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多分鍾才出結果。

【未找到病毒庫對應數據，此為新型未知病毒】

【病毒信息已上傳至空軍物種滅絕生化實驗室，將在實驗室內複製出同樣的病毒，進行觀測和具體分析，請耐心等待結果】

江燁無語，走過去對著三隊長頭部開槍，擊斃了他。

“三隊的副隊長在哪？”江燁問。

“報告！”一個劍客機甲站起來。

“帶著你的人，往前一直走，走到不能再走為止，不要返回要塞。”江燁道，“我馬上去一趟軍港，讓這倆病號去我辦公室。”

“是！”副隊長敬禮。

士兵們拉成散兵線，快速進入密林中，很快消失不見。火箭炮車也在後麵跟隨。

江燁目送他們離去，摘下麵甲。大口大口呼吸這個星球的空氣。有毒和高氧的氣體灌入肺部，身上的力氣一點點流失，眼前猛地一黑，暈死過去。

從遠程控製艙爬出來，換上衣服，江燁出門坐車，直奔軍港。

軍港已經被軍艦塞滿了，護衛艦早已停產，目前的艦隊足以打擊全球，而全球範圍內又暫時沒有需要剿滅的目標，造太多軍艦，維護費用過高，因此工廠暫時停工。每艘軍艦也都很久沒有開火過，全都成了運輸船，部隊想往返新大陸時就上艦，連船票都不用買。

江燁到了軍港的辦公室，剛坐了沒兩分鍾，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請進！”江燁說。

門推開，兩個軍裝筆挺的兵，連皮鞋都擦的油亮。正是畢嶸星被感染的三隊長和病號。

“坐。”江燁點點頭。

兩個人都坐下，表情都透著緊張。

“初步的結果已經出來了，是未知的病毒，回憶回憶，為什麽你們倆被感染，而別人沒被感染。”江燁說，“有什麽事情是你們做了，而別人沒做的。”

病號猶豫著搖頭，“報告首長，我想不出來。我是早晨在畢嶸星出生，直接進了要塞，和戰友們一起吃飯，又一起換了機甲出去開荒。中途沒有單獨行動過，也沒有吃過什麽東西。”

“我應該是被他傳染的。”三隊長說，“他發病以後，我掀開他的麵甲，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從起病到最後，是什麽感覺？”江燁道，“詳細描述一下。”

“起病前就是覺得身體舒服，龍精虎猛的感覺，睡足了吃飽了的感覺。起病過程非常快，感覺從屁股那裏開始，沿著脊柱竄上一股涼風，一直吹到頭骨裏，整個腦子被凍住，涼爽的不得了。”三隊長先描述，“然後就是渾身的興奮爽快，感覺比和老婆睡覺還帶勁，這個過程是持續的，越來越爽越來越爽。視野完全沒有，都是一些幻覺。”

“什麽樣的幻覺？”江燁歪頭。

“記不起來了，很快速的幻覺，就好像許多宏大漂亮的場麵拚接在一起，然後開2倍速……不對，16倍速！”三隊長道，“當時自己都驚奇，我的腦子居然能轉的這麽快，平時說話做事，腦子的效率假設是40邁慢吞吞的小轎車，發病以後就能迅速加到三四百邁的高速！”

“我和隊長的感覺差不多，不過我能記起來一些幻覺的畫麵。”病號說。

江燁看著他，等著他往下說。

“毛茸茸的大型怪物，躺了一地的膚白美女，燃燒的平原，成群結隊的紅色大鯨在奶油裏巡航，老鼠在吃貓，螳螂一刀把麻雀頭斬下來，像人頭一樣大的藍色蛤蟆在街上蹦，無數的螃蟹在海灘上堆沙子做的雪人，石油大海上滾來滾去的綠色鬼火，三個脖子三個頭的長頸鹿……”病號回想了足足兩分多鍾，“大概就能記起來這些。”

“讓我總結一下，沒有疼痛，沒有疲憊，渾身的肉都很舒服，而且伴有嚴重高速的幻覺。”江燁道，“除此之外還有什麽嗎？”

兩個病人都搖頭。

“好，你們去休息吧，有了結果我會告訴你們。”江燁揮揮手。

兩個士兵起身敬禮，轉身離開。

江燁點亮辦公桌上的顯示屏，處理這段時間部隊積壓的雜務，都是些不怎麽需要動腦子的事情。比如個別部隊申請加快擴張速度，當然批準咯，難得部下們積極性這麽高，還能攔著不成？一些士兵申請假期回去結婚，也統統批準。還有更換破損武器、小隊長級別人事任免、維修基地設備等等等等。

“叮咚！”一條消息忽然彈出來。

點進去，居然是首長發來的。

黎楠楠：“畢嶸星那一帶出問題了，總共40多個星球，48小時內報告了十幾萬起病毒感染。我看到你的營地也報告了十二例。現在軍方正在查，不出意外，應該是米爾人留下的生化武器。一般來說每個星球的野生病毒都千差萬別，很難出現幾十個環境差異巨大的星球同時演化出同樣病毒的情況。”

江燁：“十二例？是兩例，數據弄錯了。”

黎楠楠：“剛剛的半小時加了十例，你不在畢嶸星。”

江燁心裏預感很不好，自己走了以後又有發病的，搞不好整個部隊都傳播開了。但是沒關係，可以集體死掉複活一遍，又都是健康人。不用真身作戰的好處就在這裏，完全不怕死。就像打遊戲一樣，稍微不合適就重開。

江燁：“聽上去形勢很凶險，但是那個病毒的症狀很奇怪，完全沒見過。”

黎楠楠：“我聽說了，感染以後很快樂對吧？你搞錯了，這種情況才是最凶險的。”

江燁：“您的意思是……大家都去主動感染？”

黎楠楠：“沒錯，一般的病大家不想得，是因為得病以後很痛苦。但是這個病如果感染以後很快樂，搞不好就會有許多人試著主動感染。這是最麻煩的。米爾人可能就是利用了人類追逐快樂的特性，設計了這種病毒，險惡的很！”

江燁：“還別說……我也想試試啥感覺來著。反正畢嶸星的我又不是真身。”

黎楠楠：“你們這種用替身的假人當然可以試，不怕花錢就行。關鍵是這四十多個星球上，目前有幾十億的真人，這是最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