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煦溪見許江河來了,在心裏沒忍住罵了幾句。
“許江河,是不是哪裏需要舔狗,你就往哪裏上?”
許江河沒想到自己向來乖張的表妹會說這種話,愣了愣,似乎有些慍怒,看著自己身邊的三個孩子,和站在二樓走廊上那個滿眼都是墨遠深的表妹,道:“如果愛情是用自己的手段爭取的,這樣的愛,要來有什麽用?”
“是麽,那我現在不是在爭取麽?”鄭煦溪抬頭,掃視了一眼自己家,“哥哥,我現在是這套房子的主人,我在國外學習那麽久……就是為了和墨遠深在一起。”
“你錯了,阿姨,你越是這樣,我爸肯定不會愛你。”白小天看著鄭煦溪,眼前這個如同瘋子一般的女子,倒沒有讓白小天害怕,隻是有了些許同情。
“這裏還輪不到你開口說話!”鄭煦溪似乎被白小天這話激怒了,“我看你們三個還不知道吧,昨晚我和你爸爸睡了,如果我懷孕了,你得叫我後媽!”
“在怎麽叫,你也是後媽。”白小年覺得有些疲憊,他到現在都沒搞清楚墨遠深那個男人到底哪裏好,為什麽這麽多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前赴後繼地要和他發生關係。
如果可以,白小年肯定帶走媽媽,永遠不要和這樣的男人有任何關係。
許江河覺得自己表妹肯定是瘋了,居然在孩子麵前說這樣的話。
許江河一個健步上去,給了鄭煦溪一個耳光。
這個耳光打得響亮,讓三個孩子都嚇了一跳。
“許江河!”鄭煦溪似乎沒想到表哥會來這一出。“你打我?”
從小到大,不說有求必應,隻要鄭煦溪想要的,許江河都會想辦法讓鄭煦溪得到。
為什麽到男人這種東西上,許江河卻一定要跟她反著來?
明明他也那麽喜歡白夕瑤,為什麽他就可以那麽大方,做到把自己最愛的女人拱手讓人?
“你不該打?姑父不在,我就替姑父管你,你瞧你現在變成什麽樣了?”許江河倒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你在學院,教授把這些東西交給你,是讓你害人的嗎?你這樣對得起西卡教授麽?”
“不要你管!”鄭煦溪還是討厭表哥這樣欺負自己,“你未經我的苦為什麽要勸我善良?”
“你以前看見這些冷血動物都會給他們一個家,別說小區的狗狗貓貓了,你想想吧,鄭煦溪。”許江河見自己的表妹變成這樣,簡直傷心透頂。
之前每天在國外還會和自己匯報每天的實驗進度和學習成果,結果一回到國內就原形畢露。
此刻,白小天感覺自己手表傳來的訊息有些急促。
“哥哥,找媽咪去。”
三個孩子就要往二樓方向去衝,鄭煦溪想攔,可是許江河在自己邊上,拉著自己的手。
看著表哥惡狠狠的眼神,鄭煦溪一動不動。
“阿姨,媽咪在哪個房間?”白小年問。
“問我幹嘛?有本事自己找去兒啊。”鄭煦溪冷笑了一聲,留了一記白眼。
“行了,哥,有問她的時間我們還是自己找吧,小天帶了搜尋器。”小周根本就不看鄭煦溪,“這些事情總有因果報應的,你想想我們爸爸為什麽不愛你吧。”
“滾!”鄭煦溪大喊了一聲。
手術室裏,醫生剛換好衣服,戴好手套。
剛進手術室,白夕瑤看見醫生,眼淚就沒忍住從眼角滑落了。
寶貝……
媽媽對不起你。
如果不是媽媽要來這,你就不會把命給他們……
媽媽……很愛你。
黑衣人似乎聽見了鄭煦溪的叫喊,衝一旁的醫生喊:“動手吧。”
醫生點了點頭,拿出準備好的麻藥針,看了看針筒,把內部的空氣放了出來,看了一眼留著眼淚,嘴巴卻被紗布堵住的白夕瑤:“對不起了,姑娘……拿錢辦事。”
白夕瑤搖著頭,可是……
任憑她怎麽搖頭,醫生的動作,似乎都沒有停下來。
冰涼的**,緩緩地被注入了自己的身體。
白夕瑤感覺困意來襲,好想睡覺……
她睡著了。
就在醫生準備開啟人.流儀器的時候,手術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踢開。
數十隻超級螞蟻爬上了手術台。
黑衣人哪見過這樣的陣仗,見無數智能怪物往自己身上爬,時不時還發散電波,讓他們全身酥麻得打緊。
而醫生早就在門被打開的那一刻,不知道躥到哪裏去了。
許江河也聞聲趕了過來。
白小年見媽媽的姿勢很不雅觀,上前把媽媽的腿放了下來,並用帶來的外套給媽媽披上,不知道誰用紗布把媽媽的嘴給堵了,他趕緊把那一團紗布給拔掉。
許江河一進手術室,看見躺在手術台上的白夕瑤,實在想把鄭煦溪打一頓。
他上前看了看白夕瑤的狀態,人倒是沒什麽事。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看見被打開的藥劑。
被注射麻藥了。
還好。
許江河終於鬆了一口氣。
“你們讓開,我把你們媽媽背出去。”
“好。”
白小年這下真的更喜歡許江河比墨遠深多了,至少許博士是有事真上啊。
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不僅沒看見墨遠深一個影子,媽媽都這樣了,他連電話都不接一個。
墨遠深,算是在白小年心中的印象沒什麽了。
令人沒想到的是,許江河把白夕瑤一背下樓,就看見墨遠深走了進來。
他連看都沒看許江河身上的白夕瑤一眼,對三個孩子說道:“等你們媽媽醒了,我們就去離婚,你們三個跟我。如果有什麽問題,我的律師會跟你們三個解答。”
“我呸!”白小年吐了一口口水,“你不要在這跟我們三個裝,你自己做了什麽惡心的事情自己最清楚,離婚?我但願我媽從來都沒有跟你再見過!”
“最好是這樣。”墨遠深不溫不火。
“想我們跟你,你做夢吧。大哥也有律師團隊,H國的法律和你們華國的不一樣!”白小天倒是氣不打一處來,看著這樣的墨遠深,他突然覺得自己以前就是瞎了眼。
不但是自己瞎了眼,媽咪也瞎了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