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遠深站在鄭宅的露台上,望遠鏡看見一艘船正從蛇島離開。
他皺了皺眉,問了問一邊的鄭煦溪:“那艘船,是你們的?”
鄭煦溪過來看了看:“不是。”
鄭煦溪感覺奇奇怪怪的,問一邊的保鏢:“那艘船是誰的?”
保鏢湊到望遠鏡看了看:“漁港的快艇,估計是誰來釣魚的吧。”
“白夢月!”鄭煦溪想起那艘船的方向正是白夢月躺著的方向,她突然想起來,讓保鏢趕緊去看看。
墨遠深心裏咯噔了一下:“白夢月,是你弄在那的?”
“對啊,怎麽了?”鄭煦溪倒沒有覺得自己做了什麽錯。
墨遠深心裏隻覺得自己冤枉了白夕瑤,心裏又給自己這個混球給記上了一筆。
“白夢月的傷也是你弄的?”
鄭煦溪的眼神暗了暗,吞了吞口水:“怎麽可能呢,那就是白夕瑤弄的,你要不信,自己問白夢月去啊。”
“她……”
“墨遠深,你該不會還對白夕瑤念念不忘吧,你想想她為了自己的目的居然可以做那麽多事情,我都看不下去了。”
墨遠深冷笑了一聲,點起一支雪茄:“怎麽可能。我隻是覺得奇怪罷了。”
“奇怪什麽?”
“那麽多資料,我都查不到的……你怎麽可以查的那麽完全?”
墨遠深的話中有話,看得鄭煦溪的心頭毛毛的:“那有什麽,我在國外混了那麽多年,渠道多著呢,像白夕瑤這些……在國外名聲都臭了。”
“哦?”
“那三個孩子,都是意外,誰知道那個肚子裏,生過多少孩子,我還沒查呢,估計在H國都還有不少孩子。”鄭煦溪一邊說,一邊看著墨遠深。
墨遠深的眼神突然氤氳了,他吸了吸鼻子:“這裏風大,我先下去了。”
“你不是說好陪我看星星的麽!”
“沒興趣。”
鄭煦溪給墨遠深安排的房間和墨宅那個差距沒有多少,都一樣大,隻是……沒有白夕瑤。
墨遠深想到白夕瑤那兩個和自己睡的晚上,心裏不由得一緊。
那些鄭煦溪調查總結出來的資料,放在墨遠深麵前,說他不信,也不是真的。
說他信,他倒也沒有信。
關於白夕瑤的一切,其實他都隻相信白夕瑤口中說出的話。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一旦把白夕瑤和那些事情結合在一起,他就想把白夕瑤的心掏出來看一看。
他的理智告訴自己白夕瑤不可能做那些事。
可是……
他還是不自覺地將白夕瑤和那些事情聯係在一起。
她從H國回來後,那些事情都讓他很難接受。
他也不止一次覺得白夕瑤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躺在**,這樣的想法讓他久久不能入眠。
墨遠深把手機一開機,沒想到仲若璽和徐芝芝都把他的電話打爆了。
還沒開機半分鍾,仲若璽的電話就來了:“老板,你到底在做什麽?”
“這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嗎?”墨遠深心一沉,“到底你是老板我是老板,現在是你在質問我了是不是?”
仲若璽沒想到墨遠深現在的態度完完全全像是變了一個人:“行,墨總,請問接下來有什麽指示?”
“沒事,你好好度假。”
“墨總,醫生說老板娘身子虛弱,可能留不住妹妹了。”
“怎……行,那太好了。”墨遠深冷笑了一聲,“不該來的孩子,就別來這個世界上。”
“你說什麽?”仲若璽和徐芝芝打賭墨遠深是裝的,所以開著揚聲器,兩個孩子也在邊上跟著聽,可是沒想到墨遠深給的回答居然是這個。
徐芝芝沒法相信墨遠深是這樣回答的,上前搶過仲若璽的電話就問:“墨遠深,你這個人渣,你說什麽呢,是不是鄭煦溪刀架在你脖子上了!”
“……”
墨遠深沒想到徐芝芝會這樣,趕緊掛了電話。
白小周和白小天都被墨遠深剛剛那番話震撼到了。
剛剛說那句話的,還是那個知道媽媽懷孕後開心的上竄下跳的墨遠深麽?
還是那個才知道是個妹妹就要給妹妹冠名權的墨遠深麽?
白小天恍惚了。
白小周也是。
他兩個麵麵相覷,是白小天從兜裏掏出了電話,給白小年告了狀。
白小年在電話那咬牙切齒,對身邊的人說:“明天一開市加大杠杆,給我弄死墨氏集團!”
說完,便對電話裏的人說:“弟弟啊,你們兩個先別激動,我在回來路上了……嗯,關於墨遠深說的話,不要告訴媽媽,不要讓她知道了,對了還有,別讓除了幹媽和幹爹以外的人靠近媽媽。”
“好。”白小天掛了電話,小小的人兒就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他被墨遠深弄得心煩意亂了。
“我得好好想想,我有什麽發明可以看看墨遠深到底在想什麽?”白小天一邊說,一邊托著腮,“二哥,你可以入侵到蛇島的監控麽,我想看看那邊的環境。”
“可以。”白小周一邊說,一邊打開隨身攜帶的電腦,筆記本電腦裏夾著一張地圖,他把地圖遞給白小天,“這是我剛剛導出的關於蛇島的地圖……據說蛇島上現在野生和人工飼養的蛇共用五萬多條。每一種毒性都特別強,據說90cm的一條蛇在半小時內就能毒死幾萬隻小鳥。”
“我的超級螞蟻還會被它們毒死?”白小天嗤之以鼻,“最不怕的就是生物了。”
“我先讓你看看蛇島的建模。”白小周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蛇島的布局就在屏幕上呈現出來了,“這個地方啊……超級螞蟻估計還可以堅持一會,我主要是害怕我們兩個,今天還好我們是直升飛機去的,要是坐船去啊,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可是這個仇你不想幫媽媽報??”白小天一副難以置信的看著白小周,“因為危險就不去了麽,二哥,你不覺得蛇島還挺有意思的麽,我倒是想把蛇島弄過來,那麽多生物資源,研究院肯定會很喜歡。”
“我看你是瘋了。”白小周白了白小天一眼,“你在明,鄭煦溪那個老阿姨可是在暗,我勸你死了這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