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若璽以前從來都沒談過戀愛的,也難怪他會這樣了。”白夕瑤看著正在忙前忙後的仲若璽,眼前的徐芝芝一臉焦慮,她怎麽可能讓自己閨蜜如此艱難,“要不,我再幫你說說?”
徐芝芝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在白夕瑤邊上坐了下來,“不用不用,要別人幫忙的戀愛,我徐芝芝談來幹嘛,不過他真的挺好玩的。”
“好玩?”白夕瑤對徐芝芝對戀愛的理解很是不解,怎麽有誇自己喜歡的男人是好玩的?
“剛剛買菜的時候有個男的撞了我一下,他叫那個人道歉,那個人不想道歉,結果差點把人揍了一頓。”
“後來後來呢?”白夕瑤聽著興致就來了,“揍那個人沒有?”
白夕瑤向來吃別人的瓜就特別有興趣,一聽見關於仲若璽和白夕瑤的事情,她就特別興奮。
“那倒沒有,那個人跟我道歉了。”
“啊,好沒有意思哦,還想聽仲若璽英雄救美的故事呢。”好像瓜被人搶了,白夕瑤好沮喪。
“因為有人認出來他是仲若璽,馬上就跟我道歉了。”徐芝芝心裏有點開心,“仲若璽以前在東南亞是雇傭.兵?”
“是的。”
如若不是雇傭.兵,墨遠深之前就挑不上仲若璽了。
當年墨遠深帶仲若璽回來的時候,因為白夕瑤誇了一句仲若璽好帥,墨遠深很想把仲若璽給換掉了,可是無奈合同又簽下去了。
“哇塞,仲若璽真的太帥了,我寫小說又有素材了。”徐芝芝看著仲若璽,好像自己已經在心裏嫁給了仲若璽千千遍。
“不準寫我。”仲若璽把剛剛從超市買的年貨放在茶幾上,“寫我一個字一百元,微信還是支付寶?”
“結個婚就是一家人了,不需要給了。”白夕瑤看著仲若璽一副認真的樣子,“喂,徐芝芝,人家讓你掃碼呢,還不掃。”
白夕瑤可分明就看見,那都是加好友的二維碼,才不是付款的二維碼呢。
徐芝芝愣了半天,才把自己手機掏出來掃了掃仲若璽伸出來的碼。
兩個人的好友,就在白夕瑤的推推搡搡中加上了。
“嘿,好哦,你們兩個人手機還是情侶款呢。”
“之前……墨遠深綁架我的時候把我手機扔了,後來補償我才買的這兩隻手機。”
“墨遠深買的?”白夕瑤可不信。
“那是墨遠深付的錢嘛。”
“那就是仲若璽挑的了?”白夕瑤意味深長地看了看仲若璽,“哦喲,仲若璽,深藏不露嘛。”
“聽說有人欺負我兄弟?”墨遠深洗了個澡從樓上下來,白夕瑤看他穿了自己前幾天去商場買的新衛衣,對顏色有點滿意,“還不錯。”
“你買的都挺不錯的。”墨遠深再也不會吝嗇對白夕瑤的誇獎。
徐芝芝看著這個場景,趕緊拉著仲若璽出了墨宅。
可直到把仲若璽拉到了院子了,徐芝芝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
天空洋洋灑灑飄下了幾朵雪花,落在徐芝芝的額頭上,仲若璽看著剛剛在客廳吃糖葫蘆還吃到臉上的徐芝芝,冷笑了一聲:“追我?”
“啊?”
“我問你,你是不是在追我?”
徐芝芝點了點頭。
雪花把她額前的頭發占據了,就像此時仲若璽的笑。
仲若璽拍掉了徐芝芝頭上的發,說:“我不戀愛。”
“……”徐芝芝看著仲若璽,心裏不爽極了,“拽屁啊。不戀愛就不戀愛。”
“我隻結婚。要麽就直接結婚。”
“啊?”
徐芝芝寫過那麽多的故事,怎麽也沒想到在自己身上會是這一種,才發現自己剛喜歡仲若璽沒幾天,這個人就喊著要跟自己結婚。
鄰居家有人在放鞭炮,嘩啦啦的聲音把仲若璽的聲音覆蓋了,徐芝芝沒聽見仲若璽說什麽。
“啊,你剛剛說什麽?”
氣溫驟降,徐芝芝的鼻子被凍得通紅。
“我什麽也沒說。”仲若璽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臉突然就紅了。
他剛剛說了什麽呀,其實他自己也沒有聽見,隻是覺得眼前的徐芝芝特別可愛。
“你快告訴我,你到底說了什麽。”仲若璽在前麵三步並做兩步,徐芝芝在後麵追,一路小跑。
“我說,過完年就結婚吧。”
“啊?”徐芝芝在原地愣著,剛剛仲若璽的話他愣是沒有聽清,他剛剛……
“好啊好啊。”徐芝芝把頭搗得像蒜,“那你不可以反悔的。”
徐芝芝和仲若璽剛要回墨宅,就看見門口停了一輛車,是白小年的車。
白小年回來了,帶著白夢月。
白夢月的眼神空洞極了,整個人像沒了靈魂一樣,讓徐芝芝看見她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眼前這個人還是白夢月麽,為什麽看起來根本不像以前和白夕瑤對峙的白夢月了。
她的眼神裏完全沒有了朝氣。
看起來就像鬼一樣。
“啊,遠深的家!”白夢月看見這棟宅子,回憶裏全是自己跟墨遠深的回憶,徐芝芝和仲若璽完全被眼前這個白夢月嚇得已經不知道是該進去,還是過去幫一下白小年了。
“年年,謝謝你帶我來遠深哥哥家!”說完,白夢月用自己手上的布偶親了白小年一口。
白小年沒有抗拒,甚至對白夢月笑了笑:“阿姨,我們進去吧。”
“以後你別叫我阿姨了,叫我姐姐吧!”
白小年搖搖頭,看著白夢月的樣子又點了點頭:“姐姐。”
不知道自己媽媽願不願意讓這個人做自己的小輩。
白夢月牽過白小年的手朝門這邊走過來,一看見徐芝芝,白夢月的眼神變得非常可怕:“啊啊啊啊,鬼啊,快點給我讓開。”
“白夢月,我打神經病也是屬於正當防衛,你在墨家,就要守墨家的規矩,不可以對墨家的客人無禮。”
“我是客人嗎?”徐芝芝皺著眉頭,看著比自己高一個頭的仲若璽:“開門啦。”
“我們都是墨家的客人,過完年我們去買房子,隻寫你的名字。”
仲若璽這個人,平時不開腔,一開腔,讓人覺得這輩子非仲若璽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