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李威,白夕瑤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麽,急忙對上墨遠深的眼:“顧安城呢,顧安城怎麽樣了?”
“死了。”
“什麽?你!”這個墨遠深,雖然你是大魔王,可是你也沒必要把自己兄弟給殺了啊,簡直就是個畜生!
“放心吧,他死不了,既然他喜歡兜風,我就讓李威帶他去刺激刺激……既然他喜歡蹦極,我就讓李威帶他去跳一次樓,既然他喜歡從我手中搶走你……我就……”墨遠深一邊說,一邊彎下身子,就要去吻白夕瑤。
白夕瑤輕快地一躲,臉色緋紅,“大家都看著呢。”
“你以為我要吻你?”墨遠深覺得眼前的女人越來越可愛,便逗起她來。
白夕瑤知道自己被墨遠深調戲了,臉色很慌亂,便躲開了墨遠深的注視。
“你會害羞?”
白夕瑤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來的勇氣可以對上淩天恩的目光,更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可以自信滿滿地接受淩天恩下的賭注。
墨遠深看著白夕瑤的臉,突然沉默不語。
淩天恩見此情景,有些難過,她沒想到自己心裏的那個男人,在別的女人麵前,竟然是這番模樣。
墨遠深有多久沒有對自己如此溫柔過呢?
淩天恩幾乎想不起來了。
此時此刻在見到這樣的畫麵的時候,淩天恩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像個第三者。
白夕瑤一直在給李威打電話,李威電話都接不通。
墨遠深對待李威的態度,讓白夕瑤有點毛骨悚然。
一個跟著墨遠深那麽多年的男人,墨遠深居然可以狠心到那樣對她。
白夕瑤想著之前墨遠深那樣對自己,他居然沒有把自己關起來,看來墨遠深對自己還是太仁慈了。
她很久沒有見到自己那三個孩子了。
這幾個月來,她一直在忙工作,女兒也沒有在自己身邊。
“墨遠深,我什麽時候能見到墨小時。”
“看你了。”墨遠深抬了抬眼皮,“你要是讓我不高興,你這輩子,就別想和她見了。”
白夕瑤吞了吞口水。
墨遠深這哪是人啊。
“我記得你之前總愛發她的視頻給我,要麽我現在讓你看看她?”
白夕瑤想到女兒,突然眼淚就噙在了眼眶。
“墨遠深,你真是個狠心的父親。”
“有你狠心嗎?無論是小天他們也罷,你從小就讓他們沒有父親疼愛,我有你狠心嗎,白夕瑤?”
淩天恩聽到墨遠深和白夕瑤的對話,有點不知所措。
孩子?
他們什麽時候有的孩子了?
聽他們的對話,好像孩子還不止一個。
淩天恩的神情,讓墨遠深看在了眼底。
墨遠深笑了笑:“你為我生了四個孩子,我非常感謝你,現在你不僅是個老板,也是個劇本公司的創始人,你需要做的是幫墨氏提高收益,至於之前做的那些,你可以停下了。”
白夕瑤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墨遠深什麽都知道了嗎?
他說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白夕瑤突然不知道怎麽辦了。
而一旁的淩天恩聽見了墨遠深的話,心裏突然就跌到了穀底。
她和墨遠深在一起的時候,多想跟墨遠深也有一個孩子,就算是一個,她都知足了。
可白夕瑤這個借著她的皮囊生活的女人,為什麽可以直接給墨遠深生下了四個孩子?
淩天恩覺得心裏好酸。
“我先走了。”淩天恩忍著心裏的疼,想走。
墨遠深冷笑了一聲:“走去哪裏?你不是很喜歡聽我們做父母的談育兒經驗麽?還需要去哪裏?留在這讓我們好好給你傳授一點經驗,以後生了孩子……要學好,不要做像白夕瑤這樣的……這樣的母親。”
白夕瑤沒想到墨遠深嘴巴可以這麽臭。
罵人都不帶髒字。
“墨遠深。”白夕瑤叫了他一聲。
“你看,天恩,孩子他媽現在都不叫我老公,總叫我的大名。”
淩天恩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而此時,徐芝芝從淺海酒店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今天她又和導師分析了一遍劇本,將所有有矛盾的劇情都整理了一遍。
雖然辛苦,可還是苦中作樂的。
如果這部劇本能被影視公司選中,她應該能賺到人生第一筆六位數快錢。
這樣,她就有資本一畢業就可以和南狄結婚。
大概每個姑娘的的十七歲,都會遇見那樣一個溫暖的男孩吧。
每天早自習下課後會在你班級門口等你,帶你去吃早餐;周末願意騎著單車載你去海邊兜風;會為你畫出一幅幅對未來的憧憬,藍圖裏隻有你和他。
南狄之於鬱徐芝芝就是那樣的存在。
所以徐芝芝一進入大學就十分努力地學習,別人偷懶曠課,她每天都早起,一下課就鑽進圖書館。
大概兩年的時間,她就差不多把圖書館裏相關專業的書借閱完。
每天她都提醒自己,一定要再努力一些,才能配得上南狄大少爺的身份,才能更好地站在他的身邊。
不過幸好,她期待的那一天終於要來了。隻要完成這個劇本,她的新娘夢就能實現。
嗯,應該找個時間和南狄去婚紗店看看了。可是……會不會太著急了?不過,應該不會吧,南狄早已對她無微不至了。她想。
淺海市的夏天,空氣裏全是燥熱分子。酒店裏的冷氣開得是很足的,她出來才剛站一會兒,額頭上已經微微滲出了汗珠。
時間正值淺海出租車的交接時間,徐芝芝攔了好幾輛車,沒有一輛順路願意載她。考慮了好久,她拿出那支和南狄同款的情侶手機,撥通了他的號碼。
可誰知道,那個徐芝芝為南狄設置的鈴聲,卻從她身後響起了。
她以為南狄是特地來接她,於是十分驚喜地轉過身去,“南狄……”。
剛轉過頭,臉上的笑容卻僵在了臉上。
南狄的懷裏,正摟著一位笑得如花帶雨的女人,穿著很是暴露。徐芝芝距離他倆還有些距離,卻能明顯地嗅見那個女人身上香水的味道。
對啊,她沒有告訴南狄導師一直住在淺海酒店的事。
難道是今天太累了麽,她怎麽出現幻覺了?
而南狄輕輕喚她的聲音,那樣熟悉卻冰冷的聲音,讓她明白這不是一場夢:“夏夏。”
鬱徐芝芝緊張的手不知道該往哪兒放,隻能尷尬地把手機通話關掉。為他設置的鈴聲驟然停下,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
最後是他懷裏的那個女人開了口:“沈少,這個胸前一馬平川的小姑娘就是你剛剛跟人家說的純情少女呀?真糟糕,我們怎麽在酒店門口撞見她了?哦,對了,我想起來了,你說過其實她連學費都要你交吧。你是不是忘記給人家生活費啦,要來酒店上班?”
這樣惡毒的話語,從一個打扮精致女人的嘴裏說出來,讓徐芝芝有些難受。她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麽事。
她眉頭一皺,不去搭理那個女人,隻瞪著南狄,聲音仿佛已經低到了塵埃裏去:“南狄,你和她……什麽關係?”
她多希望南狄能矢口否認,哪怕隻是騙騙她……
電視劇裏最狗血的劇情,既然在生活中被撞見。於是周圍所有人都抱著一副看好戲的心態偷聽這三人的對話。
可南狄的嘴唇一揚,聲音仿佛來自地獄,把鬱徐芝芝已經有些破碎的心炸得麵目全非:“如你所見,百惠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