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安靜的看著正和歐陽清、歐陽蓓以及杜輝一起吃飯的白夕瑤,很奇怪,這個女孩子,總讓他有莫名的熟悉感,每每看到她,心裏頭總是有隱約的開心,有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他幾乎已經忘記所謂開心與不開心是怎樣的區別。

“芝芝。”陸與榮下了車,走到徐芝芝身邊,看到徐芝芝一臉呆怔的表情,看著坐在車內並沒有看他們的司馬,“沒事吧?”

徐芝芝根本沒有聽到陸與榮的話,隻覺得麵前的司馬簡直是太迷人了,這個男人怎麽可以如此的讓人著迷,尤其是,他嚴重根本就沒有她,他在看什麽?順著他的目光,她看到了正一起吃飯的四個人,杜輝也在?和杜輝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好像是歐陽清的姐姐歐陽蓓,他們怎麽會在一起,尤其是杜輝怎麽會出現在這種奇怪的場所?

突然,司馬的車再次發動,消失在夜色中,徐芝芝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呆愣愣的站著,這個男人,讓她心頭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越是這樣,她越是想要接近他!

“咦,那不是你妹妹白夕瑤嗎?和她在一起的好像是歐陽清,這小子到現在還在追你妹妹呀,你妹妹到底有什麽好的,整天一張幾乎沒有表情的臉,做什麽都是安靜的,好像發生什麽都與她無關,怎麽歐陽清就偏偏那麽喜歡她呢--”陸與榮看著吃飯的一桌人,嘴裏說著,“和你妹妹一起--哎呀!--”

徐芝芝照著陸與榮的腳狠狠的踩了一下,說:“閉上嘴,沒人當你是啞巴,你說我妹妹什麽?!不嫌丟人,從上學開始就欺負我妹妹,也不知道你怎麽上的,比我妹妹大三歲竟然和我妹妹一個班級上學,不想混了是不是,當著我的麵說我妹妹的不是?!”

陸與榮捂著腳皺著眉頭,不敢頂嘴,徐芝芝腳下一點情麵也沒留,真正的踩了這一下,大腳趾頭還真是夠疼的。

“你先走,我有事和我妹妹玩會。”徐芝芝頭也不回的一邊走一邊說,這個杜輝怎麽會和白夕瑤他們在一起?

“芝芝--”陸與榮有些不太情願,好不容易約了徐芝芝出來,就這樣離開,實在是不舍得。

“立馬在我眼前消失!”徐芝芝回頭瞪了陸與榮一眼。

陸與榮沒敢再多話,不太情願的走回到車上,眼睜睜的看著徐芝芝向著白夕瑤吃飯的方向走去。

“咦,這麽巧,你們幾個一起在這兒吃飯。”徐芝芝麵上帶著笑,完全是一副意外遇到的表情,“夕瑤,也不和姐姐說一聲,自己跑到這兒來吃獨食。原來杜先生也在這。”

杜輝看著徐芝芝,很是奇怪,這個丫頭是個尤物不錯,卻無法讓他有什麽念頭,像她這樣的女人他見的多了,對他仰慕,其實喜歡的不過是他的外表和他的金錢,比起白夕瑤來,差的遠了,白夕瑤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這讓他心裏頗有一份征服的欲望。

歐陽蓓一邊微笑著讓徐芝芝坐下,一邊偷偷的觀察著杜輝的反應,燈光下,美麗的徐芝芝幾乎讓所有食客屏住了呼吸,但是,杜輝的反應好像平常的很,“來,芝芝,坐下一起吃,今天也是湊巧,你有事來這兒嗎?”

“沒事。”徐芝芝嬌笑著,目光在杜輝身上輕輕掃過,“隻是很難得在這種場合中遇到杜先生。”

杜輝似乎有些心思不穩,看了一眼徐芝芝,但是,沒有其他特別驚豔的表示,也許是因為有白夕瑤在的緣故,他不想太露骨,其實,調戲像徐芝芝這樣在他看來有些輕薄的女子完全是不用花心思的,這樣,其實就太沒意思了,好像一個好的獵手,要的一定是特別難於捕捉的獵物。

“今天歐陽蓓請歐陽清和白夕瑤吃飯,我來湊個人場。”杜輝表現的非常穩重,語氣也很溫和。

徐芝芝愣了一下,今天的杜輝和那天的杜輝,好像根本是兩個人,那天,她明明從杜輝的眼中看到了欲望,可是,今天,他好像有所避諱,和她講起話來,一本正經的。

“可惡的老狐狸!”歐陽蓓在心中暗暗罵了一聲,這個杜輝,這樣做純粹說是因為有白夕瑤在,他,對於對他完全沒有感覺的白夕瑤產生了一種獵捕的念頭。

白夕瑤能夠感覺到杜輝的目光在她身上輕輕的掃過,那種眼光讓她覺得很不舒服,也許是敏感,也許是因為知道花是他送的,所以會不開心,與他同一張桌子吃飯,讓她覺得,有種莫名的別扭。

“夕瑤,怎麽了?好像不開心?”歐陽清細心的觀察著,照顧著有些漫不經心的白夕瑤,他看得出,她,似乎不太喜歡坐在這兒吃飯。

白夕瑤愣了一下,收回有些走神的心思,微笑著說:“沒事,隻是有些小小的走神。”

“夕瑤,真的很歐陽清開始談戀愛了嗎?”徐芝芝輕輕的推了白夕瑤一下,微笑著,打趣道,“歐陽清,你真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從小時候見到我妹妹開始一直喜歡到現在,終於我妹妹答應和你一起了?真的要祝賀你,說不定,夕瑤真是我們家第一個結婚的人。”

歐陽蓓在一邊輕輕笑了笑,說:“嗬嗬,芝芝,你沒有合適的人嗎?聽桃子說,有個小子也一直從小追到你現在。”

“陸與榮嗎?”徐芝芝嬌嬌的一笑,說,“他一直在呀。”

杜輝完全無意於聽她們二人聊天,他的目光總是不受控製的落在安靜的白夕瑤身上,她,好像完全無視他的存在,偶爾淺笑,也隻是側首和歐陽清說上一二句,她的眉眼,比不上徐芝芝精致美麗,但是,看著,確實一心的舒服和喜愛。

歐陽蓓的心中充滿了惱怒,杜輝是怎樣的人,她最清楚,如果他決定要哪個女人,可以說,沒有哪個女人是可以幸免的。白夕瑤此時是拒絕的,如果一天一天的下來,白夕瑤還能夠堅持嗎?“杜輝,你看芝芝她漂亮嗎?你覺得有男人可以視她如同看不見嗎?”

“她?”杜輝微笑一下,喝了口啤酒,“白小姐長得很漂亮,我估計在場的所有人,此時都恨不得立刻與白小姐說上一兩句話,自然不會有男人看見她裝作看不見。”

“是嗎?”歐陽蓓腳下狠狠的踩了杜輝一下,麵上卻依然微笑著說,“可是,我怎麽覺得你就好像很不給芝芝麵子呀,連杯酒也不和芝芝喝,你呀,真是太不給我們芝芝麵子了。”

“是嗎?”杜輝故作認真地說,“好,芝芝是吧?我們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