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瑤慶幸自己把白小天的背包帶出來了。
這個背包可以保證白夕瑤在危急關頭可以救自己於水火之中。
她拍了拍自己的背包,確認還是完好無損的後,和師傅告別了,就獨自上島了。
師傅說傍晚天黑前可以來這裏接白夕瑤。
剛上島,白夕瑤就有點後悔了。
沒有信號。
這意味著,她很難通過電話來找到墨遠深。
海浪拍擊著礁石,白夕瑤聽著這樣的聲浪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像在度假。
可是心裏想著剛剛師傅說的話。
蛇,白夕瑤倒不是很怕。
她隻是害怕這個島上還有什麽其他的猛獸。
雖然這個島離大陸板塊並不是很遠,可是,這個島的確是沒什麽地方像被人開發了。
白夕瑤沿著這個島走了許久,在海灘上也沒有看見新有人來過的痕跡。
她走了半個多小時,體力有些欠缺,喝了幾口水。
看見海麵上似乎有船靠過來的聲音。
白夕瑤心裏一驚。
她趕緊躲到一塊巨大的礁石背後,看著那艘船,緩緩地向自己靠近。
不到一分鍾,那艘船已經停泊在靠近深海的地方,副倉被人打開,一艘小船緩緩地落在海麵上。
船上,下來幾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
他們好像在抬什麽。
等白夕瑤看清後,十分驚訝地捂住了嘴巴。
天啊!
那是個人!
白夕瑤沒有回過神來。
小船緩緩地向岸上靠近。
那些男人甚至沒有想把那個人好好地放在岸上,幾個人抬著那個人,一下子就拋到了岸上。
那幾個人回到了船上,很快就離開了。
白夕瑤突然意識到,這有可能是拋屍現場!
她從包裏拿出了白小天的超級螞蟻,在超級螞蟻的身上插了一個翅膀,用遙控器控製著超級螞蟻。
超級螞蟻慢慢地飛到了那個人的上空。
什麽!
當顯示器上顯示那個人的臉,白夕瑤驚訝的連手裏的遙控器都要拿不穩了。
這個人!
這是個女人!
這個女人即使臉已經被毀,她也能看出來,這個女的,是她以前朝夕相處的那個女人!
白夢月!
白夕瑤覺得驚恐萬分。
趕緊上前去查看白夢月的傷情。
她還能平穩呼吸。
天啊!
白夢月雖然說人不怎麽樣,可是,自從林婉清進去了後,她也沒有什麽仇人需要加害她於這般啊!
白夕瑤捂著嘴,盡量不讓自己叫出來。
臉上傷口有些腐爛,白夕瑤趕緊從包裏掏出一些止痛藥撒在白夢月的傷口上。
這些傷痕,應該都是硫酸造成的。
就在白夕瑤準備把藥盒收起來的時候,突然,有四隻腳出現在白夕瑤的麵前。
白夕瑤順著這四隻腳緩緩抬頭。
鄭煦溪……和墨遠深!
白夕瑤沒想到會在此情此景下看見墨遠深。
“白夕瑤,你這麽恨你妹妹麽?”鄭煦溪看著躺在地上的白夢月,趕緊撲上去,“你居然用硫酸把你妹妹的臉毀成這樣……白夕瑤,墨遠深你也有了,他的孩子你也有了,你居然要毀你妹妹於死地!”
“不是我。”白夕瑤笑了笑。
墨遠深也不敢相信自己會在這個地方看見白夕瑤,剛剛他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白夕瑤往白夢月臉上撒什麽東西。
這讓墨遠深和那份資料一起結合。
原來白夕瑤這個女人!
真的是什麽都能幹出來。
白夕瑤看了一眼墨遠深,覺得墨遠深會幫自己說說話。
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墨遠深冰冰涼涼的一句話:“你真是狠毒。”
“墨遠深,你怎麽會和鄭煦溪在一起?”
“釣魚。”
墨遠深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連話都懶得跟白夕瑤說。
“我看見你的坐標我才來的!”白夕瑤看著墨遠深,可此時此刻的墨遠深,仿佛白夕瑤從來沒有認識過。
“你調查我?你不信我?”
“我不信。”
鄭煦溪看著躺在地上的白夢月,把自己脖頸上的圍巾取了一下,蓋在躺在地上的白夢月身上:“啊,天太涼了,白夢月別感冒了。”
涼風習習。
白夕瑤餘光看見了鄭煦溪脖子上的那些草莓,又看了一眼墨遠深。
他的耳根處好像也有一個像草莓一樣的印記。
“你們……”
“嗯。”鄭煦溪抬起頭,十分開心地像在炫耀什麽。
“你們睡了?”白夕瑤不可置信地看向墨遠深,“墨遠深,你來回答我,你們睡了?”
墨遠深沒有看向白夕瑤的眼睛。
“是又怎麽樣?我想睡誰就睡誰,要你管?”
“好。”白夕瑤抿了抿自己幹裂的嘴唇,“我真是瘋了。”
“對,我也真是瘋了,會和你這樣的女人結婚!”
“什麽樣的女人?”白夕瑤根本不相信這種話會從墨遠深的嘴裏說出來,“我是什麽樣的女人,來你說說啊墨遠深。”
“你真毒,自己妹妹,都敢給造成這樣。”
“不是我。”白夕瑤看了一眼鄭煦溪,“是你弄的?”
“怎麽可能!我剛剛可是和遠深才睡醒沒多久,準備來這裏釣魚的呢。”鄭煦溪的聲音陰陽怪氣,讓白夕瑤聽了很不舒服。
孕吐。
加上剛剛海浪上的快艇。
又看見白夢月開始腐爛的臉。
白夕瑤忍不住了,頭一轉,就開始吐了。
墨遠深漠不關心的樣子,白夕瑤感覺心裏突然變涼了。
半晌,她吐完了,白夕瑤從包裏拿了一張紙巾,給自己擦了擦嘴。
“墨遠深,你覺得,我肚子裏還有你的女兒,我會做出這麽不積德的事情嗎?”
墨遠深聽見這話,眼睛明顯有些動了神。
鄭煦溪聽見白夕瑤的話,打量著白夕瑤的肚子,腦海裏又浮現了一個想法。
“好,就算我是你口中那個惡毒的女人……我想問問你,這幾天,你連家都不回,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和他上了,你是……不想要這個家了,對不對?”
墨遠深吞了吞口水,似乎沒想到白夕瑤會說這些。
白夕瑤站起身,指著躺在地上的白夢月:“我根本沒有要傷害她的動機,再怎麽樣,她也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你覺得……我需要做這樣的事嗎?”
墨遠深沉默。
腦子裏飛快地閃過資料上白夕瑤所有的行為,他現在心裏認定了白夕瑤就是個滿口謊言的女人。
“墨遠深!你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