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羅誌剛剛剛放下手臂的那一刻,冷不丁的,一個脆脆颯颯的女聲在我右邊傳出:“我也是玄乙權限。”
“羅誌剛!”
羅誌剛老熊般的鋼鐵之軀陡然猛震,五官揪在一處,痛苦萬狀閉上眼睛放聲大叫:“到!”
一聲到字出口,羅誌剛便自轉身麵向婦好潘,用盡全力爆吼:“老總好!”
“立正!”
婦好潘青鬆挺直嬌斥出口,平靜向羅誌剛還禮:“稍息!”
“解散!”
聽到解散二字,羅誌剛如蒙大赦,黑黑的額頭上盡是汗水,一張粗砂般的老臉紅得發綠,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
其他一幫子醬油板寸頭的臉都白了!
“我也是玄乙權限!”
“羅誌剛。”
忽然間,小北鼻極寒冷漠的聲音響起!
這話一出來,整個辦公室全安靜了!
十幾個板寸頭麵麵相覷,震驚恐懼得不行。
又是一個玄乙權限的參賽者?
這是捅了玄乙權限的老窩子了麽?
怎麽個個出來都是這麽牛逼的年輕老總?
總部的玄乙權限都這麽不值錢了麽?
乍聽小北鼻自報權限等級,羅誌剛臉都綠了,卻不敢有任何懷疑,咬碎鋼牙昂著高高的腦袋大吼出聲:“到!”
連著被小龍子婦好潘和小北鼻折磨了一通,羅誌剛整個人都沒了形。
不過下一秒,羅誌剛的銅鈴眼睛就默默的不用人喊的望向窗邊的林朝夕。臉上的表情又是忐忑不安又是惴惴惶恐。
“老總,您……”
“我也是玄級。”
聽到這話,羅誌剛稍稍的鬆了一口氣。本能的擦拭汗水,慶幸的糙臉上居然透出些許的鄙視。
好像在嘲諷林朝夕隻是玄級權限?
林朝夕頭也不抬靜靜看著桌麵,櫻桃小口輕啟:“我是玄甲。”
頃刻間,羅誌剛腦袋都炸了。
旁邊十幾個板寸頭嘴裏的冷氣抽得嘩嘩嘶嘶的響。
玄甲權限呐!
那是玄甲權限呐!
隻差一步就登天到地級權限!
那就是真正的大佬呀!
眼前的林朝夕才多大啊!
有的人出生就在羅馬,有的人,出生這輩子就是我們這群一輩子隻能留板寸頭的牛馬!
太他媽打擊人了。
下輩子老子再也不做板寸頭了。
老子要去讀書!
羅誌剛的五官全部擰在一處,又醜又難看,腸子都悔青了的他不得不又又又又的第四次抬起右臂,心不甘情不願叫著老總。
“不用給我敬禮。我沒那麽多講究。”
“別打攪我思考。”
羅誌剛迭聲應是,衣袖在額頭上用力猛擦,重重甩了把冷汗,恨恨看了我一眼,又是無奈又是憋屈退到旁邊。
打臉啊打臉!
赤果果的打臉!
打了左臉打右臉,整整挨了四巴掌的羅誌剛站在旁邊,眼睛裏依舊是懵的!
無論他怎麽想都不會想到,這間辦公室的參賽者,權限等級會高到如此離譜到無法無天的程度。
就連自己的老大都嚇得來跳樓可恥的逃了。
太他媽不仗義了!
突然間,一個清寒如冰的女聲低低響起:“我也是玄甲權限!”
剛剛喘大氣到一半的羅誌剛熊軀不由得一抖,痛苦萬狀戰戰兢兢艱難扭動脖子,望向辦公室大門。
那裏,站著一個不屬於這個世間的清寒女孩。
形單影隻,孤寂伶仃。
冷月霜華,絕世獨立!
女孩的人比她的聲音還要冷上三分。
看第一眼的時候,女孩身上帶著九分的極寒,像是隆冬時節,百裏茫茫雪地中那唯一盛開的冬梅!
剩下一分,是女孩那絕傲紅塵的冷豔。
再看第二眼,又被那女孩驚為天人的神仙姿容所震懾,令人呼吸都為之停滯。
隻是看了女孩一眼半,一幫板寸頭便自低頭垂眼,臉都紅了,完全一幅害羞又膽怯的模樣。
“老總好!”
急速向女孩敬禮,顫悠悠喊出老總好三字,羅誌剛的聲音變異,動作嚴重走樣。
和小龍子婦好潘不同,貼著四號號牌的女孩就站在門口,晾了羅誌剛足足三分鍾,才輕漠冷冷吐出稍息二字。
跟著,女孩隨意的給羅誌剛回了個禮便自邁步進屋。
也就在下一秒,突然又一個尖厲刺耳陰冷聲音傳來:“我也是玄甲權限。”
“羅誌剛!”
剛剛才放下手臂的羅誌剛又遭遇雷霆暴擊,本能又機械的轉身發聲處敬禮:“到!”
“立正!”
本能的,羅誌剛鋼軀挺直腦袋高昂,用盡全力大吼:“老總好!”
辦公室門口現出一個玉樹臨風的青年男子。
男子身高一米八五,顏值容貌相當耐看,陽剛中帶著幾許的陰柔,更襯顯出其別有的格調。
鶴立雞群加自帶出場BGM的青年男子一現身就成為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站在門口的青年男子目光橫掃一圈,一步前出龍壤虎步進了房間。
兩隻桃花眼一直懸停在四號女孩背影上,對著羅誌剛雲淡風輕叫了句:“稍息!”
“解散。”
羅誌剛放下手臂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沒了形。
“你不用跟他敬禮。”
這時候,四號選手清冷冷開口:“他不是我們總部的。”
轟!
這話無疑是一記晴天霹靂,打得羅誌剛剛剛還魂的腦袋又炸成灰灰。
跟著羅誌剛就炸了毛,目眥盡裂,殺氣外放。
敢情老子這個禮百敬禮了!
特麽的,外部人員也配老子敬禮?
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耍老子們羽林衛,誰給你個桃花眼的勇氣!
操!
這回不僅羅誌剛怒了,就連那群板寸頭也怒了。