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若璽看著躺在**的白夕瑤:“我叫了醫生,一會兒過來看看寶寶。”

白夕瑤摸了摸肚子,心裏突然湧上一陣酸楚:“我都不知道,她到底該不該來這個世界上。”

“怎麽不該?”白小天氣得臉都綠了,“我妹妹就是妹妹,叫白小時也行,幹嘛非得姓墨,實在不行我們回H國,再也不來了。”

“對,我本來就不喜歡在這裏,沒想到墨遠深真是這樣的渣爹,”白小周看著媽媽,“媽媽,早知道是這樣,我可說什麽都不會同意你回來淺海的。”

白夕瑤聽自己兩個孩子這麽說,心裏倒覺得有一絲暖意。

的確,要不是自己執意要回來,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

可是,她要怎麽去麵對過世的母親?

那些仇,誰去報?

“小周,小天,你們和幹媽幹爹都出去吧,我想好好睡一會兒。”

白夕瑤覺得有些疲憊。

“好。”徐芝芝點了點頭,對兩個寶貝說,“走吧,看看幹媽給你們帶了什麽禮物。”

孩子們和芝芝都跟仲若璽一起出去了。

剩下白夕瑤在房間裏。她從衣服內襯裏拿出了那個手機。

撥通了一記越洋電話——

“她中計了。是的,蛇島的確是她的……嗯,墨遠深也知道了。”

“你需要盡快和他離婚。”

“好。”

“下一步如何做我會發到你的手機上。”

“好的,知道了。”

說完,白夕瑤便掛斷了電話,並迅速刪除了通話記錄。

盡快……離婚?

白夕瑤沒想到自己這張墨遠深老婆的體驗卡,這麽快就到期了。

可是,自己再不舍得,也得放棄啊。

如果說小時候幻想成為墨遠深的太太,那麽今時今日早就已經成全自己了。

灰姑娘到了十二點也得乘坐南瓜馬車離開了啊。

墨遠深……

白夕瑤想到墨遠深脖頸上那些草莓印,連鄭煦溪的脖子上都有好幾個,白夕瑤心裏有一處角落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原來墨遠深,也真的可以和別人上.床的。

她以前一直覺得,墨遠深就是她的。

無論她怎麽做,怎麽作,墨遠深啊,就是離不開白夕瑤這個中心軸。

哪怕飛得再遠,白夕瑤皺一皺眉頭,墨遠深就回來了啊,可是現在呢……

白夕瑤閉上眼睛,就是墨遠深和鄭煦溪出現的畫麵。

他居然不相信她不會對白夢月痛下毒手。

他還是看了別人給的資料,他還是選擇了不信她。

他絕情的眼神……

他毫無溫度的語氣……

白夕瑤不敢再想下去了。

這一次,墨遠深似乎真的不愛她了。

這時,內襯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白夕瑤打開看看:“感受到你在糾結,別再想了,你不配有愛情。”

白夕瑤好想把這個手機扔出窗外,可想了想,便把震動也關掉了,放進口袋裏。

是啊,和愛情相比,她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

怎麽能再兒女情長上浪費時間呢?

她就不配有心,不配有愛情。

白夕瑤摸了摸肚子裏的孩子:“你以後千萬別跟你媽這樣,因為一個男人變成這樣。”

孩子好像聽見了白夕瑤的想法,踢了踢肚子,把白夕瑤踢得感覺肚子有些疼。

……

蛇島。

距離城市遙遠的蛇島,漫天繁星密布,船夫在約定好的地點已經等了許久,都沒有見那個小姐來。

他看見沙灘的礁石邊上仿佛有一個東西在閃光。

他把船停好,跳下去一看,沒想到礁石邊躺著一個……人。

他嚇了一跳。

他趕緊折回船上拿了一支火把,緩緩地靠近那個“屍體。”

待船夫靠近後,發現那個“屍體”有著微弱的呼吸。

“水……給我水。”

居然是個女人!

還沒死,太好了……

船夫聽見了這個人的的話,再次折回船上,給她拿了一瓶水。

白夢月拿到水一口氣就把礦泉水喝完了。

船夫用火把湊近白夢月的臉,想看清這個人長什麽樣,可他還沒看清白夢月長什麽樣,嚇得差一點火把都拿不穩了——

“啊!啊!鬼……”

“你小點聲!”白夢月隻感覺嘴唇很幹。

臉上和脖頸上的疼痛,已經讓白夢月麻木了。

“你……”船夫克製住自己害怕,“你還好嗎?”

“你……”白夢月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是什麽地方她可不認識,“這裏是哪裏?”

“這裏是蛇島,距離淺海有好幾十海裏。”船夫見白夢月還有點理智,“你……怎麽到這個島上的?”

“我不知道,我剛醒就在這裏。”白夢月走了幾步,發現自己腳下還有點力氣,“你是這個島上的居民?”

“不是。我可以送你回家,不過……你得準備點錢給我。”

“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要害我?”白夢月現在對誰都充滿了防備。

記憶中,她昏迷前自己還在鄭家的酒店裏,醒來後,就是這樣了。

至於是誰害她的,她記不起來了。

“我本來是在這等一個女孩的,但是現在距離我們約定好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小時了,我空船回去還不如帶你回去。”

“女孩?”白夢月想了想,“是不是跟我身材差不多……長相也和我差不多?”

“長相……那她可比你好看多了……至少現在。你好像,是被燒傷了。”

“哦,對。”白夢月差點忘記,自己現在已經被燒傷了。

“不過,她的確跟你身材差不多,黑黑的大波浪的頭發,眼角彎彎的,可漂亮了,就是不怎麽笑。”

“白夕瑤……害我的是白夕瑤!”

“我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但是那個姑娘……不像是害你的。”

“這不用你來評論!走,帶我回去!”白夢月一提到白夕瑤,整個人仿佛失去了理智一樣,亦步亦趨地上了船,對船夫說:“帶我回去,多少錢白氏集團跟你結賬。”

“我怎麽信你?”

白夢月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拍了拍,似乎沒有找到什麽值錢的物件。

脖頸上還有一條項鏈。

這條項鏈,是媽媽去年過生日送給自己的禮物。

“我把這條項鏈壓給你,你送我回家。我給你錢,你再把這條項鏈給我,行不行?”

船夫眼珠子轉了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