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遠深和白夕瑤約好不能把他們領證的事情公布於眾。

現在除了自己家裏人知道,其他人都不太知道這回事。

白夢月知道,但是他們知道白夢月不會把這件事情曝光的,畢竟當時也是白夢月自己告訴全世界自己要成為墨太太了。

到最後墨太太也沒當成,她也不好自己再告訴全世界,現在的墨太太是白夕瑤了。

所以,當白夕瑤收到許江河的消息的時候,墨遠深一瞬間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以前讀書的時候遇見許江河的追擊他似乎還有點能力能去讓白夕瑤往他這裏靠靠,可現在他麵對許江河的攻勢,他居然不知道怎麽辦了。

白夕瑤看了看墨遠深,沒有給他任何回應就把手機放口袋了。

這可把墨遠深急壞了。

令墨遠深沒想到的,白夕瑤居然真的到房間收拾起衣服來了。

墨遠深站在她身邊,看她挑衣服,看著看著心裏再也忍不住了:“你幹什麽呢。”

“整理衣服啊。”

“你真要和許江河去南方過年啊。”

“啊?”白夕瑤似乎沒想到墨遠深會問這樣的問題,“啊,是啊,怎麽了?”

“白夕瑤,你現在是有夫之婦,你能明白嗎?”說著說著,墨遠深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把屏保遞給了白夕瑤。

墨遠深的手機屏保不知道什麽時候換成了他們兩的結婚照,結婚照上的白夕瑤頭戴著那天白小年拿來的頭花,貌美如花倒不至於,甚至有點憨態可掬。

“我明白啊。”

“你明白你還去?”

“過年而已,又不是度蜜月。”白夕瑤說著,從床底下拿出了自己的行李箱。

“我不準你去。”

三個寶貝聽見媽媽房間裏有動靜,紛紛跑上來湊熱鬧,看見墨遠深正在幹擾著媽媽收拾行李,白小年先發問了:“墨遠深,你這是幹什麽呢?”

“你媽媽要和別的男人去度蜜月……呸呸呸,去南方過年。”

“……”白夕瑤把衣服都放進了行李箱,把拉鏈鎖好後放好了行李箱,“你們別聽他胡扯,你們晴雯姐姐在醫院,來的時候沒帶衣服,我給她整理一些衣服給她送過去。”

說完,白夕瑤看了一眼墨遠深。

墨遠深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了:“你真的不是要和許江河去華南?”

白夕瑤終於忍不住了,居然笑了:“墨遠深,如果我和許江河要有什麽,早就有了,還需要等到跟你結婚了麽?”

“對啊,許叔叔要是要做我爸爸,就沒你什麽事了墨遠深。”白小年看著墨遠深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拍了拍墨遠深的後背,“瞧你緊張這樣,快送我老媽去醫院吧,送了趕緊回來,我們一起去逛過年夜市。”

“過年夜市是什麽?”白小周發現自己自從回到H國這麽久以來,白小年和墨遠深帶他總是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總是顛覆了他的想象。

白小周也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

在他麵前隻有一條路,就是往前走。成為華國第一頂級紅客。

這是李威告訴他的,也是他想的。

但是,這條路還很長。

“墨遠深啊墨遠深。”坐在車上的白夕瑤看著墨遠深,心裏快笑死了,他剛剛那副著急的模樣,就像小時候一樣讓她想笑。

“你有什麽好笑的,我告訴你,結婚了就要守婦道,不要給我戴什麽綠帽子。”

“我們本來就是為了讓孩子能好好讀書才結的婚,等他們考上大學,我們馬上就離婚。”

“喂。”墨遠深聽白夕瑤說話,差點沒看見前麵有一個減速帶,一下就衝了上去。

“你幹嘛墨遠深?”白夕瑤看著一旁的墨遠深,就覺得他是故意要讓自己頭磕一下,“你真的是腹黑。”

“大過年我不跟你糾結離婚這個事。”墨遠深清了清嗓子,“但我告訴你,我已經把結婚證丟了,沒有結婚證,是沒有辦法離婚的。”

“誰說的?”白夕瑤隻覺得墨遠深特別幼稚,“沒有結婚證等補辦就行了,你不要天天刷那些短視頻APP,害人不淺的!”

“我不去簽字,我們就不離婚。”

“你真幼稚。”白夕瑤白了他一眼。

墨遠深見自己好像盤贏了白夕瑤,開心的去醫院的一路上都在哼著歌。

“林婉清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白夕瑤見墨遠深這麽開心,趕緊讓他冷卻冷卻。

“你放心,所有和白家有往來的,林婉清參與過的會議紀要以及視頻還有一些合同,我都讓仲若璽叫人去弄了。”墨遠深笑了笑,“你和我結婚,是不是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要跟林婉清做對?”

“林婉清還沒必要讓我搭上終生幸福來做對。”白夕瑤把頭偏了偏,看了看正在開車的墨遠深,“和林婉清比起來,我三個孩子的前程不重要?”

“那肯定三個孩子重要。”墨遠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相信白夕瑤說的。

也就隻有白夕瑤自己知道,她真正和墨遠深結婚的目的是什麽。

要錢,她有的是。

孩子要讀書,根本不能構成理由。

這三個娃,隨便一個,都比同齡人的智商高出一倍。

“我真不想跟你領證的,可是在華國沒有父母的完整證件我不好給他們辦手續,我隻是……順便弄一弄林婉清,給李嫂,給我媽媽報個仇,你不要往心裏去,如果你介意,事情結束後我們真的可以離婚的。”白夕瑤聳了聳肩,一副淡淡然的樣子。

墨遠深打斷了白夕瑤的思考:“想離婚,你做夢。”

說著說著,他們兩個就已經到墨氏醫院了。

然而,此時的白家,別說一點年味了,就連燈籠都沒有人換新的,茶幾上的灰塵已經厚厚的一層,自從早上那些保鏢和超級螞蟻的入侵,他們看見了被藏在地下的李嫂,白家的傭人早都回家過年了,連薪水都不要了。

賺錢哪有保住性命重要?

白夢月一個人呆在房間裏,從天亮就一直到現在,滴水未進。

林婉清也不知道去哪裏了,整個家裏就白夢月一個人。

小狗時不時在白夢月的身邊叫一下,好像在提醒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