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久等了。”男人突然彎下身,聲音輕輕,卻足夠讓在場所有的人都聽見。

徐芝芝怔在原地,雙腳卻不自覺地跟那個男人一起再次走進了酒店。

男人突然察覺到什麽,看了一眼徐芝芝光著的腳,彎下身把她抱了起來。

公主抱!

四周圍觀的女人見此情景,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們嫉妒得牙癢癢!

仲氏帝國的準繼承人!她們幾輩子修過了福分才能親眼見真人一麵?而這個仿佛是交際花的女人,竟然讓仲若璽抱進了酒店!

早知道仲若璽喜歡這一款,自己也可以去做小姐啊!很多女人在心裏忿忿不平。

而姍姍來遲的百惠看見被男人抱進酒店的徐芝芝,不懷好意地說:“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不肯讓你碰,自然會讓別人碰。”

圍觀他們的某個女人終於忍不住開了口:“是我我也願意上那個男人的床,仲若璽的床不知道比你男朋友的床大多少!”

百惠被這句話震驚了:“什麽?那個男人是仲若璽?”

“什麽人敢直呼我們先生的大名?”

把車停好的李威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有人直呼仲若璽的大名,便瞪了百惠一眼,隨即對門口的工作人員說,“這位小姐以後納入淺海的黑名單。”

“什麽?你憑什麽這麽做?”百惠瞪大了眼睛,她當然知道被納入淺海的黑名單意味著什麽,也就是從今以後,她所去的所有仲氏帝國旗下的所有餐廳、酒店、娛樂會所,包括商場、醫院,統統不收她萬百惠!而她最難受的在於,如果她想嫁入豪門,所有關於仲氏名下的才是富人常去的地方!

李威已經懶得再打量這女人,徑直走進了酒店,淡淡留下一句話:“就憑……你很吵。”

這句話一出,在場那些八卦的人群已經作鳥獸散。

誰都不想得罪仲若璽,哪怕是仲若璽的助理。

仲若璽是誰?

他跺個腳都可以讓整個淺海抖上三天,輕輕皺個眉可以引發淺海一星期的海嘯預警。

而留在原地的沈燁卻心有不甘,他和徐芝芝基本上天天都在一起,她做什麽都會和自己報備,什麽時候認識了仲氏的人?還是大少?

嗬,不過也是,這個女人敢爬上自己導師的床,別說大少了,換作是其他人她也可以勾搭上吧。隻是自己和她在一起四年,最多隻是親了她。想到這裏,他氣憤地攬過萬百惠,語氣很酸:“仲氏算什麽,跟著我,沈氏都是你的。”

雖然沈氏真的不及仲氏的萬分之一,但是此情此景,萬百惠再不開心也隻能欣然接受。失去了去釣其他富二代的機會,好好地扒著沈燁也未嚐不是什麽壞事。

想到這裏,她又狐媚地往身旁男人的身上靠了靠。

徐芝芝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陌生男人抱進了淺海酒店的房間。

從他抱她進酒店的這一路上,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有無數的目光投向她,但是當徐芝芝朝那個目光望過去,卻發現根本沒有人看她!

氣氛太詭異了!

她雖然很感謝這個男人幫助了自己,但是他這樣堂而皇之地把自己抱進來,她剛剛在門口的那些解釋,都已然成為徒勞。

流言的威力有多大,她深深知曉。

剛進房間,徐芝芝很不滿地就掙開那個懷抱:“放開我!”

懷裏的女人這一掙脫,他一路抱她進來的手也有些酸,一不小心徐芝芝就重重跌在了地上。

好痛!

徐芝芝揉了揉自己的腰,表情很是不悅地瞪了一眼這個幫助自己的男人。

“痛嗎?”看著跌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的女人,他故意問。

“你被這麽摔一下試試?”徐芝芝似乎被這個問題氣到了,抬起頭迎上男人的目光。

這一抬頭,兩人都呆滯了。心房似乎都被某種聲音撞了一下。

徐芝芝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好看的男人。

這樣近的距離,她甚至能看見他長長的睫毛,在房間曖昧的燈光下,更顯迷人。

而仲若璽的心在這一瞬間仿佛被這個女人抓皺了,太像了。

為什麽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他有多久沒有見過那個女人了?想到這裏,他的手不自覺摸上了她的臉。

徐芝芝嚇了一跳,扭過頭,一掌打掉了那隻大手,忿忿地說:“對不起,我不是他們口中說的那種人。我要回家了。”

仲若璽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自己被打掉的手,而後玩味般地看了一眼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饒有興趣地問:“哦,是嗎?那你覺得我把你當成了哪種人?”

男人的語調慢條斯理,但卻有一種令人恐懼的氣場。

徐芝芝被問得啞口無言,卻不敢再看男人的眼睛,隻好慢吞吞地從地上起來。

誰知道自己剛準備站起來,男人忽然把臉湊了過來,讓她嚇了一跳,又重新坐回了地上。

“整個淺海還沒有人敢不回答我的問題。你是第一個。”

說完,他把臉又再湊近了一些,就差那麽一厘米,他就可以吻到她了。

徐芝芝被嚇得不敢動,這個男人強大的氣場讓她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隻感覺背脊一涼,摳著身下的地毯,一言不發。

打他嗎?雖然自己是跆拳道黑帶,可是這個男人看起來……可以差使一萬個黑帶。

逃走嗎?她不敢動。她害怕她一動就會碰到男人的唇。

她感受到男人熾熱的氣息,他身上有淡淡檀木的味道,是很讓人沉溺的男人香。

“閉上眼睛。”

男人突然開口,徐芝芝隻能照做。

仲若璽看了一眼她的眼角,很好,沒有淚痣,不是她。

嗬,他竟然天真地以為是她回來了。人死怎麽可能複生!

半晌,徐芝芝聽見重重關門的聲音才睜開了眼睛。

空****的房間裏,已經沒有了男人的身影,這讓她感覺過去半小時發生的事,隻是一場夢。

她顫顫巍巍地站起身,雙腿因為一直坐在地上而發麻,吃力地撿起地上的包包,一打開房門,就發現門口站著一個男人擋著她的路。

“小姐,仲若璽說你要在這裏等他。”

“仲若璽?”

難道是剛剛那個男人?他姓仲?

“是的。”

李威很是奇怪,他剛準備來告訴仲若璽晚上的安排,可仲若璽便告訴自己晚上的行程全部取消,並要他看緊這個房間的女人。

這個女人他之前根本就沒有見過,在酒店門口也隻是一麵之緣,她隻是仲若璽從門口撿進來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