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殺入塵世 第四章 初至莫桑

經過了一天的飛速跋涉,我終於走出了這片仿佛沒有盡頭的森林,迎麵而來的是一片充斥著天地的綠色,蔚藍的天空在綠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美麗,我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停頓了下來,如此美景,在整天都被枝葉包圍著的迷途森林裏是從來都看不到的。

整個莫桑大部分都是草原,所以莫桑人都是遊牧民族,他們居無定所,隻要是野草茂密的地方就是他們暫時駐紮之處,整個草原就是他們的家。一開始我還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好,但是我現在卻真的有點討厭他們的這種生活方式了。

整整兩天,我都沒有碰到一個人,草原的風光雖然讓人迷醉,但是連續兩天都在一個一成不變的環境裏麵走動,再好的風景都會變得索然無味。

“呣~~~”忽然我那聽力極好的耳朵聽到了一聲好似牲畜的叫聲,有牲畜那就代表著有人了,我頓時興奮了起來,終於可以見到那些遊民了,無聊的日子即將過去。

順著聲音,我大步的飛奔了過去。不一會兒,一群牛羊出現在我的麵前,不遠處,樹立著十幾座營帳,不少的人在營帳周圍騎馬嬉戲。

“遠方而來的客人啊,塔米爾部落歡迎你來這裏做客。”就在我來到了營帳邊上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豪邁嗓音傳了過來。一個長相和他嗓音一樣豪邁的男人伸開雙臂大步向我走來,給了我一個熱情的擁抱。果然和我聽說的一樣,莫桑的牧民們熱情而好客。

在他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一個營帳中,席地而坐,帳篷內的女人端來了豐盛的烤羊肉。我四處打量著這個帳篷,帳篷裏明顯比外麵看起來要寬敞一些,帳篷的四角堆放著衣物和動物的毛皮,帳子的牆上掛著馬鞭弓箭和彎刀,我們的腳下鋪著厚厚的羊毛毯,除此以外就沒有什麽奢侈的東西了。看來遊牧民族都過著樸實的生活。

這個帳篷的主人叫做蒙赫爾,是這一個家族的族長,也是這個小小的部落的首領,從他的口中,我知道了許多莫桑人的習俗。莫桑人通常都是以一個家族以及旁係親友聚居在一起成為一個部落,有的部落人數可多至數萬人,而像他們這樣的小部落則隻有百來人不到。每個部落都有固定的遊牧場所,最好的牧場通常是由最大的部落占據,有些無法生存的部落會加入其他的部落,或者被其他部落所吞並,有些場景通常都有點血腥。莫桑的遊牧民雖然很熱情好客,但同樣也很好戰,為了牲口草場或者是水源,都有可能暴發部落間的爭鬥。同樣的,如果有外敵的入侵,莫桑的牧民們就會變成凶猛的戰士,用他們的鐵騎將敵人踐踏,這就是莫桑雖然被虎視眈眈的威頓王國以及條頓大陸最強大的國家德克斯特帝國包圍,仍然能保持獨立的原因。

“遠方來的夜族客人啊,你到這片大草原上來做什麽啊?”我是夜族人並不難認,黑色的頭發和黑色的眼睛,還有夜視的能力,讓我們被別人稱之為黑夜的寵兒,這也是夜族名字的來由。

“我來這裏,是為了尋找自己生存的意義,也為了探索那未知的廣袤世界。”和他的話說多了,我也不覺的學了一點他說話的腔調。

“哈哈,好偉大的誌願啊,來,讓我們為了這個幹一杯。”頭痛,隻要一有什麽高興的話題,他就嚷嚷著要喝酒,他的麵前已經有了兩個空酒袋子了,我不禁想起以前聽來我們村子買野獸皮毛的商人說的莫桑人的另一個習俗,那就是豪飲,如果客人不一起喝的話,他們就會看不起他。

無奈,我隻得舉起酒袋子和他對飲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身體被強化了的關係,雖然我從來沒有喝過酒,但是喝到現在我喝的差不多也有一斤了,但是還是一點頭暈的感覺也沒有。看的蒙赫爾是大呼痛快,直叫我好漢子,然後就是大口的灌進更多的酒。如此烈酒,還能這樣喝個不停,難怪莫桑人的性格會熱烈如火了。

“馬賊來了!”一聲驚呼打斷了我們的盛宴,蒙赫爾臉色一變,將手中的酒袋一丟,站了起來,隨手拿下了牆上掛著的彎刀和弓箭。

“夜族的客人啊,這些該死的馬賊掃了我們的酒興,讓我去趕走他們再繼續喝,你就繼續在帳子裏休息吧。”拿了武器的蒙赫爾,再也不象是剛剛那個熱情好客的主人了,堅毅無畏的神情讓他充滿了戰士的氣息。

走出了營帳,他跨上被牽過來的駿馬,聚齊著紛紛武裝起來的牧民,呼喝了一聲就向那些馬賊衝了過去。

馬賊的速度好快,剛剛被發現的時候還遠在一裏以外,看上去隻是一個個的小點,一會的功夫就已經接近了營帳。這些馬賊大概有七八十人之多,他們呼嘯著揮舞手中的彎刀,滿臉凶狠彪悍的神情,似乎眼前那些帳子裏的女人和牛羊已經是他們手裏的東西任他們擺布了。

就在這時,蒙赫爾帶領著牧民們迎麵撞上了他們。鮮血飛濺在空中,刀鋒切入肉體的聲音,戰馬痛苦的嘶鳴,一時間在草原上響了起來。

不愧是好戰的草原民族,蒙赫爾帶領的人隻有四十來騎,但是迎麵撞上以後,憑借著高超的技巧,不但一次就把對方的七個人砍了下馬,自己還沒有什麽損失。

對方馬賊的首領也看出了他們的厲害,大聲的呼喝了幾聲,兩撥人馬再次撞上了。這一次蒙赫爾他們就沒有這麽走運了,馬賊們充分發揮了他們人數上的優勢,平均是每一個人都要麵對馬賊的兩把刀一起砍來。

“啊——”,這一次有五個牧民因為躲閃不及,被馬賊們的刀劈中了身體,打著旋的摔下馬來,眼看是活不了了。其中一個馬賊格外的凶悍,**的上半身滿是縱橫交錯的傷疤,鼓脹的肌肉仿佛是要破體而出一般,他那凶猛的砍擊竟然把一個牧民給攔腰斬斷了。殺死了對手後,他用手猛捶著胸口,大聲的咆哮著,仿佛是要將對手的信心也擊垮一般。

“嗷~~~~呃……”突然他的咆哮停了下來,隻剩下喉頭嗬嗬的梗咽聲。隻見他的嘴裏不知何時竟然插進了一支箭,箭頭從他的嘴裏鑽入,又從後腦處鑽了出來,血液混合著腦漿,從傷處不斷的流出。搖晃了幾下,失去生命的高大身軀終於無力的摔下了馬。眾人都被這一情況驚呆了。

收起拉弦的手,從背後拔出了另一支箭,重新上了弦,瞄準了下一個目標。射出這一箭的正是我,身為這裏的客人,怎麽能坐看主人被殺呢,眼看著一個馬賊似乎非常囂張,想也不想就一箭射了出去,世界頓時清淨了。

“夜族弓箭手!”那群馬賊的首領看著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被解決了,心裏一陣暗驚,一眼就發現了我這個手中拿著弓箭的人,而我的身份更是讓他忌憚,夜族的弓箭手向來是以神射手而聞名。有一個射箭無聲又精確的夜族人埋伏在旁射冷箭,一不留神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一定要解決了弓箭手再說,他心裏下了決定。

“先殺了那個弓箭手!”調轉馬頭,馬賊們瘋狂的向我撲了過來,而蒙赫爾他們因為距離的比較遠,一時之間也無法上來阻攔。

看著眼前奔馳而來的馬賊們,我的心靈一片清明,他們的每一個動作,駿馬奔跑時帶起的塵土,甚至他們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和眼神,就像放慢了無數倍一樣,出現在我的眼中。

“來的好,就讓你們看看夜族的弓箭神技吧!”我大喝一聲,拉弦的手一鬆,早已準備好的一箭登時向閃電一樣飛向了迎麵而來的馬賊。

連反應的時間也沒有,一名馬賊帶著不解的神情跌落下馬,不知何時那支箭就已經射穿了他的心髒,然後鑽出他的體外,帶著仍然強勁的力道射入了他身後那名馬賊的喉嚨。

一連兩個人同時被一箭射死,這讓馬賊們更加恐慌了,同時加快了身下馬匹奔跑的速度,想要快點將我這個威脅解決。

我又從箭匣裏取出了四支箭,還咬了一支在嘴裏,嚐嚐我的五連射吧。颼,四支箭同時從弦上彈射了出去,同時我快速的將嘴裏咬的那支也架上了弓,射了出去。五支箭幾乎不分先後的射入了馬賊的身體,然後鑽出繼續射向他們身後的人,一時間人仰馬翻,慘不忍睹。

馬賊的首領也是一個心狠的人物,雖然身後的同伴在飛快的減少著,他仍然沒有受到影響,兩眼隻是牢牢的盯著我,右手的馬刀已經舉了起來。突然,一支箭帶著強烈的旋轉出現在他麵前,速度之快完全沒有辦法躲避。他拚命一刀劈了過去,想要將即將射中自己的箭擊飛。

“叮”,一聲響聲傳來,他感到手中的馬刀像是砍在了迎麵撞來的巨石上一樣,脫離了他的手,高高的飛向了空中。隨即,身體象被重物狠狠的擊中,不由自主的從馬背上倒飛了出去,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胸口傳來,低下了頭,他最後看到的是一支仍然在顫動的箭尾插在了他的心口,然後世界就變成了一片黑暗。

“哇!他是魔鬼啊!快跑!”首領的死,讓剩下的馬賊們終於喪失了最後一絲勇氣,一窩蜂的作鳥獸散了,即使是蒙赫爾他們在背後追殺,也沒有勇氣在回身抵抗了,危機終於解除。

我看著眼前草地上那躺著的三十來具屍體,短短的百來米竟成為了他們所無法超過的距離,尤其是那個首領,失去了神采的雙眼仍然張著,似乎是對自己死亡非常的不解。

“唉,誰叫你要來作我的敵人呢。”我心裏暗歎了一聲。第一次殺人好像對我並沒有產生什麽影響,看著生命在我手下消失,甚至還令我產生了一種快感,仿佛世間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難道這就是強者的的心態嗎?看來那次改造不但強化了我的肉體,我的心也跟著改變了,也不知是好是壞。

在我陷入迷茫中之時,蒙赫爾騎著馬來到了我的身邊,一個翻身下了馬來,隻見他一張黝黑的臉上脹得通紅,連聲音都有些激動:“我親愛的朋友啊,你就是我的兄弟,你是大草原上最偉大的戰士,你解救了我們的部落,請允許我們以最高的禮節來歡迎我的好友。”

不由分說,我就被一群草原漢子擁進了一個大大的帳篷,十幾個女人為我鋪桌上酒,輪流端上可口的肉食,看起來,她們都是那些男人的妻子,難道讓自己的妻子服侍別人就是草原上的最高禮節嗎?真是有趣的習俗。

看著眼前那些開懷暢飲的草原男人們,我也不禁被他們帶動了興致,拿起酒袋大聲道:“你們誰敢和我拚酒,我要讓你們見識見識夜族人的酒量!”蒙赫爾他們立刻不服起來,一個個扯開了衣服露出健壯的胸膛,嚷嚷著要第一個和我拚,一時間帳子裏充滿了歡聲笑語。

“嗚,頭好痛”摸著額頭,我從昏睡中清醒了過來,發現已經是黑夜了,我現在正躺在一個小帳篷裏麵,身上還蓋著一層羊毛被子。哦,我想起來了,今天我和他們拚酒來著,我隻記得將最後一個硬撐的蒙赫爾灌倒在了地上,隨後就什麽也不記得了,看來我也醉了啊。第一次喝醉的感覺實在是讓我有些難受,頭痛的好像要裂開了一樣,早知道就不喝這麽多了。

突然,一個細細的腳步聲傳進了我的耳朵,一個人撥開了帳子的幕簾走了進來。什麽人?他要做什麽?正在猜想著,一陣淅淅嗦嗦的脫衣聲傳來。不是吧,先是讓自己的妻子來服侍我就餐,現在又來服侍我就寢,這個禮節也實在是太棒了吧,我的心裏大感刺激。

正想著,一個不著寸縷的火熱身體鑽入了被褥,抱住了我。我還是處男啊,還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陣仗,現在突然遇到這樣的狀況,一時之間手足無措,尷尬異常。

似乎覺察到了我的緊張,懷裏的女人嬌喘細細的說道:“偉大的勇士,你不用緊張,我是自願來到您這裏的。為了報答您為我的丈夫報了仇,今夜我的身體就是您的了。”

憑著夜族人天生的夜視能力,我看清楚了懷裏女人的模樣。這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少婦,已為人婦的俊俏臉龐上充滿了成熟的風韻,一張厚厚的性感肉唇讓人忍不住想一口咬下去。她的身材也是非常的惹火,健美的身體緊緊的靠在我的身上,雖然我隔著一層衣物,仍然能夠感受到緊緊抵著胸前的那兩團軟肉是如何的豐滿。

啊,不行了,我的男性特征已經完全挺立了起來,和我貼的緊緊的女人立刻就感覺到了,她開始不斷的扭動著身體,摩擦著我敏感的部位,我的欲火完全被這個不斷挑逗著我的成熟女人給點燃了,低吼了一聲,我不再壓抑自己,猛地吻住了她那吐著香氣的性感嘴唇,身體的本能的行動著。一時間,帳篷裏充滿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以及女人充滿**的呻吟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發泄完了身體裏最後一點欲望,重重的躺了下來。原來,這就是歡愛的滋味,難怪那麽多的人都沉迷於其中,這種快美如仙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望著懷裏因為疲勞過度而昏睡過去的女人,她那蒼白的臉上因為剛剛的**而染上了淡淡的紅暈。她說是為了給死去的丈夫報恩,看來她的丈夫在白天的戰鬥中死去了,剩下她一個女人,不知道命運會如何啊。

算了,草原上自有它生存的方式,我關心那麽多幹什麽,不是我薄情,實在是我現在也沒有辦法幫助她,誰叫我是個窮小子呢。不管了,睡覺。抱著懷裏柔軟的嬌軀,我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時候,那個女人就起來了,沒有驚動我,一個人悄悄的離開了帳子。其實我在她醒的時候就已經清醒了過來,但是也不知道對她說些什麽,隻好裝睡,讓她靜靜的離開了。不過不管以後能不能再見麵,我想這一個美妙的夜晚我是永遠也不會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