這是有難度要上,沒難度製造難度也要上,自己要玩命,還要拉上別人,盧漸離就是那個倒黴蛋。
兩把一尺左右的刀,幾根繩索,兩個鐵鉤子,這就是伊歡準備的攀爬工具,就這麽簡單的裝備,伊歡還要從最陡、最險的地點入手。
盧漸離真不知道,伊歡的腦袋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伊歡的腦袋一點問題都沒有,比誰的都要正常得多,刺激,伊歡要的就是刺激,是探索。
對未知的探索,對未知充滿無窮的動力,那神秘未知的山巔
,總是有著巨大的魔力,促使伊歡不顧一切的去探索、開墾、去探尋。
盧漸離隻好舍命陪伊歡去,否則的話,盧漸離還不被伊歡給徹底煩死,為了一勞永逸,永絕後患,盧漸離是心不甘、情不願、咬牙切齒的跟上。
筆直的懸崖,根本沒有可以借力的地方,伊歡的眼力非常好,才從不可能的地方,找到一塊小小的凸出的石頭,一個小小的尖頭。
呼呼呼,一連串的聲響,係著繩索的鐵鉤子已被伊歡拋了上去,正好勾住了尖尖的石頭,力道掌握得恰到好處,沒有絲毫的偏差。
冒險和好玩,不等於送死,伊歡可不想送死,這是藝高人膽大,膽大藝更高啊。
伊歡試了試,沒有問題,他極為滿意,還衝盧漸離友好的笑了笑,這讓盧漸離更恨,卻又對伊歡無可奈何,打不見得打得過,跑更是跑不贏。
伊歡雙手抓住繩索,呼啦呼啦的攀爬,比猴子還要靈活,比猴子的動作還要快,他的身體就好像毫無力量,輕若無物一樣,看起來,實在是輕鬆得不得了。
有人說,看人家吃豆腐——牙齒快,盧漸離看伊歡爬得輕鬆自在,毫不費力,自己試試,速度慢上許多,一點也沒感覺到輕鬆,才知道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盧漸離的速度也不慢,隻是比起伊歡來,是慢了不少,他的動作也很矯捷,隻是少了伊歡的輕鬆自在而已,也少了那份瀟灑從容。
越往上,路途越艱險,越難爬,有些地點根本找不到,任何一點的突出部分,這個時候,伊歡準備的刀子就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不,是發揮了全部的作用,繩索根本用不上,鐵鉤子是怎麽也可不能抓牢筆直的岩壁的,幸好山壁不是完整的一整塊,還是有些縫隙可以派得上用場。
見縫插針,這種方式被伊歡用得好極了,何止是好字能形容的,簡直是出神入化,化腐朽為神奇了。
伊歡一隻手把刀子牢牢地刺入縫隙裏,艱難的左搖搖,右晃晃,尋找可以用鐵鉤勾住的地方,然後再把鐵鉤鉤好,把繩索拋給盧
漸離。
虛掛在懸空之中,盧漸離無數次的替伊歡捏捏冷汗,他不但要為伊歡擔憂,還得為自己著急,膽顫心驚的感覺,刺激的確是刺激,可也實在太危險,讓人太不敢苟同了。
盧漸離暗自下決定,從此以後,絕對不跟著伊歡幹這麽冒險的事情,無論伊歡用什麽方法,說什麽好話,自己就是抵死不從。
有氣歸有氣,盧漸離內心還是感激伊歡的,他明白伊歡誰也不去煩,偏偏來煩他的用意,伊歡是想讓他活得開心些,能夠把過去的忘記。
無論怎麽樣,伊歡畢竟是一番好心,盧漸離心裏感動,也感激,不過呢,嘴上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嘴上說得盡是些挖苦,諷刺之類的話。
就拿攀爬這件事來說,伊歡也是很照顧盧漸離的,一直都是伊歡打頭陣,探路,做好了前麵的準備,伊歡才讓盧漸離緊跟著而上的。
危險是危險,艱難也艱難,但是,在他們一步步艱難的爬行下,最終總是會達到巔峰的。
隻要堅持不懈的去做,世上就沒有攀不到封頂的山,隻要去攀登,無論多艱險也不放棄,總是能夠達到自己想要登上的山峰。
煙霧繚繞,看不到爬過的山有多高,有多陡峭,有多峻險,這是不幸中的萬幸,看不到,心中的怯弱自然無法困擾他們。
心無所懼,攀爬起來自然是要事半功倍得多,盧漸離和伊歡一路艱辛,兩個多時辰過去了,他們終於爬到了峰巔。
直累得他們氣喘籲籲,全身感覺酸軟無力,手腳都幾乎不是自己的呢,提不起一點力氣,全身都虛脫,身心疲憊不堪。
達到山巔,伊歡和盧漸離就倒在懸崖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急促地呼吸著、喘息著,這一番攀登,累得夠嗆,一點也不輕鬆。
回想起剛才走過的路,心中無限的感歎,好玩,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想看看自己夢想的地方,必須要比別人多付出,多受累。
伊歡和盧漸離休息了一會,稍微的恢複了一些氣力,這時,他們才有時間去查探一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