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廖沙是聽過自己男朋友顧彥說過鄭煦溪的不是的,她當然知道鄭煦溪麵具下最真實的皮囊,這個配角的角色隻不過是她閑來無事讓顧彥給她爭取的而已,她也並不是在乎:“我?我一介草民,怎麽敢對咱大明星有什麽意見啊?也許我們命比別人更賤咯。”
身邊的人都知道阿廖沙也算未來顧家的人,沒有人站出來喊她消停,她便繼續得理不饒人:“也不知道我們鄭小姐是不是真是善良的白雪公主,還是皇宮裏的老巫婆……哦,不過鄭小姐啊,這個做人呢,不必太害怕,我們挺直腰板,就能向前走……這走得越遠呢,就越不安全。”
鄭煦溪被阿廖沙的話中有話氣得發抖,沒想到自己的手竟然不自覺的拿起身邊的水杯就往阿廖沙的臉上潑去。
阿廖沙麵不改色的閉上眼,一旁的助理趕緊拿了紙巾替她擦臉。她擦去臉上的水,嘴角抬起一絲撲朔迷離的笑:“鄭小姐,你每天晚上睡得都挺香的吧?”
“你給我閉嘴!”鄭煦溪抬起手指著阿廖沙。
“怎麽了?想打人?還是想殺人?”阿廖沙打掉她的手,一雙眼不離鄭煦溪的眸。
就在這時,片場**了起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大少二少都來啦!”
鄭煦溪倒吸了一口涼氣,氣勢洶洶地扭頭就走。
“你想走!?”阿廖沙見鄭煦溪要走,動作迅速地反扼住鄭煦溪的手腕,“副導沒有批準你的假,你問問遠深吧,你那麽愛他,看看他會不會讓你請假!”
“尹默默!你不要太過分!”鄭煦溪終於喊出自己同學的真名。
顧彥剛下車,隔得老遠就聽見自己女朋友的聲音,似乎這個小麻煩精又惹出了什麽麻煩,他腳步匆匆地上前去,就看見尹默默頭發濕漉漉的,衣服也濕透。
“阿廖沙,你在幹嘛啊?”
“咬人啊。”尹默默撇了一眼顧彥。
顧彥的目光落在鄭煦溪的身上,見鄭煦溪的氣場有些怪,便問尹默默身邊的助理,“怎麽弄的?”
“白……鄭小姐……拿水,潑。”助理聲音聽起來有些畏懼。畢竟,兩個人都是不好惹的主。
“鄭煦溪,尹默默是我女朋友。”顧彥一邊說,一邊攬過阿廖沙,要她鬆開扣住鄭煦溪的手。
鄭煦溪桀驁不馴的臉,聽見這句話似乎才明白了一切,“原來是這樣,不好意思,我忘了,打狗也要看主人。”她看了一眼被阿廖沙鬆開的手,扭過頭對Alen說,“Alen,我們去醫院吧。”
“慢著。”鄭煦溪馬上就要走,顧彥怎麽可能讓她輕易離開。
鄭煦溪十分不耐煩地停下腳步。
“默默,去潑回來。”
身邊的人因為顧彥這句話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麽說鄭煦溪也是國際巨星,讓還沒有出道的阿廖沙去給她潑水,所有人都匪夷所思。
“算了吧,阿彥。”尹默默沒想鬧大,隻是想讓鄭煦溪明白自己的身段,不要認為自己大牌就可以左右別人的行程。畢竟,所有的耗費與工時,都與他未來的大伯子有關。
尹默默正在為難,就見自己的大伯子和一位他們認為再也見不到的人走了過來。
尹默默見到墨遠深身後的女人,嘴巴已經張大成了“O”型:“天……天恩姐?”
在場所有人,有的人汗毛豎起,有的人嚇了一身冷汗。
更有人,明明心頭在顫抖,卻還得裝作雲淡風輕。
這個人隻有鄭煦溪:“這是淩小姐?”
淩天恩不說話,站在墨遠深的身後,沒有摘掉臉上的墨鏡。
“怎麽,你看見天恩姐,都不心虛嗎?”尹默默笑著,“噩夢初醒的滋味,是痛苦,還是……”
“阿廖沙,閉嘴。”墨遠深波瀾不驚。
尹默默知道不能再說下去,可能會引起劇組的小動**,回過頭對顧彥說:“阿彥,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淩天恩的心裏風起雲湧,卻不太好表示:“默默,待會你和阿彥跟我們一起吃飯吧。”說完,天恩往墨遠深身上靠了靠。
墨遠深發現鄭煦溪見到淩天恩,竟然麵色不改,很是匪夷所思。
難不成,鄭煦溪知道淩天恩沒有死?
還是,淩天恩的死和鄭煦溪真的沒有關係?
畢竟,鄭煦溪是演藝界數一數二的好演員。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不止墨遠深,連奕朕都對眼前的一切傻眼了。
“遠深,鬱編劇不在,立馬可以找一個另一個女人,不愧是墨先生啊。”鄭煦溪看了一眼淩天恩,繼續道:“要是我們編劇小姐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正和自己的初戀情人在一塊兒,真不知道我們鬱編劇作何感想?”
墨遠深聽此,原本懶得解釋的自己,在眾人麵前竟連忙開口:“我和淩小姐,現在並沒有任何關係。”
淩天恩聽見這句話,臉色鐵青,墨鏡下的那雙眼似乎蒙上了重重的霧霾。
這個鄭煦溪,明顯就是將自己的軍!
她在委婉地提醒著自己:哪怕你回來了!墨遠深也不要你!
可不是嗎?
可鄭煦溪卻忘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淩天恩再不是當初的軟柿子,任她鄭煦溪把玩。
淩天恩冷冷地上前去,摘下墨鏡掛在胸前,兩眼直直地望著鄭煦溪的眸,語氣裏滿是嘲諷:“鄭小姐,好久不見。”
外人聽起來特別客氣的對話,在鄭煦溪心裏如同嚼著無味的口香糖。她被淩天恩的氣場嚇到了。
她怎麽變成這樣了!
她是要回來報複的嗎?
直到鄭煦溪的腦部感覺一涼,那些涼水順著她的發絲一直流到上衣裏,鄭煦溪這才反應過來:“你TM瘋了啊!”
“我隻是幫我家默默報仇啊。”淩天恩隻感好笑,“我家默默心慈手軟啊,就嘴上有些功夫。”
“淩天恩!”鄭煦溪手無足措,開始歇斯底裏,“你這個被遺棄的破鞋!”
沒人想到,被譽為女神的鄭煦溪會爆粗口,隻是覺得鄭小姐和淩小姐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鄭煦溪,你被Fail了。”墨遠深點了一根煙,不想再去糾結眼前這兩個女人。
“遠深……”身旁的某小場記看不下去了,“這部戲就要殺青了……現在Fail女主角是不是不太合適?”
“你是在否認我?”墨遠深吐出一個眼圈,整個人很是疲憊,“我已經夠煩了,我說過,劇組要安靜。”
“這件事,要不要先問問鬱小姐?”奕朕也開口。
墨遠深沒來由地笑了笑:“她是老板我是老板?”
尹默默見鄭煦溪已經徹底把自己未來大伯子惹毛了,趁熱打鐵:“喲,我說白大小姐,你已經被開了,還不趕緊去看病?現在你有的是時間看病啦……對哦,阿彥,仁愛醫院腦科不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麽?畢竟同事一場,你幫鄭小姐掛個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