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的角落處。

也沒管地上髒不髒,宮水堯抱著姩寶坐了下來:“姩寶,你現在告訴六哥,你有沒有難受?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知曉姩寶有本事是一回事,但擔心又是另一回事。

人總歸是會對自己並不了解的事物,產生恐慌心理。

小屁屁穩穩坐在宮水堯腿上,姩寶仰著巴掌大的小臉,萌萌噠的抬起頭來,水亮的眼睛眨巴眨巴,呲著小米牙一樂:“六哥,我沒事噠。”

用靈力形成罡風阻擋飛行物,對現在的姩寶來說,簡直不要太簡單。

真要想,她現在都能將街上的小車車給直接推走。

不過,這樣做消耗會比較大,可能要緩很多天才行。

不像現在這樣,活蹦亂跳的,吃嘛嘛香。

又確認了幾遍,見姩寶真沒啥事,宮水堯這才放下心來。

又重新抱著人走了回去。

“頂多兩百萬!”

看著男人憤怒到要扭曲的臉色,雖然有些疑惑,宮水堯也懶得多問,直接報出心理價位。

談生意做買賣,不是宮水堯擅長的事情。

但架不住,家裏有個總裁大哥和金融分析師四哥,見的多了,多少也會點。

就這破店,雖然地處市中心的繁華地帶,但看著其環境,久無人問理,肯定不怎麽樣。

最重要的是他們在來店鋪前,也見到過許多行人,在將要路過店鋪門口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繞開,臉色有些害怕,怪異的很。

若非是姩寶堅持要來這兒,宮水堯根本不會踏足其中。

別說是五百萬了,兩百萬都是看在芒城市中心的房價的份上。

換成大哥和四哥來,說不定一百萬,就能夠將其拿下。

這樣想著,宮水堯還覺得自己挺良心的。

“二百萬——!”

一道好似要刺破他們耳膜的喊叫響起。

男人臉都快要扭曲了:“兩百萬你們就想在茫城市中心盤個鋪子做生意?你們怕不是在想屁吃?”

忍不了。

是真忍不了。

要不是這幾年來,出了許多奇奇怪怪的倒黴事情,導致生意越來越差,就他這店,賣個六七百萬也不成問題。

五百萬都是他忍痛割賣。

宮水堯不屑勾唇:“你不要以為我們是生麵孔就想來宰我們,就你這店,頂天兩百萬,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除了我們,還有誰來敢買你這個店鋪?”

簡單一句,又給店主幹沉默了。

是啊。

自打這幾年間,倒黴的事情不斷發生,不是招牌掉下來砸人,就是店內的員工時不時食物中毒,諸如此類的傳聞,簡直不勝其數。

起先人們就當樂子聽了笑笑,但直到那事發生之後,再也沒有人將其當成危言聳聽了。

總之,這店誰買誰倒黴。

這也是為何店主賣了好幾年了,也沒將其賣出去的原因。

念及於此,店主到底是無奈一歎:“罷了,兩百萬就兩百萬吧。”

有,總比沒有好。

真要談崩了,他又不知要等多少年才能等來這麽一位勇士。

生意談攏,錢房交付。

在店主拿著錢急匆匆要離開的時候,姩寶站起身來,小胖指頭指著男人眉間的黑霧,隱隱要變成血色,奶音都染了些焦急:“蜀黍,你最近這幾天不要去海邊喲,會有危險噠。”

軟萌的奶團子,穿著小裙裙,落在光線交疊的錯綜之中,就像是落入凡塵的小精靈一樣。

男人看愣住了,旋即,反應過來,頭也沒回的跑走。

小孩嘛,童言童語的,能當真?

還有危險。

他又不是不會遊泳,有啥好怕的。

倒是宮水堯對這話有些好奇:“姩寶,為什麽不讓他去海邊啊?”

姩寶仰著小腦袋,巴掌大的小臉,浮現出一抹憂愁來:“六哥,他最近有血光之災……要是去海邊,肯定會有危險噠。”

但是姩寶也看得出來那個蜀黍並沒有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人倒黴,倒沒事,畢竟天下之大,總有幾個倒黴蛋,也不是姩寶能夠拯救的。

總不能把自己的好運氣,分給他們吧。

姩寶還要不要過日子啦?

但看見有人有血光之災,善良的姩寶就忍不住要提醒了。

人命關天,豈容無視。

但對方聽不聽,就不是姩寶能夠控製的了。

俗話說不作死就不會死。

看著姩寶有些擔心的樣子,宮水堯笑了笑,輕輕揉了揉她的頭:“好啦,我們家小姩寶這一天天的,也是有夠操心的。”

“沒事,六哥幫你看著他們,要是有啥事,提醒你就好了,不用擔心。”

對呀。

六哥是水下航行員,遊泳也敲厲害噠。

要是有六哥幫忙,那個怪蜀黍應該也不會出事了吧。

小腦袋瓜想著,姩寶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宮水堯,軟乎乎道:“謝謝六哥~六哥最厲害了~”

被這崇拜的小眼神一看,宮水堯立刻抬頭挺胸,走路都是打飄的:“那是!”

果然。

他才是姩寶最喜歡的哥哥!

……

夕陽西落,黃霞漫天,微風卷起的雲層都鑲嵌著金燦燦的邊,美輪美奐。

時間也不早了。

今兒就是來買個店鋪,也沒有別的準備,想要裝修買家具之類的,還得等到明天聯係人才行。

宮水堯帶著三隻又屁顛屁顛回到唐家。

“舒服~”

看著宮水堯如同鹹魚般,滿身臭汗的癱在沙發上,宮宴禮皺起眉頭,短暫性的無視同樣如此的三隻崽崽,教訓道:“看看你現在像什麽樣?滿身臭汗的,還不趕緊去洗洗。”

老爸的威嚴不可忤逆!

宮水堯騰地起身,剛要去洗漱,就見到剛才還是滿臉嫌棄的宮宴禮,將姩寶抱在懷裏,朝著那軟嫩的臉蛋,親了又親,完全沒有嫌棄那臭……好吧,也不臭。

不知為何,姩寶出了很多汗,身上也是一股奶香味,完全聞不到其他的異味,就像渾身黏黏的汗也是奶做的一樣。

奇怪的很。

“你還愣在這幹什麽?”

撇了眼愣在原地的宮水堯,宮宴禮眉頭一皺。

宮水堯頓時打了個激靈,急急忙忙朝著洗手間走去,也不忘嘀咕道:“老爸,就是偏心,女兒是寶,兒子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