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九章 商鋪開業(三)

其實魯句踐的挑戰,從一定意義上來說,對高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因為自從和韓騰一戰之後,高原就再也沒有遇到過一個實力相當的對手,而且在吸收了蚩尤之力以後,高原又己經練成了鬼穀孑的《本經陰符七術》,學會了練氣養神之法,對蚩尤之力的控製能力也大大提高了,現在他的實力,和當初隻靠護身符的蚩尤之力才能與韓騰對抗的時候,己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不過因為沒有夠份量的對手,雖然平時也經過和趙軒、薑桓武進行過較量,但這種練習性質的比試,和正式的比武較量還是有很大的不同,因此高原一直都無法了解自己的實力提高到那一步,對蚩尤之力的控製力又到那一步,自己還會不會被蚩尤之力所控製,

而現在魯句踐向高原挑戰,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來確定一下自己現在的實力到底進步到什麽程度,高原當然也知道,這一戰並不是沒有風險,畢竟魯句踐也是這個時代的劍術宗師,實力決不容小視,弄不好自己甚致可能有生命之險,但做為武者,就不能懼怕這樣的生死之戰,而且恰恰隻有在這種與強者的生死決戰當中,才是了解、提高自己的最好機會,

因此高原才毫不猶豫的接受了魯句踐的挑戰,並且將這一場挑戰馬上就進行,

高原站立在大街的中心,道:“魯大師,我們這一戰雖然不是不死不休,但槍劍無眼,因此無論這一戰之後是生是死,均與魯大師無關,請魯大師不必因為我的身份有所顧忌,盡管全力出手,否則,這一戰輸的人可能就會是魯大師了,”

魯句踐怔了怔,一時也弄不眀白高原是什麽意思,到底是真的胸襟開闊,還是故做大方,當然也不排除高原是有意從心裏上對自己施壓,

不過魯句踐成名了數十年,不知經曆過了多少生死決戰,心誌自然是堅定,在交戰之前,或許還有一些患得患失,不過一但將要正式交手,魯句踐也立刻將其他的情緒都排出腦外,脫去了身穿的長袍,從弟子的手裏接過了長劍,遙遙指向高原,道:“上卿請,”

話聲將落,一股淩厲的劍氣,已經直逼向高原而來,

高原點了點頭,也拔出軍刀,橫擔在胸前,頓時也生出了一股氣勢,與對方勢勻力敵,道:“請大師指教,”

本來在四周圍觀的人還在向前擠進著,但兩人各自亮出了兵器之後,卻都停了下來,而且都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顯然兩個人的氣勢,已經對周圍的人產生了不小的影像,

雙方對持了一陣之後,在氣勢上誰也壓不倒誰,魯句踐也不由對高原重視起來,雖然不能從氣勢對拚上判斷出對手的全部實力,但也能夠確定對方至少也有和自己一戰的實力,

盡管魯句踐的本意是為弟孑們的失利報仇,但遇到了實力相當的對方,也不由的生出了興奮的情緒來 ,畢竟魯句踐也是一名武者,能夠找到這樣的對手確實不容易,因此魯句踐的眼中也露出了一絲讚許之色,道:“出招吧,”

高原身形前縱,大喝了一聲:“看刀,”而隨著前跨的步法,手中的軍刀化成一道長虹,向魯句踐當頭疾砍而來,雖然他的軍刀長度隻有魯句踐的長劍的一半,但劈砍一類的招術本來就適合於攻擊,而且軍刀本身的弧度也有利於劈砍,因此這一刀砍出,再加上前衝之勢,也帶出一股勇往直前的強大氣勢,無法魯句踐的實力多強,麵對這一刀也隻能先釆取守勢,等高原的這一輪攻擊力竭之後,才能發動反擊

魯句踐的眉尖一挑,手中的長劍猛然暴起,化成了一團耀眼的劍芒,向前斜挑而起,“當,”的一聲,正好擊中了砍下來的這一刀,而長劍順勢前刺,向高原的左肩頭速刺而來,

高原也暗吃了一驚,沒想到魯句踐的出劍速度會這麽快,剛才自已搶先攻出的一刀竟然沒有壓製住魯句踐,因此在無奈之下,隻好改攻為守,身形向左側橫移,一刀橫砍而出,這才擋住了魯句踐刺來的這一劍,隻覺得對方劍上的力道沉重,不由被震向後退了一步,

這魯句踐一聲長笑,緊接又是一劍,向高原迎麵刺過來,雖然長劍的運行軌跡看似一條直線,但劍尖顫動不己,令人感覺奧妙精奇,變化難測,

高原心裏也不禁大駭,一時竟然不知該如何招架,隻好連退了三步,但魯句踐的長劍卻如附髄之蛀一樣,如影而至,劍鋒仍然直逼高原的麵門而來,不過連退了三步之後,高原也終於捕捉到這一劍的變化規率,因此揮刀向右上方斜挑,才算是免強將這一劍挑開,

魯句踐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讚許的目光,剛才那一劍看似輕鬆,但實際是他的生平絕技之一,不知用這一招擊敗了多少對手,想不到卻被高原擋住,

不過高原雖然擋住了這一劍,但先機盡失,完全陷入了被動,魯句踐乘勢向高原連刺帶削,一連又是三劍,高原揮動軍刀,左攔右架,雖然將這三劍全都架住,但整個人又向後連退了六七步,

而魯句踐又是一聲長嘯,改單手持劍為雙手握劍,當頭向高原速砍過來,

雖然劍並不適合於做這種當頭猛砍的動作,但魯句踐挾持著前麵的勝勢,這一劍砍下,仍然充滿了無鏗不摧的氣勢,

“當,”

一聲金鐵交擊,震得圍觀的眾人耳膜生疼,不少人都捂住了耳朵,

高原向後踉踉蹌蹌連退了七八步,才免強穩住了身形,而在左臂上,衣衫裂開了一道口孑,鮮血已經浸出,染紅了衣袖,而魯句踐在原地站立不動,手中的長劍仍然指向高原,遙遙的以氣勢鎖定著高原

圍觀的眾人頓時發出了一陣驚呼聲,滄海君、田承嗣,端木啟明、陶朱錦、管禕等人的臉色凝重,因為從交手開始,高原就完全陷入被動中,已經連退了近二十步,現在又己受傷,任誰都認為這一戰高原是輸多勝少,

不過滄海君畢竟和其他四人不同,他本來就是夷人出身,而且常年又是在海上生活,因此也是一位武者,隻是和魯句踐這樣的高手相比,還是有相當的差距,因此皺了皺眉,對身邊的鼇鯨道:“情況怎麽樣,要不要現在就阻止他們的比試,”

鼇鯨搖了搖頭,道:“主人,依我看李上卿雖然受傷了,但還有一戰之力,這一戰的勝負還尚未確定,因此就算是我們出來阻止這一切比試,恐怕上卿也不會答應的,”

滄海君聽了,這才稍稍有些放心,因為鼇鯨也是一位絕頂的高手,既然他這樣說了,高原應該不會有事的,

而這時藺文淸也是臉色蒼白,雙手緊緊抓住店鋪的欄杆,顫抖不己,幸好武紅綾在她的身邊保衛,她畢竟是經常看見高原和趙軒、薑桓武等人對練,又隨高原征戰多次,

對高原的真正實力要比其他人了解得多,自然也要有信心得多,魯句踐的劍術確實極高,但也未必高得過趙軒、薑桓武,因此也扶住了藺文清,道:“文清夫人,不用擔心,大人不會有事的,”

藺文清仍然十分擔心,道:“但他己經受傷了啊,”

武紅綾揺了搖頭,道:“文清夫人,你放心吧,這一點小傷,根本不會礙事,而且大人剛才也並沒有用盡全力,大概是想試探一下魯句踐的實力吧,”

圍觀的眾人怎樣議論,高原當然不知道,不過剛才的一輪交手,魯句踐的劍術不僅力道淩厲,而且招術精奇,確實不愧是劍術宗師,和自己以往遇過的對手相比,除了韓騰之外,確實就要算魯句踐的實力最強,既使是和韓騰交手,也未必沒有一拚之力,而就算是對上趙軒、薑桓武等人,勝負之數也難以確定,畢竟高原並沒有和趙軒、薑桓武做過生死決鬥,

因此高原也意識到,如果自己不動用自己體內的蚩尤之力,是不可能擊敗魯句踐的,在與韓騰一戰之後,高原隻是在雁北村時,與一支匈奴小隊作戰,才動用了蚩尤之力,當時差一點就被蚩尤之力所控製,幸好那時有雲瑤在身邊,極時的阻止了高原,

不過那時高原還沒有修煉鬼穀孑的《本經陰符七術》,無論是自身的實力還是對蚩尤之力的控製能力,都遠不如現在,隻是從那以後,高原也再沒有遇到過有份量的對手,也沒有再使過蚩尤之力對敵,不過和趙軒、薑桓武平時較量時,高原到是也償試過使用蚩尤之力,都能夠控製住自己,隻是時間並不長,

因此盡管這時沒有雲瑤在身邊,高原也有充份的信心,既使是使用蚩尤之力,隻要是時間不太長久,也不會再被蚩尤之力所控製,當然高原也是要償試一下,在使用蚩尤之力正式與對手交戰,畢竟自己不可能總是把雲瑤帶在身邊,而且必須要能夠在正式的戰鬥中使用蚩尤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