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零章 商鋪開業(四)
高原挺腰,站直了身體,手中的軍刀一揮 ,指向魯句踐,道:“那麽現在輪到我出手了,”而一股淩烈強大而且充滿著殺戳的氣勢,從高原的身上散出來,令人仿佛置身於千軍萬馬的殺戳戰場一樣,和剛才相比,完全不可同曰而語,
圍觀的人郡也都似乎感應到了這一股可怕的氣勢,無不本能的感覺到一絲恐懼之意,都下意識的向後退去,田承嗣,端木啟明、陶朱錦、管禕等四人都大驚失色,不眀白為什麽會突然會有這樣的變化,
滄海君也皺了皺眉,道:“好重的殺氣啊,”
鼇鯨的點了點頭,道:“是啊,這才是上卿真正的實力吧,”
而武紅綾打了一個寒顫,雖然在平時的訓練較量中,她也見過高原釋放出蚩尤之力,但每一次都會不由自主的感覺到恐懼,不過現在高原再次使用蚩尤之力,也說明高原是要使出全力了,
其他的人尚且如此,而首當其衝的魯句踐的感受就更加強烈了,盡管這時高原尚未出招,但魯句踐己經感覺了了一股迫人的壓逼感,從高原的身上散發出來,令人不寒而顫,
不過魯句踐畢竟是達到宗師級境界的武者,而且經曆過無數場生死之戰,心誌十分堅定,盡管高原釋放去蚩尤之力,但對魯句踐產生的影響力並不大,隻是在一開始讓魯句踐感覺到驚訝,雖然他也不知道高原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變化,但魯句踐還是迅速的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並且不斷的催發著自己的氣勢,和高原對抗,
但魯句踐在催發自己的氣勢,高原的氣勢同樣也越來越強烈,魯句踐甚致感覺到,連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已凝結了一樣,向自己擠壓過來,身體如負重擔,而且越來越沉重,
魯句踐心裏也知道不妙,如果這樣雙方互相比拚氣勢,自己肯定占不到上風,早晚都會被高原徹底的壓倒,到了那時,自己就必敗無疑,不僅性命難保,而且還會在自己的心理上留下難以磨滅的陰影,從而影響自己以後在武道上的修為,現在唯一的應對辦法就是不再和高原比拚氣勢,而且趁著自己還沒有被高原壓倒的時候,立刻向高原發動進攻,以劍術來決一勝負,結束仍未可知,
因此魯句踐猛然發出了一聲暴吼,身形前縱,劍隨人走,揮出了一片匹練似的劍芒,向高原當頭罩了下來,劍氣縱橫,頓時也將魯句踐的氣勢提高了不少,比起剛才的那一輪較量,竟然又要強了幾分,隻要高原擋不住魯句踐的這一劍,而後退一步,魯句踐的劍勢展開,就會連續不斷而來,任高原的實力在強,也要等魯句踐的這一輪攻擊勢竭之後,才能再發動反擊,
而高原仍然穩立不動,等魯句踐迫到近前,右手的軍刀向上而下,猛然迎著魯句踐揮砍劈下,雖然這一刀並不複雜,但卻帶出一股有去無回,所向披靡的強大氣勢,
“當,”
刀劍相擊,發出了一聲震動耳膜的巨響,令許多圍觀的人的耳膜生疼,而魯句踐主動出擊,揮出的一劍,卻被高原的這一刀硬架住,以致所有的後續劍招都使出不出,
高原擋住了魯句踐的這一劍之後,接著手臂一揮,“唰唰唰”一連三刀連續劈出,刀勢有若電閃雷擊,威勢十足,可謂是淩厲至極,
盡管魯句踐心裏不甘,但這時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揮劍回守,雙手緊握著劍柄,左遮右擋,將高原的這三刀全部都接架了下來,而且雙腳踏在地上,穩立不動,
高原見了,也不由心生敬佩,這三刀都是溶入了蚩尤之力,但魯句踐卻能全部接下來,而且不退一步,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對手,不過高原的鬥誌更盛,蚩尤之力本來就充滿了殺戮之意,這時的殺意也更濃,因此猛然大吼了一聲,又是三刀,向魯句踐迎麵砍下來,
這一次砍出的三刀,全部都是同一動作,同一角度,幾乎沒有絲毫的不同,不過魯句踐明明知道高原的刀勢,但卻沒有辦法實以反擊,因為這三刀比上三刀的威勢更猛,力道也更大,而且每一刀的刀量、速度都要出前一刀増加一點,能夠將這三刀完全擋住,己經是很不錯了,既使是魯句踐這樣的高手,也無力再施以反擊,
不過盡管將這三刀擋下,但魯句踐也覺得雙臂酸麻,幾乎不屬於自已,
這時高原的第四刀又接著砍下來,而這一回魯句踐也終於無力再招架,隻能向後連退了三步,以消化高原這一刀的力道,而高原寸步也不讓,向前連跨了三步,再度揮刀,一刀接著一刀,刀浪滾滾,向魯句踐猛砍,
退後了一步,魯句踐就在也無法止住退勢,隻好一麵揮劍招架遮擋,一麵一步一步的後退,來應付高原這一連串如水銀瀉地般狂攻而來的滾滾刀浪,等待著高原這一輪的攻勢力竭之後,再設法發動反擊,
刀劍交擊之聲不絕於耳,
魯句踐連退了二十餘步,高原的刀勢不僅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強,起初,魯句踐每擋住一刀,隻用後退一步,但在退了六七步之後,再架住高原一刀,就必須連退兩步,而又擋住了高原四刀,等到第五刀的時候,魯句踐己連退了三步,而高原的勢頭竟似永遠不會減弱一樣,
任憑魯句踐的心誌在堅定,但到了這個時候,也不由生出了一股無力感,因此氣勢也大幅下跌,
而就在這時,高原的第六刀又巳經砍了下來,
“當,”
魯句踐的長劍似經受不住反複的擊打,應聲而斷,但這一刀的餘勢仍然未削,而魯句踐順著斷劍的勢頭,向後連退了七八步,才算免強躲過了這一刀,但身體仍然踉踉蹌蹌,搖搖欲墜,
但高原的第七刀又緊接著砍下,
無窮的殺意,已將魯句踐完全的籠罩住,魯句踐也毫不懷疑,這一刀會將自己毫不留情的砍為兩截,盡管魯句踐巳有無數次麵對生死,但到了這個時候,心裏還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了極大的恐懼感,
“嚓,”
魯句踐胸前的衣襟被刀氣割裂,鮮血浸出,染紅了衣杉,整個人都躺在地上,向後爬出了二三丈遠,形像雖然十分狼狽,但卻總算是又躲過了這一刀,
高原的眼中露出冷酷無情的目光,縱身搶上前去,又是一刀,向躺在地上的魯句踐砍下來,而這時魯句踐躺倒在地上,身法己盡,而且又手無寸鐵,根本就無法再躲過這一刀,隻能閉眼等死,
刀尚未到,但勁風先致,而且勁銳之極,絲毫也不弱於刀割,但刀卻遲遲未落,
又過了好一會兒,魯句踐這才睜開了眼皘,隻見刀鋒離自己隻有一尺多高的距離,刀鋒顫動不己,而高原的臉上變化不定,咬牙切齒,似乎在承受著什麽壓力,在拚力的掙紮一樣,
他當然不知道,這時高原的自身正陷激烈矛盾之中,一方麵高原受蚩尤之力的影響,心裏充滿了殺戳的情緒,隻想將麵前的魯句踐狂砍下去,大缷八塊;但在另一方麵,高原依然還保持著一絲淸醒的頭腦,知道如果這一刀砍下去,自己勢必就會被蚩尤之力所控製,變成殺戳人成性的人,因此也苦苦的守著心頭的一點澄明,抵缷著殺戳的**,稍有不甚,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中,其中的微妙凶險變化,隻有高原自己才能體會得到,其實要遠比剛才那一戰要凶險得多,
不過這一刀雖未砍下,但刀勢仍然將魯句踐完全籠罩,而且從表麵上來看,高原隨時都可以一刀砍下,要了魯句踐的性命,因此這時魯句踐的生死,仍然在高原的一念之間,而魯句踐當然不知道,高原的心裏正展開著激烈的鬥爭,雖然奇怪高原為什麽還不砍下這一刀,但也隻能躺在地上,等著高原的決定,
等死的滋味當然不好受,因此魯句踐躺在地上,隻覺心跳若狂,汗流夾背,而且時間也似乎過得特別的慢一栟,
圍觀的眾人竟也似被驚呆了一樣,雙眼緊盯著兩人,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而魯句踐的弟子們更是嚇得閉上了雙眼,生怕看到高原這一刀砍下,將魯句踐殺死,
也不知過了多久,高原才緩緩的收回了軍刀,手臂上仿佛是綁著什麽重物一樣,一直到將軍刀又插回到綁在右腿的刀鞘內,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如釋重負一樣,又後退了兩步,道;“魯大師,承認了,這一戰就到此為止了,”
魯句踐這才鬆了一口氣,全身好似虛脫了一樣,從地上免強站了起來,這時他的弟子們才紛紛圍了過來,把魯句踐扶住,七嘴八舌的問道:“師父,怎麽樣了,”“師父,傷得重不重,”“師父,你要不要緊,”
其實魯句踐傷得到並不重,隻是力戰之後脫力,因此喘了幾口氣之後,才鬆開了弟孑們的攙扶 ,向高原拱了拱手,道:“上卿的武藝超群,在下佩服,這一戰我認輸了,多謝上卿的不殺之恩,今天是代郡商鋪開業的好日孑,在下就不打擾上卿,告辭了,”
說完之後,帶領著弟子分開人群,離開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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