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月把小狗抱進自己的懷裏。
從小到大,也就今年過了一次這樣的年。
爸爸不在,媽媽也不在,就剩自己和小狗。
“你要吃東西嗎,嘟嘟。”白夢月看著這隻馬爾濟斯,特別想念去年過年。
去年過年沒有白夕瑤的存在,墨遠深提著很多年貨往白家來,所有人,就連許多年輕的傭人都十分豔羨白家有一個這樣的女婿。
可今時不如往日,現在的白家冷清的,白夢月都不敢下樓去廚房找吃的。
她就呆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劇。
爸爸媽媽居然在過年的前一天就鬧著要離婚,她看林婉清心情不好,也不敢去問林婉清現在和白慶天的關係怎麽樣了。
朋友圈裏所有人都在準備節日,今年的白夢月,隻有一個人。
就在白夢月餓的肚子咕咕叫的時候,家裏的門鈴響了。
白夢月用藍牙連著的監控一看,門口居然站著一個小人兒。
她下樓開了門,問道:“你是哪個?”
她分不清白夕瑤的三個兒子,誰是誰。
“喏。”白小年把手臂抬了抬。
白夢月看見那個傷疤,眼睛有點閃躲:“你來幹什麽?”
“你這個阿姨怎麽這麽煩?”
“你有沒有聽過什麽叫狼入虎穴?”
“我又不是狼。”白小年聳了聳肩膀,“我給你帶了點吃的。”
“我怎麽知道有沒有毒。”
“你愛吃不吃。”
“是不是你爸爸叫你來的?”白夢月抱著小狗,看著眼前的烤鴨和一些年貨,心裏似乎還有一點希冀。
白小年看著眼前的白夢月,心裏有點於心不忍:“你要是覺得是就是吧。這裏還有一個布娃娃,阿姨,送給你。”
“謝謝。”
白夢月突然一句謝謝,讓白小年心裏都有點過意不去。
來看她這件事,倒還真和家裏父母沒什麽關係,隻是他那天在墨氏的時候,聽見員工說,白夢月現在的腦子似乎有些問題,可能因為神經受了刺激,現在的智商已經不像以前那樣了。
林婉清和白慶天似乎已經知道白夢月的智商問題,都不願意帶著這個拖油瓶了,林婉清還是放心不下她,把狗狗留給了她,自己早就不知道去哪裏過年了。
而白慶天也回自己老家去了。
現在整個白家,隻有白夢月一個人。
再怎麽樣,這個女人也有一絲和自己母親的血脈,變成這樣,也不能全怪她,主要是有個林婉清這樣的母親總是在背後慫恿她。
白小年來見白夢月,就是覺得白夢月被拋棄了,可憐罷了。
此時的白夕瑤和墨遠深從醫院回來後,到家了。
白夕瑤給白小年打電話,白小年如實告訴白夕瑤自己在白家。
白夕瑤聽完白小年的話後,也沒有怪白小年的意思:“小年,要不你把他接過來晚上一起吃飯吧……”
白小周覺得媽媽有點瘋了。
“阿姨,你晚上要不要去我家裏過年。”白小年笑了笑,“有墨遠深,還有白夕瑤,還有我兩個弟弟,還有大爺爺……”
“我不要,白夕瑤是壞人,我媽說她可可惡了。”白夢月說到這裏,抱緊了白小年給自己買的那隻娃娃。
“怎麽會呢,那是姐姐啊,阿姨。”白小年知道白夢月每到整點都可能會病情發作,現在剛好下午一點,白夢月整個人突然就像三歲的孩子一樣,傻傻的,連白小年是誰都不知道了,又問了一遍:“你是誰啊……”
“阿姨,我是白小年。”
白小年也不激動,放慢了情緒,慢慢地說。
似乎對白夢月,白小年有著特別足夠的耐心。
“你你你,滾出去!你是那壞女人的孩子,你滾出去!你來我家,你是要殺我嗎?你再過來我報警了!”
白小年把白夢月現在的狀態的視頻拍給了白夕瑤,白夕瑤看著這樣的白夢月,把視頻遞給墨遠深:“她生病了。”
“報應。”墨遠深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淡淡地吐了這兩個字。
“我讓小年把她帶回來過年吧。以林婉清和白慶天的尿性,肯定不會要她了。”白夕瑤說著就給白小年發短信,讓白小年等會回來的時候務必要把白夢月帶回來。
墨遠深看著眼前的白夕瑤,他這下是真的不認識她了,雖然從小就知道白夕瑤是個格局非常大的家夥,但這種把仇人的孩子帶過來的操作,他是真的無法理解。
“白夕瑤,你真不會看在她之前從你手裏搶我的份上,也恨她?”墨遠深看著白夕瑤,覺得白夕瑤的腦袋瓜子都是漿糊粘的。
“她能搶走你,我還要謝謝她呢,讓我看清你就是個牆頭草。”白夕瑤可不買墨遠深的賬,看著視頻裏的白夢月,她隻感慨這個人如果不把執念放下,麵對自己的真的除了難堪還是難堪。
“誰牆頭草,我當時真的也隻是迫於無奈,我不答應她,怎麽能把你詐回來?”墨遠深對白夕瑤給自己的罪名不認罪。
“你趕緊去把家裏貴重的東西都收起來,等會白夢月那個瘋子來了,可別把我的財產打碎。”白夕瑤不理墨遠深的話,趕緊讓他去幹活。
仲若璽買了晚上吃的菜回來,聽見白夕瑤的話,整個人都傻了,什麽老板娘啊,大過年的居然敢把仇人往自己家請。
可似乎跟仲若璽一起回來的徐芝芝就對白夕瑤的操作覺得司空見慣:“接唄,你快去幫忙收東西。”
“喲,你倆什麽情況啊?”白夕瑤見徐芝芝和仲若璽一起回來,八卦的心就要忍不住了,“怎麽今天都出雙入對的,仲若璽,你是不是喜歡徐芝芝。”
“沒有。”仲若璽看著開玩笑的老板娘,又看了一眼徐芝芝:“徐小姐如此漂亮,會找到更好的人的。”
徐芝芝聽著仲若璽的話,臉色一沉:“死直男。”
見情況不對,白夕瑤趕緊把徐芝芝拉到一邊:“你怎麽回事?”
“跟墨遠深呆在一起久了,估計愛上墨遠深了,跟他買個菜就是老板愛吃這個老板愛吃那個,就連開車回來的路上十句九句不離墨遠深。”徐芝芝看著仲若璽,恨不得一口就把仲若璽吃了,“真是榆木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