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瑤聽了沈星辰的話,當場就愣住了。

“你不生氣?”白夕瑤疑惑地看著沈星辰,“你現在是我丈夫,別的男人給我這些東西,你為什麽一點也不生氣?”

“我當然不生氣啊,我馬上就要娶你了,這些都是屬於你的,算一份前夫給你彩禮,不好嗎?”

“可是……”

“夕瑤,你每天都活的這樣猶猶豫豫的,不累麽?”

“我沒有。”

“四年了,你還在懷疑我愛不愛你?”

沈星辰不知道自己這四年來到底是哪裏做的不夠好,讓白夕瑤整天都在患得患失裏度過。

這樣的白夕瑤,是沈星辰無論怎麽樣都想不到的。

會不會是因為在他身邊,所以白夕瑤這些年來的安全感都不是特別足?

沈星辰有點不開心,不知道為什麽,這些日子都在籌備婚禮的事情,家裏人似乎都是一派祥和的氣氛,可隻有白夕瑤臉上卻沒有很開心。

沈星辰不明白自己這麽多年的付出,為什麽在白夕瑤這裏就變得一文不值。

其實沈星辰真不是要白夕瑤對他有像墨遠深那樣的愛情,隻要稍微夠得上對墨遠深愛的一點點,他就足夠了。

相比沈星辰的難過,在辦公室裏看著鄭氏集團送來的資料的墨遠深,他的心情和沈星辰差不了多少。

除了自己手裏的那份關於鄭氏集團厚厚的資料,還有一張紅色的請柬。

請柬上寫著的名字,讓墨遠深心裏如同被一萬根針紮一般。

沈星辰和白夕瑤的婚禮,邀請蒞臨。

每一個字,都仿佛銀針一般,刺在墨遠深的心上。

白夕瑤,我送你的這份大禮,你還滿意麽,墨遠深想。

白夢月自從那天從蛇島附近海域回去後,一直都對鄭煦溪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

阿生無論怎麽安慰白夢月,可白夢月的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

“月亮,別想那件事情了,事情都過去了,鄭煦溪不是沒來找我們麻煩麽?”

“你真以為她有那麽好心,你別忘了我臉上的傷都是誰弄的?”

“可我覺得,你姐姐和你的外甥們說的話是對的,你不應該一直抱著那年的仇恨活下去,她的確會有她應有的報應。”

“所以你也覺得,我不應該報這個仇嗎?”白夢月看著阿生,“阿生,這麽多年你都幫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麽感謝你,我很感激你為我做的一切,可是這些日子,我對你說著這些話,做著這些事,你知道我們不會真的結婚的,不是嗎?”

“我知道,你屬於另一個世界。”阿生笑了笑,“我陪著你,也隻是我自己孤單罷了。”

“為我治療的這些錢,我以後會想辦法還給你。”

阿生笑了一聲。

白夕瑤手機響了。

墨遠深申請加她微信的申請。

白夕瑤鬼使神差地,居然通過了。

“見個麵吧,辦公室。”

白夕瑤搗鼓了好久,終於找到一件比較像樣兒的連衣裙。

連衣裙是沈星辰照顧她的時候買的,白夕瑤不知道是什麽牌子,荷葉邊的領子粉色的裙擺。

當她穿著這樣到墨氏大廈門口等著的時候,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再加上停在她麵前的那輛阿斯頓馬丁,所有人都在揣測這個姑娘的身份。

墨遠深在看見這樣的鬱涼夏,表情有一絲**漾,卻又不顯神色,“穿得很醜。”

“我沒有別的了,這還是沈星辰送我的。”

墨遠深眼色一沉,兀自啟動了車子,駛上了市內高速。

“你要帶我去哪裏?”

“不許和司機說話。”

“是你自己要帶我的,拽什麽拽?”

“違章你賠啊,這是高速。”墨遠深冷嘲道。

等白夕瑤發現車子已經駛上了盤山山路時,涼夏望著眼前漆黑的山巒,整個人陷入了恐慌。

墨遠深該不會是要把她帶到這種地方賣掉吧?

荒無人煙的地方,人跡罕至。

再加上現在都八點了,來郊區的人一定特別少。

她的心裏湧上質疑,抓著安全帶囁嚅地問:“墨遠深……這是……哪裏?”

似乎是能猜到白夕瑤所想的,墨遠深一個轉彎,十分不屑地說:“你都沒有清白了你覺得你還能值多少錢?”

什麽?

沒有清白?

就算再怎樣沒有清白好歹自己也是個女人,再者……沒有清白還不是某人賞賜的麽?

白夕瑤十分懊惱。

就在這時,車子突然停下。

映入眼簾的竟是一所被燈火照亮的別墅群,所有建築不能用雄偉來形容,因為每一棟建築都是不一樣的,每一座都有自己的特點,裝潢甚是細致,稱得上精致。

“這是……”

“show會所。”

當白夕瑤被墨遠深帶進一棟獨具匠心的別墅裏,白夕瑤才知道這棟別墅是剛剛在門口看見最大的那棟。

一進門門口就有管家衝墨遠深鞠躬:“好久不見,墨先生。”

“若璽呢?”

“仲先生他們在頂樓,”管家恭敬地回答,目光落在白夕瑤身上,“小姐好。”

“你好,伯伯。”涼夏一愣,禮貌地回應他。

“伯伯?”管家似乎對這個稱呼很滿意,微笑地看著墨先生第一次帶來的姑娘。

“她姓白。”墨遠深猜透管家的心思。

“好的,白小姐,第一次見你,很開心。”說完,管家輕輕放了一雙粉色的毛絨拖鞋在地上,又從身邊的傭人手裏拿了一件毛毯遞給白夕瑤,“姑娘,山裏晚上濕氣重,要注意防範濕氣進入身體。”

而白夕瑤並沒有察覺到管家的“第一次”說得很重,也沒懷疑為什麽會所裏會有這麽粉嫩的防寒裝備。

到達頂樓的時候,白夕瑤第一次感受到濃烈的富二代氣息。

偌大空曠的頂層,有一張目測一百米的餐桌,從左到右的美食,以及紅酒金字塔。更令人目瞪口呆的是,餐桌邊有一個六百坪左右的遊泳池,水麵上還散發著熱氣。

白夕瑤和墨遠深認識這麽久,她知道墨遠深的交際圈相當廣泛。

這麽多年,白夕瑤也見得多了,可今日一來,還是知道,有些事情,她這種階層的人,還是遙不可及。

白夕瑤嗅到空氣中一股硫磺的味道,她更加匪夷所思,這個泳池裏的水竟是溫泉水。

根據自己曾經研究A市的地貌,A市並沒有地下溫泉水這一說,可是這個硫磺味聞起來並不做作。

“hey,遠深!”突然,一個宛若天籟的男聲在白夕瑤的耳邊出現。

隻見墨遠深朝那個男人走了過去,和那個男人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顧安城,你竟然才回來,我好想你!”

“我也是……真想不到你真的會這個溫泉party!咦,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是誰呀?”

顧安城突然發現白夕瑤的存在,好奇心滿滿地朝她走過來,在看見那張臉之後倒吸一口涼氣,十分錯愕地盯著墨遠深,“什麽情況?”

“她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工作室的老板,很有天分也有才。”墨遠深竟破天荒地誇獎起白夕瑤,“我最近在導一部她的戲,相信你也看過那個劇本。不過我缺一個出品人,我實在找不到人了,勉為其難就給你這個位置吧。”

顧安城?

出品人?

原來這個和墨遠深基情滿滿的男人,就是全世界都聞名遐邇的電影出品人顧安城?

墨遠深帶她來這裏,就是為了帶她進入真正的電影界嗎?

“墨遠深……”白夕瑤念念有詞,墨遠深為什麽要對她這麽好?

“這麽漂亮的小姐,你好!很榮幸成為你的出品人,我叫顧安城。”

顧安城著就要敞開雙手去擁抱她,墨遠深見狀連忙擋在白夕瑤身前:“她已經是我的人了。”

“shit!”顧安城撇了墨遠深一眼,“所有的美女都要被你捷足先登。好,你先把你這個大美女借給我,我有幾個朋友介紹給她認識。”

“嗯,那我去和你那幾個女朋友聊會兒天。”

“值!”顧安城挑了挑眉毛,示意白夕瑤可以跟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