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現在要結婚,要生孩子,還要還房貸,怎麽拿得出來錢?!”我媽也急了,扔下手裏的鑷子,也不夾毛了。
“他還不上,就讓我還?您到底真的以為我是在國企工作啊?!你對著別人撒謊也就算了,現在你還這樣?!”我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倒在**,有些無力起來。
“誰說要你還了,隻要你和蘇江把婚一結,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我媽跟了進來。
我閉上眼睛也不說話了,單憑她這一點,我就不願意和蘇江結婚!
第二天,算不上晴朗的天氣,我一大清早就起床了,農村裏大初一也就是在上上山,自己在家裏團團圓也就算了。說起來也沒有什麽可以期待的,坐在門口的門檻上,看著來來往往的村民,每當被問及孩子的時候總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起身正準備進屋裏,卻看到金鍾大包小包地提著往回走,後麵跟著胡然和嬢嬢,胡然的懷裏抱著個嬰兒,包得嚴嚴實實的,也看不清,隻是嬢嬢三個人有說有笑的。
我不想看到他們,轉身就要進門。
倒是嬢嬢喊出了聲音:“月淇啊!”
我閉上眼睛,都這樣了還有臉回來,還死皮賴臉地敢喊住我!
我轉身,回頭,金鍾和胡然已經跟著嬢嬢上了台階,隻有嬢嬢一個人笑開了花。
“來來來,孩子滿月,這是喜糖,不成敬意!”嬢嬢塞給我了一把糖,不知道是成心來氣我還是什麽。
屋裏的爸媽聽到了嬢嬢的聲音立馬是出了門,冷眼看著胡然三人:“你們還有臉回來?!”
嬢嬢瞟了一眼過往的路人,壓低了聲音:“這不是過年過節嗎?!”
“月淇......”金鍾走上前來看著我。
我有些無語地將手裏的糖塞回到金鍾的手裏:“這還是留給你女兒吃吧!”說完轉身就要進屋了。
“月淇.....”金鍾喚著我的名字想要跟上來,卻被胡然叫住了。
他們的話我完全不想聽,我爸媽也是對金鍾一家再也沒有了好感,很快就將他們趕走了。回到屋裏的我媽一再笑話胡然那孩子是一個兔唇,醜得不像話!
我也不吭聲,金鍾已經跟我離婚了,卻好像有什麽話要對我講一樣,見我的麵就迫不及待連叫兩聲我的名字。隻是,習慣了他稱呼我老婆,離婚後稱我月淇,我還是多少有些不適應的。
再後來,月華也回來了,一個人落寞的提著個包就灰溜溜地回來了,一看就是女朋友被家裏人攔下來了的節奏!月華沒地撒氣,一聽金鍾和胡然回來了,飯都沒有吃就衝了出去,我有些擔心,也跟了上去。
胡然家是住在半坡上的,月華一路小跑,我差點沒有跟上。
隻見月華也不顧大年初一不能串門的規矩,直接衝進了嬢嬢的家裏。
“金鍾!”月華大聲喊著金鍾的名字!
金鍾圍著圍裙出來了,手裏抱著他的女兒。
月華湊到他女兒的跟前看了又看:“喲,不愧是兩個賤人生的孩子,這醜得呀跟猴似的!”
金鍾小心翼翼地將孩子擋住,警惕地問著月華:“你有什麽事嗎?!”
“我沒什麽事,就是來看看賤人能不能過好的!”月華嚼著口香糖,吊兒郎當的模樣,難怪那曉曉爸媽看不上他!
“月華!”我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當然再也不能在遠處幹看著,我喊著月華的名字,我才不想在這麽多人麵前丟人呢!
月華沒有理我,回頭看著那些多人圍了過來,直接是指著金鍾,對著所有人說道:“你們都看到了吧,這個叫做金鍾的男人,以前是我姐夫!我呸!什麽狗屁姐夫!現在也是我姐夫!是我堂姐夫!這兩個人在我姐懷孕的時候搞到了一起,還聯合把我姐的孩子弄沒了!現在生個女兒嘴巴是爛的,你們知道這是什麽嗎?!這是報應!”說著,月華就笑了起來。
圍觀的人,都是指指點點議論了起來,幾句的功夫基本將我和金鍾以前的感情挖了出來。在裏麵忙活著的胡然聽到外麵的聲響立馬是拿著菜刀衝了出來:“誰弄了她孩子了?!是她自己連個孩子都保不住!我女兒兔唇咋了,礙著你們了?!說什麽說,都給我滾!”胡然氣急敗壞地罵著,最後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慢慢穿過人群走到我的跟前:“安月淇,你現在滿意了吧!?”
我拉著月華,也不想跟胡然糾纏下去,轉身就要走。
胡然跟了上來:“安月淇,我以前沒看出來,你能搞出這麽多動作來?!”
我白了她一眼,懶得解釋,便是直接說道:“對,就能搞出這麽多動作這麽多花樣來!我看你們還有什麽臉回來!”
“你!”胡然氣得話都說不出來,拿著菜刀揮了揮手嚇得我縮了縮脖子。
“胡然,你還別說我姐,你搶了人家老公這些都算了,你竟然還有臉怪我姐,你真的是不要臉到了一定的境界了!”月華冷笑著。
胡然咬著牙,我眼看著她手裏的刀就要往我和月華的身上砍下去了,拉著月華往後退,胡然的手被一隻大手給抓住,是金鍾,金鍾皺著眉頭說道:“我都說了先不要回來,你偏不聽!”
“對對對對,結婚證結婚證不領,現在我就宣布個你的所有權你也覺得多餘,我就是活該做你的地下情人是不是!”胡然將刀扔在地上,搶過金鍾手裏的孩子衝起了屋子,一路上孩子受了驚嚇,哭個沒完。
月華撿起地上的刀對著那些看熱鬧的人說道:“看看吧,這個瘋婆子什麽都做得出來呢!”
“聽說,你和蘇江在一起了?!”金鍾沒有立即追上胡然,而是看著我,有些不自然地問道。他一定是沒有想到,我會離開他,離開之後再也沒有打算回去!
“嗯,我們就快結婚了!”我轉身,也不管月華了,與金鍾三年的感情,不能說沒有就沒有的,心痛的那一刻,我隻覺得自己都快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