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聖城莫漢
告別了依依不舍的蒙赫爾，我再次踏上了旅途。上路時問清楚了方向，我向著莫桑大草原上的唯一的一座城市——聖莫漢城奔馳而去，沿路上不斷的練習著駕馭蒙赫爾送給我的這匹白色駿馬。這頭畜生，一開始還不聽指揮，總想著要把我從背上摔下來，但是在我溫柔的“撫摸”了它幾下以後，它就乖了下來，我指東它不敢往西，一路奔馳著向著聖莫漢進發。
經過了五天的行程，我終於看到了聖莫漢那宏偉的身影。一路上，我充分的體會了大草原上多變的天氣，路途上突如其來的大雨，幾次將我淋的澆濕，而晚上驟降的天氣足以讓人瑟瑟發抖。這還不是最厲害的，我在第三天的時候遇到了草原上人人聞之色變的東西——狼群。想想看，成千上萬隻饑餓的野狼閃爍著冒著紅光的眼睛瘋狂撲過來場景，那簡直是讓人毛骨悚然。我身下的這匹馬被那些饑渴的獵食者嚇破了膽，我敢說它這輩子是第一次跑得如此之快，幾乎連風都落在了我們的後麵，狼群根本無法追上這匹發了狂的動物，隻得放棄了追蹤，我不得不佩服生物在死亡的壓力下所迸發出的驚人潛力。
看到眼前的聖莫漢城，我才明白為什麽草原上的人一提到它，就會充滿了驕傲，因為它是如此的雄偉和威武。一條寬闊的護城河包圍著那高大無比的厚實城牆，每一塊牆磚都是由巨大的青石堆砌而成，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仿佛青銅一般的光輝。遍布的箭塔林立密布在城牆之上，無數的弩車和投石機在城牆的開口處顯露了身影，這些無不顯示著這座城市那驚人的防禦力。
通過了吊橋，我走進了這座堅實的城市，隻見到各式各樣的人們穿梭在這個城市喧鬧的街道上，拿著貨物叫賣著的小販，騎著馬昂首而過的騎士，披著披風鬼鬼祟祟的小偷，沿街拉客的妓女，背著巨斧的武士，這一切的一切，無不讓初次來到這個城市的我大開眼界。
“尊貴的客人啊，請您到小店裏來歇息一下吧，我們這家酒館做的飯菜絕對是整個聖莫漢最美味的，請進來品嚐一番吧，包您吃了就不想走了。”街邊一家門麵看起來挺不錯的酒館的夥計熱情地招呼著我入內，考慮到我已經吃了幾天的幹糧了，那色香味據全的美味食物確實是我無法抵擋的。由於一心想要吃東西，我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本地人看著我的眼神中充滿了同情。
這家店裏麵的裝潢非常的豪華，但是讓我奇怪的是，裏麵的客人隻有寥寥幾個，而且看裝束都是和我一樣的外地人。難道是這裏的飯菜不好吃嗎，隨後端上來的一盤小炒雞丁打消了我這方麵的疑慮。鮮嫩的雞肉上澆滿著香濃的油脂，配上盤邊小塊的野菜作為點綴顯得更加新鮮可口。真好吃！我的胃口大開，吃膩了無味的肉幹，這種配合著佐料做出的新鮮肉菜簡直就像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狼吞虎咽的吃了那盤雞丁，我又點了一盤牛肉以及一盤羊肉外加上一壺酒，吃的那是心滿意足。
吃完了以後，店裏的夥計走了過來：“客人，這裏的菜合您的胃口嗎？”
“不錯，這裏的菜很好吃，我很滿意。”酒足飯飽過後，我也不吝惜對這家店飯菜的讚美之詞。
“那好，請您結帳吧，一共是三十枚金幣。”
“三十枚金幣？敲詐啊！？”我被他說出的這個數字嚇了一跳，一頓這樣的菜頂多就兩塊銀幣就夠了，三十枚金幣，足夠一家三口富裕的生活一年了，雖然我很少用錢，但不代表我不知道外麵的行情，這不是明目張膽的欺詐嗎？
一股怒火從我心裏冒了出來，敢敲詐我？該死的東西，我非把這家無恥的黑店給拆爛不可。這時，幾個強壯的壯漢已經把我圍了起來，那夥計得意洋洋的嘲笑著我：“沒錢的家夥就不要來這裏吃飯，現在你吃也吃了，那就乖乖的把錢交出來吧，省得我們費一番力，你也痛苦。對了，順便說一聲，我們的後台老板可是王室親衛隊的納達克隊長，想要告我們那是門都沒有。嘿嘿，你就乖乖的交…………”
他的話已經沒有辦法再繼續說下去了，因為他整個人都向後倒飛了出去，全部的牙齒已經通通脫落了牙床，落入了他那張討厭的大嘴裏麵。砰！哐當！咯嚓！一連串的撞擊聲隨著他飛入櫃台的身影傳了出來。
收回了打出的右拳，我挑釁的問著圍著我的那幾個大漢：“還有誰想來送死？”
酒館外麵的人忽然聽到裏麵傳來一陣巨大的響聲，有桌椅斷裂時的聲音，有碗盤在地上粉碎的聲音，有重物摔落地麵的聲音，還有人痛苦的哀嚎。周圍的人都好奇的圍觀在酒館的門外，張著脖子想要看看裏麵的情況。
“砰”一個人的身體撞破了酒館的大門，帶著滿身的木屑重重的砸在了街道上。我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身後的地方已經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被叫做酒館了，至少除了房子的外觀，裏麵已經沒有一件像是酒館的器具了。
“嗚……嗚……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嗚……納達克大人是不會放過你的……哇！”被我一腳踹出酒館的吧台老板掙紮著說，然後被我一腳踩在了頭上，頓時沒有了聲響。
“切！什麽垃圾黑店，管他什麽那達克還是這達克的，本大爺都不怕你。”留下了一句狠話，我騎上馬離開了這裏，留下了身後圍觀的眾人在那裏竊竊私語。
“這家夥是什麽人，竟然把納達克隊長的店都砸了，真夠厲害的。”
“厲害又算什麽，你以為納達克隊長會放過他嗎。”
“就是，納達克隊長的手下還沒有什麽人能逃得過，我看他很快就會倒黴了。”
“不一定，說不定這家夥連納達克隊長都不是對手，他可是號稱黑夜寵兒的夜族人啊。”
“就是就是。”
“要打賭嗎？”
眼見他們的爭論越來越激烈，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讓他們都閉上了嘴，隻見一個全身都披著金色鎧甲的騎士飛馳到了酒館的門口。冰冷的藍色眼睛，薄薄的嘴唇，高挺的鷹勾鼻，這個灰色頭發的年輕騎士給人一種陰險的感覺，他就是剛剛人們所說的王室護衛隊隊長納達克。收到了消息，他急急忙忙的趕來自己開的酒館。
入目的情景叫他的怒火直往上冒，酒館的大門被撞出了一個大大的洞，自己的吧台老板倒在了地上人事不醒，走到了裏麵，那就像是顛風過境一般，沒有一張桌椅還是完好無損的，鍋碗瓢盆散落了一地，自己的幾個打手有的倒在了地上，有的上半身撞穿了天花板就這麽兩條腿吊在了那裏，還有的整個被砸進了吧台的櫃子裏。
“到底是誰幹的？！”揪起一個還有些知覺的手下，納達克憤怒的咆哮著。
“是……是一個……一個夜族人幹的”吃力的說完了這幾句話，他就被丟到了一旁，倒黴的後腦撞在了一塊桌子的碎塊上，幹脆的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敢和我作對？一邊惡狠狠的想著，納達克跨上了馬，向著我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此時的我，正饒有興趣的在一家妓院的門口停留著，那些濃妝豔抹的妖豔女人們紛紛纏了上來，想要把我拉進去。摸了摸鼓脹的腰間，剛剛不僅僅是把那家黑店給砸了，我還順便搜了一下他們的那些不義之財，反正也是他們黑來的，還不如交給我來使用，哈哈，這下子我是不愁金錢的問題了。
那些妓女們的香氣直熏的我渾身舒坦，已嚐過男女歡愛後，我對女人的抵抗力就降低了許多，她們有意無意碰觸我身體的豐滿胸部，讓我興奮的鼻血都要流出來了，好想就這麽撕開她們遮擋的衣服，一把抓過去啊。
正在我即將墮落的當口，一聲尖銳的馬的嘶叫響了起來，一個穿著金色鎧甲的騎士飛馳了上來，停在了我的不遠處。他上下打量著我，然後好像確定了什麽似的，狠狠的對我說道：“你！就是你把我的酒館給砸了的！你這個混蛋！”
看了看眼前的這個男人，我注意到他的金色鎧甲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在鎧甲的最中央，刻著一個太陽，這是莫桑國的標誌，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今天被我當成冤大頭的酒館老板，也是王室護衛隊的隊長納達克。
我嘿嘿一笑：“抱歉了啊，那家酒館的人這麽熱心的招呼了我，還給我錢讓我打他們一頓，我實在是不太好意思，所以就輕輕的打了幾下，希望他們不要覺得太輕了。”
納達克那張本已夠陰沉的臉顯得更加的難看了，仿佛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一樣，他惡狠狠的對我說：“你涉嫌危害城內居民的安全，並破壞他人的財物，我現在宣布逮捕你。”幾個在他背後的士兵聽到了他的命令，手舉著長槍向我圍了過來。
哼，就算是莫桑的國王來了，我一樣照打不誤，何況是這幾個小兵呢。我隨意的走向了那幾個士兵，一個人伸出了長槍，想要捅在我的腳上。輕輕的一握，他連反抗的意識都沒有，那支長槍就落入了我的掌握。
好快！一旁旁觀的納達克心裏喝道，這樣的速度隻怕是自己都躲不過，他不禁開始重視起對手來。
拿著手上的長槍，我也不耍什麽花樣，呼的一聲就橫掃了過去，鐵製的長槍被這一舞掄成了一個弧形。
“哇……”被我這當成棍子的一揮擊中的幾個士兵頓時被打的飛了出去，跨過了街道的長度，落在了街的另一頭，再也爬不起來了。
“那麽，納達克隊長，你想要怎麽逮捕我啊？”看著冷汗直冒的納達克，我戲謔的問道。
“你……你……”被我那驚人的力量驚呆了的納達克一時說不出話來。不過，就在我想要上前把他也敲飛出去的時候，一陣鼓掌的聲音傳了過來，“好厲害的勇士啊，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和這位壯士認識一番呢。”
轉頭一看，一個身上穿著一身華麗錦服的年輕人站在妓院樓上的露台處，微笑的看著我們，幾個身穿和納達克同樣的金色鎧甲的人警戒的圍在他的周圍，似乎他的身份不怎麽簡單呢。
納達克臉色一陣古怪，低下了頭，恭敬的道：“參見阿爾斯托王子殿下。”什麽？原來他就是莫桑的第二王子阿爾斯托啊。我不禁在腦海裏回想起了聽過的他的種種傳言。
阿爾斯托王子是現任莫桑王古都的第二個兒子，作為國王的次子，他並不像勇猛善戰的第一王子阿蘭德那麽受到古都的喜愛，但是他那俊美的臉龐，優雅的舉止，還有平易近人的舉止，卻贏得了廣大莫桑百姓的喜愛。最有名的，是他娶了被稱為草原上最美麗的女人——莫桑最大的部落克裏姆部族長的女兒茜琳娜為妻，這可是整個草原男人都羨慕的事情。據說茜琳娜出嫁的時候，有無數愛慕她的年輕男子為了她而傷心自殺，也不知道是不是誇大了點，不過草原第一美女的名號是毋庸置疑的了。有這麽好的聲譽，看來這個阿爾斯托王子倒是值得結交一番。
接受了他的邀請，我走進了妓院，妓院的老板引領著我來到了一件包房的門口，他恭敬的對房間裏麵說道：“王子殿下，客人已經帶到了。”
“請進，我尊敬的客人。”一個優雅的男子聲音從裏麵傳來，正是我剛剛聽過的阿爾斯托的聲音。
推開了門，阿爾斯托就坐在一張桌子旁邊，微笑的看著我，示意我坐在桌子邊的另一張椅子上。我也不客氣，連招呼都不打就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酒席上，我這種無禮的舉動立刻引起了他身後手下的怒視，不過阿爾斯托倒仍然是滿臉微笑，涵養還真是不錯。
這時，匆匆趕上來的納達克湊到了阿爾斯托的身旁，小聲的說著什麽。我連聽都不用聽就知道他一定是在說我的壞話。出乎納達克的意料，阿爾斯托聽完後眉頭一皺，冷冷的對他說：“納達克隊長，你說的那個酒館我也聽說過啊，似乎風聞不是很好，這樣看來，這位勇士做的並沒有錯。如果你是為了那種事情而想要做出報複的舉動，我就要對你是否適合擔任王室衛隊隊長一職提出質疑了。現在，向對麵的這位客人道歉！”
他的聲音雖然非常的文雅，但是聽到這些話的納達克額頭上立時冒出了冷汗，剛剛還氣焰囂張的一個人，立刻變得像是一個唯唯諾諾的奴仆。
“非常的抱歉，我為今天的事情向您致以誠心的歉意，請您原諒我的魯莽。”納達克乖乖的向我道了歉，似乎我也沒有理由再生他的氣了，而且我還從他的店裏拿了那麽多的錢，於是就大大方方的原諒了他。
“來，讓我們邊喝酒邊談。老板，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還有最好的姑娘，我要好好的和這位客人好好的暢飲一番。”阿爾斯托高聲的叫喚著老板。不一會，一盤盤精致的菜肴被端上了餐桌，幾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坐在了我和阿爾斯托的旁邊，幫我們敬起酒來。雖然我剛剛才吃過，但是現在桌上的菜不知比剛剛的好吃了多少，竟然又讓我食欲大開，再加上身旁香氣逼人的美女們不斷的為我夾菜端酒，還沒怎麽喝我就已經醉了。
“請問你的姓名，我尊敬的客人。”阿爾斯托一邊和我幹著酒，一邊問我。“我是來自夜族的唯特。”我被身邊女人撩撥的火起，而且也沒有必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反正我是夜族人那是一眼就看的出來。
“哈哈，夜族的武技名聞天下，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不知唯特你來到我們聖莫漢城有什麽事情嗎？”阿爾斯托一邊打著哈哈一邊不動聲色的套著我的話。
“沒有什麽事情，隻是第一次出迷途森林，想要來見識見識草原上最有名的聖莫漢城而已。”我的回答似乎讓他很滿意。他向我提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邀請：“明日就是草原神霍克的祭祀了，父王將會邀請一些武藝高強的人來王宮裏麵比武助興，不知夜族的勇士，你有沒有興趣來參加這一場盛會？如果你願意，我將會推薦你。”
進王宮？那是我做夢都沒有想到過的邀請，當然是爽爽快快的答應了下來。阿爾斯托似乎非常的高興，又喝下了許多的酒，雖然我的心底裏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不過那些美麗的女人們紛紛的纏了上來，將我的思緒完全的弄亂了，紅顏禍水啊，果然沒有錯。
喝的也差不多了，阿爾斯托站了起來，對我說道：“唯特，明天我再來接你，今天你就盡情的享用吧，一切的費用都由我包了。”說完，他就離開了這裏，呼呼，這麽大方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啊。
“來，寶貝們，讓我們去好好樂樂吧。”抱著剛剛的這幾個女人，我搖搖晃晃地走進了一間準備好地臥室，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