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瑤看向墨遠深,墨遠深對她點了點頭。

白夕瑤這才跟著顧安城走向百米餐桌。

墨遠深看著她的背影,微笑噙在嘴角——

你最好珍惜這個實現夢想的機會。

墨遠深坐在溫泉邊的躺椅上,一邊喝著紅酒一邊看著白夕瑤和顧安城在餐桌活動區那周旋著。

他竟然敢攬她的腰?算了,他忍了。

這怎麽回事,上肩了,什麽情況?

墨遠深遠遠地瞪著顧安城那隻手,氣憤地將手裏的紅酒一飲而盡。

在餐桌那繞了幾圈的二人,有些疲憊,顧安城拿起一杯果汁遞給白夕瑤,給自己拿了一杯酒:“夕瑤,剛剛帶你引見的都是影視圈的大咖,想必你也都認識。”

白夕瑤一副恭謙有禮的模樣,點點頭道:“嗯,有好多都在學校講座上看見過,不過當時他們都在台上。”

“其實你作為墨遠深的女人,不必那麽辛苦的。”顧安城笑了笑。

“我不是他女朋友。”白夕瑤說,“隻是他處處都在幫著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顧安城拿著酒杯的手,在空氣裏頓了頓,既而眼角閃過一絲戲謔,他的餘光瞥見了白夕瑤身後直勾勾瞪著他們倆的墨遠深。

他唇角一勾,惡作劇地將下巴抵在白夕瑤的肩上。

從墨遠深的那個角度看過來,他應該是在親吻她。

顧安城輕輕地在她的耳邊說:“想知道他為什麽處處幫著你?”

“嗯。”白夕瑤微微點了點頭。可誰知道顧安城還沒開口,自己就被一股重力拉開。

顧安城不用看都知道是誰,於是笑著說,“遠深啊,我們的小老板說她好像不是你的女朋友呀。”

白夕瑤放下手裏的果汁杯,搖了搖頭。

顧安城的心情瞬間好起來,托著下巴看著墨遠深怎麽收拾這個沒有台階的下馬威。

“被我睡了還不是我的女人麽?”

“拜托,墨遠深,這都什麽年代了,睡了就一定是你女朋友?”顧安城看著吃癟的墨遠深很是好笑,偷偷朝白夕瑤豎了個大拇指。

“我說過了,不要你回來的。”白夕瑤聳了聳肩。

“我偏要負責怎麽辦?”墨遠深忿忿地說。

“……”白夕瑤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隻好在原地不說話。

“跟我回去。”墨遠深見白夕瑤不說話,一把拉過她就要走。

“怎麽就回去了?”白夕瑤試圖掙脫,“我還沒玩兒夠!”

“沒被禽獸吃幹抹淨你不願意走是不是?”墨遠深拋了一個白眼給一旁的顧安城。

“明明那隻禽獸是你……”

正準備咽下一口酒的顧安城聽見白夕瑤這個反駁,差點被嗆死:“咳咳咳……我X!墨遠深,這個小老板太有意思了,哈哈哈……我真的喜歡她!”

“不準!”墨遠深冷冷地說。

“阿斯頓馬丁一個月!”顧安城逮著機會坑他。

“嗯。”

“文森酒吧二十天不限量免費供應酒水。”

“嗯。”

“會所十五號。”

“活在夢裏?”墨遠深漸漸意識到籌碼有些大,有些不悅。

“你把這麽可愛的送到我麵前,沒有還回去的道理。”顧安城一把拉過白夕瑤的左手腕,“她明明就不想走。”

在場所有的人,都被這個穿著華倫天奴禮服的女孩兒吸引了目光。

左手是影視界的大佬顧安城,右手是喪心病狂黑白兩道王者墨遠深。

有狗仔在偷偷拍照。

“顧安城,我問你,你放不放?”墨遠深棋逢對手。

“不放。”

這樣的局麵白夕瑤陷入了異常的尷尬。

白夕瑤看著右手那個英俊不凡的男人,是對自己無微不至的墨遠深。

而左手不肯與墨遠深承讓的男人,竟是隻見自己第一次麵的娛樂界大咖顧安城。

身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饒有興致地看著這百年難得一遇的大戲。

“你們都鬆開。”白夕瑤說。

可是二人並沒有鬆手的意思,隻是四目相對,似乎他們在爭奪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耐人尋味的物品。

白夕瑤覺著氣氛越來越涼到冰點,這兩個人的關係太過奇怪,明明幾分鍾前還是好朋友,現在又是如此爭鋒相對。

“放開我。”白夕瑤試圖甩開這兩個人,可是依然紋絲不動。

“你先放。”墨遠深衝顧安城挑了挑眉毛。

“憑什麽?”

白夕瑤很討厭這樣像被當成一個物品一樣,於是她狠狠一咬牙,趁二人一不留神,用力一掙,脫掉身上的粉色披肩及毛絨拖鞋,像一隻身輕如燕的小鳥,直直撲進了身旁的溫泉池。

手腕傳來刺痛的脫臼感,白夕瑤感覺自己這樣的耍酷要完蛋了——

因為手腕的脫臼,進入溫水裏的白夕瑤並不能正常的鳧水。她拚命掙紮著,“救!……”

墨遠深聽見她的呼救聲這才回過神來,立馬跳進了溫泉池裏,用最快的速度遊到白夕瑤的身邊,托舉起她的下巴。“夕瑤,夕瑤……”

白夕瑤因為手腕傳來的疼痛,或是喝多了太多水,突然之間就休克了過去。

好不容易把白夕瑤扶上岸,顧安城看著落水的墨遠深,笑得很歡,“哈哈哈,墨遠深,這個女人竟然選擇了跳水,都不願意選擇你。”

這時的墨遠深亦沒有心情和他貧嘴,一味地照著學生時代老師教給他的急救方式給白夕瑤做按胸呼吸。“叫救護車啊,你是蠢的嗎?”

“你有沒有點常識?做人工呼吸啊,這麽好的機會你要錯過?”顧安城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看著墨遠深,“你不做就換我來。這麽有意思的女人,我還沒有嚐過。”

“滾。”墨遠深抱起昏迷的白夕瑤,白了一眼顧安城,“那些媒體交給你了。”

抱著白夕瑤走進酒店的一路上,所有女人都回過頭看著這個顏值精致的男人。

加上他懷裏的那個渾身濕透,頭發還往下淌著水的女人,回頭率百分之兩百。

墨遠深旁若無人地直直朝電梯走去,渾然不覺身後站著一個麵如死灰的女人。

那個女人身著華服,畫著精致漂亮的妝容,卻在看見墨遠深的背影後,整個人竟顫抖了起來。

明明說好的晚上一起吃飯的,帶著另一個女人來她也不介意。

可她在那個餐廳一個人等到了打烊,男人的手機號碼一直不在服務區,她終於決定打道回府,卻看見了這樣令人悲傷的場景。

是不是無論她如何等待,在他懷裏的永遠不是她?

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