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芝芝聽見仲若璽這話,整個人都回不過神來。

仲若璽見徐芝芝在背後一動不動,看著她傻乎乎的模樣:“你幹嘛呢。”

仲若璽當然不知道徐芝芝在想什麽。

她才剛覺得仲若璽這個男的很適合做老公,還沒追求呢,甚至自己都還沒表白,含糊不清地關係就在半小時之內確定下來過完年就去領證。

現在連證都還沒有領,仲若璽又說領完證就去買房,還寫徐芝芝一個人的名字。

淺海市的房價已經是全國頂尖的了,別說市中心了,就是郊區都難為她這一個小編劇,可仲若璽說買就買,他有多少存款?

“……呃,我沒幹嘛呢。”徐芝芝趕緊回過神來,跟著仲若璽進去。

白夢月來墨家跟她們一塊兒過年,不管怎麽說,也是一場大戲。

白夢月一進墨家,看見墨家被傭人們裝飾的紅紅火火,整個人似乎回到了小時候一般——

“啊啊啊,遠深哥哥,新年快樂。”白夢月拿著那隻小兔,在墨遠深麵前跳來跳去,墨遠深求助般的眼神看向白夕瑤,可白夕瑤聳聳肩,一副根本不想管的樣子。

墨遠深看白夕瑤一副根本不想管的樣子,從口袋裏拿了一枚紅包遞給白夢月:“夢月乖哦,新年快樂。”

徐芝芝在一旁忍著笑意,很想笑,卻還是被仲若璽的一個眼神按住了。

完蛋……以後這家裏,難不成是要聽仲若璽的嗎?

徐芝芝小心翼翼地移步到白夕瑤身邊,告訴白夕瑤剛剛在院子裏發生的事情,白夕瑤聽得合不攏嘴,又怕打擾到白夢月,一把就把徐芝芝拉到自己的屋子裏。

“你說什麽,我靠,小說也不敢這麽寫啊,剛喜歡上就被求婚了,”白夕瑤看了一眼門外,“仲若璽也太會了吧。”

“他會不會是騙我的?”

“我看不敢,你是我閨蜜,他是我老公的兄弟,他敢糊弄你,那不是等於想死?”

“可是……我看他說的那麽輕巧,你說他是不是情場高手?”

“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除了睡覺他都跟墨遠深在一起,他談戀愛了墨遠深會不知道麽,你說誰是渣男都可以,仲若璽肯定不是……他肯定見過太多了。”白夕瑤捏了捏徐芝芝的臉,“你就躲在被窩裏笑吧,這樣的仲若璽被你撿到,我好生羨慕。”

“你羨慕什麽!”

“嚇!”白夕瑤被突然闖進來的墨遠深嚇到了,看了一眼墨遠深,“你不會敲門麽?”

“好你個白夕瑤,你居然想和仲若璽在一起!我就知道,幾年前我就不該挑仲若璽!你看仲的眼神就是不對,你這個臭女人,居然敢紅杏出牆!”墨遠深上來就是抱住白夕瑤,白夕瑤被她勒得喘不過氣來——

“你放開我,墨遠深。”

“我就不。”墨遠深抱得更緊了,“你好意思,仲跟我這麽多年,你好意思說你羨慕徐芝芝!我要把你這個女人抱去浸豬籠!”

徐芝芝覺得自己看不下去了,趕緊跑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見仲若璽站在門外,自己也不小心撞到了仲若璽的胸肌……

嗚嗚,好痛。

徐芝芝抬起頭,看見仲若璽的眼神,害羞地躲開了。

“跑什麽?”徐芝芝要跑,卻被仲若璽抓了回來,仲若璽力氣太大,徐芝芝沒有站好,又再一次跌落進了他的懷裏。

“我情場高手?”

“……”

“我騙你的?”

“……不是。”徐芝芝說話越來越沒有底氣,頭也低得越來越低。

“你從哪裏看出我是情場高手?”仲若璽說完,就吻了上去,過了半晌才停了下來,“這個吻?我情場高手?”

“……不是,我錯了!”徐芝芝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從仲若璽的懷抱裏掙脫,跑走了。

仲若璽看著徐芝芝害羞跑走的樣子,笑了。

一回頭,看見白小周正在看著他。

“仲叔叔,你咬人。”

說完,白小周就跑了。

“誒,誒,不是這樣的,喂……”仲若璽想叫住白小周,可白小周跑遠了。

窗外萬家燈火。

整個淺海市都在一片熱鬧中。

今年的墨家尤為熱鬧,墨老爺子也一如反常,來墨家過年。

看見白夢月的時候,墨老爺子也沒有覺得意外,現在外麵都在傳白家這個女兒現在神誌不清,今天一見,算是坐實了這個訊息。

這件事情,如果真要追究起來,還有他們墨家的一份責任。

白夢月像個小女孩一樣的圍著自己叫爺爺,墨老爺子也給她了一個紅包。

“醫生怎麽說?”墨老爺子看著白夢月,問白夕瑤。

“還沒去醫院,今天才接過來的,等過完年了,帶她去做個檢查。”

“實在不行,就送到精神病院去吧。”

白夕瑤看了一眼白夢月,這個和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雖然都是她的責任,但是,誰要讓她有個那樣的媽媽?

她以前怎麽對自己的,白夕瑤並沒有忘,隻是白夕瑤看著以前和自己劍拔弩張的白夢月變成這樣,心裏實在是於心不忍。

精神病院是個什麽地方,白夕瑤也是略知一二,但是爺爺在這,大過年的,她也不好讓爺爺不開心,隻能應允道:“好的。”

這個年夜飯吃得很開心。

白夢月也沒有鬧。

“行了,不要喝太多飲料了!”白夕瑤趕緊把可樂收了起來,“你們三個再喝可樂我就……”

“就什麽?”

白夕瑤以前都會說“就打你們”,可是現在桌麵上今時不同往日,又有他們的大爺爺,又有他們的爸爸,還有仲叔叔,還有未來的仲嬸嬸,三個孩子現在都有這麽強的背後團隊,白夕瑤收起了到嘴邊的話。

“新年快樂!幹杯!”徐芝芝看自己老閨蜜下不來台,趕緊接上了話,“小朋友們學業進步!大朋友們身體健康!”

“幹杯!”

“幹杯是什麽意思啊?”白小周在H市過了那麽多年的年,第一次聽說幹杯這個詞,看著大家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實在不想問,但他還是忍不住了。

“就是……去而斯!”墨遠深一個外語不過關的家夥突然說了一句,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這頓年夜飯,就算這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