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紅奔到軒王府的大門口時,剛好遇到了正回府的耶律君軒

而撩開馬車簾子的耶律君軒看到一個陌生女子神色慌張的從府裏跑了出來,不禁蹙蹙眉。

“她是誰?”看著那女人遠去的背影,耶律君軒朝護衛問道。

“回王爺,這人今天午後便鬼鬼祟祟的在那邊盯著軒王府,我們便懷疑那人是什麽人派來的探子,所以就把她抓了,交給王妃處理了。”護衛恭敬的回道。

“嗯,走吧。”耶律君軒點了點頭,朝駕馬車的護衛吩咐道,便放下了馬車簾子。

馬車的速度平緩的來到了主樓,還未停下,馬車內的耶律君軒便聽到外頭翠兒的聲音。

“小姐,王爺回來了。”翠兒朝正在閉著眼假寐的花解語輕聲提醒道。

花解語早聽到馬車聲便已經知道了耶律君軒回來了,她睜開雙眼,正好看到‘弱不禁風’的絕世美男被護衛從馬車上‘扶’了下來,她唇角便忍不住掛上一抹好笑。

“王爺,今兒個怎麽回來的這麽早?”花解語懶散的朝耶律君軒抬手打了個招呼,身子卻動也未動,依然斜靠在軟榻上,並未起身行禮。

而對於花解語從不跟王爺行禮的事,下人們早已經習慣,剛開始他們還頗有微詞,覺得王妃這是看不起他們家病弱的王爺,對王爺不恭不敬,有哪個做娘子的不對做夫君的畢恭畢敬的。

但慢慢的跟王妃接觸後,卻是理解了,也完全接受了王妃的這種隨性灑脫的性子,王妃出身江湖世家,本來江湖中人並是豪爽而不拘小節的,自然就對皇室裏的繁文縟節多有不慣,再說,王妃是真心對王爺好,他們也替王爺高興,能找到這麽一個不嫌棄王爺身子弱的好王妃。

耶律君軒緩慢的走到了花解語的身邊,在她所坐的軟榻上坐了下來,輕咳了兩聲,便開口說道,“剛才我經過大門口時,看到有個女子神色慌張的從府裏跑了出來,護衛說懷疑她是別人派來的探子,交給你處理了。”

“還真巧,竟然碰上了,也不能算是專業探子,她是上官婉兒的貼身丫鬟,奉上官婉兒之命,來這裏打探我的行蹤。”花解語回道。

“上官婉兒?她怎麽會跟你認識?還打探你行蹤?”耶律君軒一怔,疑惑的問道。

“她把我當成假想敵了,想把我除之而後快,以免我搶了她的心上人。”花解語撇了撇嘴,頗為無奈的道,真是她招誰惹誰了,竟然平白被人當成情敵了,而且她還跟南宮流楓完全是清白的比清水還清了。

“南宮流楓?據聞上官婉兒一直在追著南宮流楓。”耶律君軒星眸微閃,看向花解語。

“對,就是他。”花解語無奈的聳聳肩,“她看到我跟南宮大哥一起在街上逛過又一起吃過飯,所以就覺得我跟南宮大哥有什麽關係。”

花解語伸手捧著耶律君軒的臉,左看右看都是三百六十度沒死角的完美俊臉,她深深的歎口氣,頗為無奈的道,“我有貌美如花的夫君,怎麽會看得上別的男人,那上官婉兒真是想的太多了。”

撲哧……

翠兒跟玉竹聽到花解語的論調,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聲,她們家主子竟然把王爺形容成貌美如花,這是形容一個女子的啊,不過,她們家王爺確實比女子都還美。

“娘子,為夫也頗為自信,有我這個‘貌美如花’的夫君在,其他男人是拐不走娘子你的。”耶律君軒任花解語捧著他的臉打量,還十分讚同的微微點了點頭,加重了‘貌美如花’這四個字上麵。

“不錯不錯,我的男人就應該這麽有自信,不愧是我花解語的男人,看看多有自信。”花解語滿意的很,一個人愛一個人,就應該信任對方,而不是隨便懷疑對方是否出/軌,現在耶律君軒是越來越信任她了,不再對她的愛缺乏安全感。

“有如此完美強勢的娘子,為夫哪能不自信。”耶律君軒輕笑,伸手握著花解語的雙手,星眸間,漾滿柔情。

“對了,你可知道,昨日那白曉蓉想陷害我的詭計,竟然是那上官婉兒在背後出謀劃策的,她想讓我身敗名裂。”花解語也不隱瞞耶律君軒,直說道。

“上官婉兒竟然如此狠毒,已經開始對你動手了。”耶律君軒星眸一沉,身上散發出冰冷的氣息,“她以後若是再敢對你下手,我絕不會放過她,我會找人看著那上官婉兒,以防她再出什麽陰謀詭計加害於你。”

“唔,好,上官婉兒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啊,有夫君保護的感覺真好。”花解語絕對相信耶律君軒的能力,雖說在表麵上,耶律君軒是毫無實權的病弱王爺,但她直覺覺得在暗地裏,耶律君軒一定有他自己的勢力,所以隻要耶律君軒牽絆住上官婉兒,她也就無後顧之憂了。

“你的生命,重於我的生命。”耶律君軒漾滿柔情的眸子凝視著花解語,語氣淺淺,卻說出讓人動容的話語。

玉竹扯了扯翠兒,拉著翠兒離去,把這一方小天地留給這對有情/人。

離開一段距離之後,玉竹才笑著道,“我們家王爺跟王妃的感情真好,以前王爺是從來不會開玩笑的,雖然對誰都是溫和有禮,但他卻也對人帶著幾分疏遠,自從王妃來了王府之後,王爺改變好大,竟然還會跟王妃開起玩笑來了。”

“那是,我們小姐的性子可是人見人愛的,自然能讓王爺一顆心陷進去,一般對心愛的人,都會改變自己的態度的嘛。”翠兒點了點頭,覺得自己跟上了這樣的主子真是三生有幸。

“對了,我們王妃跟南宮流楓以前認識?”玉竹好奇的問道,她剛才還擔心王妃高跟南宮流楓會不會有什麽感情上的糾葛,現在她是完全放心了。

“是啊,小姐跟南宮大少爺是青梅竹馬,從小就認識,而且以前小姐常常被姨娘們跟其他小姐們欺負,特別是常常被白曉蓉母女欺負,南宮大少爺沒少幫小姐,所以我們小姐很感激南宮大少爺的,把他當成了親兄長一般。”翠兒點了點頭,回道。

“原來如此,那上官婉兒這把王妃當成了敵人真是好笑。”玉竹搖了搖頭道,對上官婉兒的行為實在不敢苟同。

“錯,不是好笑,是愚蠢,上官婉兒不但為人惡毒而且還愚蠢的很,如果我們小姐跟南宮大少爺真的有兄妹之外的感情,那南宮大少爺早就跟老爺提親把小姐娶進門了,哪還會讓小姐嫁給王爺。”翠兒不以為然的道,“我們小姐是花氏家族的大小姐,是嫡長女,身份上完全配得上南宮世家的大少爺,玉竹你說是不?”

“確實是的,以王妃的性子,她心裏隻要愛上了一個人,是絕對容納不下別的男人的,如果她對南宮大少爺有意,也不會願意嫁給王爺。”玉竹點了點頭,也完全同意翠兒的說法。

“就是嘛,所以說那上官婉兒就是不會用腦的愚蠢女人。”翠兒十分鄙視的唾棄道。

而上官婉兒的貼身丫鬟秀紅,趕回了丞相府,便直奔上官婉兒的院落。

一看到正在荷塘邊喂魚的上官婉兒,秀紅便趕忙跑了過去,喘著粗氣,噗通一聲,在上官婉兒身前跪了下來。

“怎麽了?”上官婉兒把手中的魚食都拋入荷塘中,看著跪在地上神色慌張的秀紅,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小姐,請小姐責罰,奴婢,奴婢被軒王府守門的護衛抓了,被抓進了王府去。”秀紅抹了把臉上因為奔跑而跑出來的汗水,急忙道。

“被抓了?怎麽會被抓?你怎麽那麽不小心,竟然連打探個軒王府都被那邊的護衛都被抓到,不是讓你遠遠的看著嗎?快說說是怎麽回事。”上官婉兒一驚,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她不禁生氣的朝秀紅斥責道,要是被軒王府的人發現這秀紅是她的貼身丫鬟,那還得了。

“奴婢是站的遠遠的,實在是軒王府的護衛太厲害了,竟然能覺察到我的藏身之處,我都藏的很隱秘的,而且他們武功高強,當我發現他們已經發現我時,想逃也逃不走了。”秀紅想到自己怎麽說也是有武功的,站在那麽遠的地方,就算被發現要逃走也是很容易的事情,誰知道,當她發現那些護衛發現她時,正要走,轉眼間,那些護衛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那可怕的輕功,真的是悄無聲息像鬼魅一般,連看門的護衛都武功這麽厲害,那看守內院的護衛豈不是更是厲害,難怪傳言說軒王府的守備森嚴。

“好了,這些暫且不說,快說被抓去之後怎麽樣,他們怎麽肯放你回來?”不耐的阻止秀紅的話,上官婉兒隻想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

“是三王妃放奴婢回來的。”秀紅咬了咬下唇,看到滿臉驚色的上官婉兒,一五一十的把在軒王府發生的事情都告訴給上官婉兒知道。

上官婉兒好一會,臉色卻緩過來,花解語的丫鬟說的對,她隻不過是丞相之女,而她的丞相爹再怎麽得逞,也終歸是皇上的臣子,這臣子怎麽可能跟皇上的皇子相提並論,而她就是之前考慮到她跟花解語身份上的差距,所以才不敢明著對花解語下手,隻能暗中借助白曉蓉母女。

而現在,花解語竟然沒有借此機會把她抓去報官,還把秀紅放了出來,這倒是她始料未及的。

“小姐,那三王妃還讓奴婢轉過你一句話,說是給小姐你的建議。”看上官婉兒好一會不話,秀紅於是又小聲的道。

“說。”上官婉兒倒想知道,花解語想要對她說什麽。

“三王妃說,你要想得到南宮流楓,要在他身上下功夫,而不是在別的女人身上使出陰謀詭計來浪費時間。”秀紅雖然知道說這話會掃小姐的麵子,但三王妃既然要她帶話,或許這話可以讓小姐收手也不一定,於是垂下頭,快速的把花解語的建議說了出來。

上官婉兒聽到這話,神色複雜,卻也沒再說什麽,也不知道她此時究竟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