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歡在這個地方,找不到路了,不知道該去哪裏好,嘴不光是吃飯的,它還有其他的用途,但前提是,要能夠用得上才行啊。
伊歡的嘴,現在就是擺設,除了自己罵自己,埋怨自己一番,好像是沒別的用途了,找不到人的地方,嘴就是多餘的東東,想問也無從問起。
正在這時候,伊歡發現遠方有火光,這個時候,在這樣的地方,還能見到火光,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有火光的地方,肯定有人。
伊歡一陣興奮,管不著那麽多呢,隻要能見到個人,無論是誰,都比自己一個人瞎轉悠,要有用得多,他本身也就不是一個怕事的人,他更愛湊熱鬧。
看到火光,伊歡的人就不見了,這次是真的不見了,刹那之間,身影已在數十丈之外了,他還怕自己的速度不夠快,趕不上了。
看起來距離不遠,可是伊歡花了一盞茶的功夫,還是看到火光在前方不遠處,三盞茶的時間都過去了,伊歡還沒有達到。
伊歡心裏還真有些發毛,荒山野嶺的,半個人影沒有,怎麽會突然發現火光,不會真有鬼吧。
這種念頭隻在腦海中停留了一下下,伊歡立即把它清楚出去,再這樣自己嚇唬自己,那就什麽都別做了,還不如找個地方睡大覺,來得穩妥。
伊歡的好勝心反而被激起來了,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在作怪,還非去要看個究竟不可了,什麽都可以先拋開再說。
下定決心,伊歡再無顧忌,朝著火光之處而去,他就不相信,自己一直到不了那個地方,他就是不信邪,越是不可能,偏偏還非做不可了。
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再說什麽都顯得多餘了,說什麽也無法避免刀劍相向的,最好的辦法,最有效的辦法。
隻有
讓別人痛,讓別人流血,流別人的血,痛的不會是自己,他們都是這樣想的,也都是這樣認為的,隻是,誰也沒有動手。
一旦動手,再無回旋的餘地,即便不動手,他們雙方之間也沒有回旋的餘地,破浪和七絕穀的仇恨最深,對腥雨尤其如此。
上次身受重傷,就是拜腥雨所賜,破浪早就有些按耐不住,可他告誡自己,不能太衝動,要忍耐。
破浪已經很壓抑自己的仇恨了,可他還是無法忍受輕視,腥雨蔑視,那種好不放在眼裏的眼神,徹底激怒了破浪。
憤怒,原本就是一種力量,縱橫刀法最主要的縱橫二字,目空一切的霸氣,憤怒的破浪忘記了所有,眼中有的隻有腥雨,隻有自己手中的刀。
最強最霸道的一招,縱橫天下,瘋狂的斬出,厚重的大刀,帶起強烈的風,直撲向腥雨,這一刀太霸道,腥雨不能坐視不理。
他必須退,退出這一刀的範圍,大廳雖然不小,可是腥雨一群人的到來,卻讓這個不小的地點,變得擁擠了許多。
破浪的刀,快、狂,可是腥雨的速度更快,破浪的刀還沒有到達,他的人已經閃到了一邊,腥雨身旁的黑衣人也紛紛閃避。
大廳的頓時亂了起來,刀光隱沒,暗淡的燈光,好像又黯淡了許多,混亂停了下來,大廳內安靜得落針可聞,死一般的靜寂。
碰的聲響,一個東西掉落自地上,在靜寂的大廳裏,格外的突出,一股氣味飄來,刺激了人的神經。
血腥味,血腥味開始彌漫,最後掉落在地上的是一隻手,一隻鮮血淋漓的手,一眾人看著那隻手,都在想,那是誰的手。
失去手的人絲毫沒有感覺到,他還在四處看,卻發現大家的目光都盯著他,不是他,是他的側身,他的右手的位置。
他轉頭
,看見手臂空空如也,那個地方還在不停的流血,殷紅的血,就像屋外的雨,止不住的流淌,看到自己失去的手,才感覺到疼痛。
錐心刺骨的痛楚,瞬間傳遍他的全身,侵襲每一根神經,雖然痛徹心扉,他卻咬牙挺住,一絲一毫的聲音都沒有發出。
頭上汗水密布,汗珠滾滾而來,很快就打濕了他的頭發,全身都不停地在冒汗,源源不斷的汗水,迅速的濕透了內衣。
無聲,無言,每個人都感覺得出,體會得到這種無言的痛,他現在所忍受的痛苦,非常人能忍,鮮血流動,很快就把半邊的衣衫浸濕,濃濃的血腥味縈繞空中。
這一切發生在極短的時間內,前前後後也不過一小會兒,但,失去的卻永遠無法修複。
血腥刺激著所有的人,體內的熱血在激**,就像滔滔大河,即將泛濫成災,血腥讓他們興奮起來,興奮得無法自控。
意識漸漸的模糊,他們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殺戮,隻有殺戮,隻有血腥,無盡的殺戮,和無盡的流血,才可平息內心無法抑製的興奮。
嗆嗆嗆,一片金屬摩擦的聲響,刀劍紛紛出鞘,一群人全部失去理智,神誌模糊的人,瘋狂的衝向對方,腦海中閃現的隻有血。
一場大混戰就此展開,鮮血刺激起來的興奮,隻有鮮血才可平息,他們陷入瘋狂之狀,沉淪入了無窮無盡的殺戮之中。
刀光劍影閃爍,每一次光影的爍動,必定帶起一片淒迷的嫣紅,燈籠的光更加的暗淡,刀光劍影卻一次比一次熾盛。
比暴風雨更強,比狂風暴雨更加的可怕,這是一個瘋狂的夜晚,這是一個令人無法正視的夜晚,一個殺戮和血腥的夜晚。
暴風雨無法洗滌,衝刷任何的血跡,風也無法讓彌漫空於中的血腥,稍稍的淡化些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